阳翼_0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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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第1/1页)

    在北部,即使入春,寒风依旧,学生连连往身上披外套;但总有几个怪人,一年四季短K短袖,如果他们哪一天穿长袖,可能地球就真的要进入冰河时期了。

    几个同学在教室打P,可角落里,蜷缩着一群人,你以为他们似乎禁不起寒风的摧残,一同取暖,可惜事实并非如此,他们个个噤若寒蝉,连呼x1都小心翼翼,他们在共享着悲伤。普通的一天,普通的下课;然而,角落里少了一个人的踪影,同学们没有听到每天熟悉的寒暄,更没有那放肆却爽朗的笑声;很快,班里就被这诡异的沉默淹没,陷入了一片Si寂。

    我不可能不察觉到这种诡谲的氛围,也丝毫不受引响。

    记忆里,我和他并没有太深的情谊,自然对他的遭遇感到同情。我把这件事告诉杨望远,他只是笑着,无奈的,眼神毫无遮拦的流露出一丝悲伤。杨望远和他的感情不错,悲伤也是合情合理。

    事情从何说起,大概两天前,一向乐观开朗的关靖从教学楼十五楼坠落,当场身亡,事後怀疑是自杀,但现场并没有类似遗书的东西,被判意外。自此,班上的气氛变得诡异而不安,无人提起关靖的事,也无人追究。

    其实Si了一个人,每天依旧如此,该上的课还是要上,世界也不会因此毁灭;只是我们都太敏感,把自己对Si者遭遇的空虚,转为悲伤,转为痛苦,在发散给别人,希望能让自己无处宣泄的不安及悲伤淡化於时间。

    余光里,角落的那群人,有人在用衣袖擦抹眼角,我不明白那种感受,我从未对Si去的人感到悲伤,对关靖也是如此。

    只是,关靖Si後的两天,我的世界,久违的产生变化,上一次有这种感受,是关靖Si的前一天。

    一种诡异又矛盾的,总觉得,好像哪里出了错。我深知,这个错不在於Si亡本身,Si亡没有矛盾,也一如既往的惨忍,而是在於‘Si者’本身。

    「关靖」,和「从十五楼坠落」,感觉就是搭不上边,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但事实就是关靖Si在了两天前。

    我打从心底认为,关靖,本来就不该Si,该Si的人另有其人;可事实,就像一把把利刃毫不犹豫的刺进我的胡言,直到鲜血殆尽、毫无生还之sE,才嘲讽的俯视我,告诉我就是如此;如此鲜明的证据就在眼前,可我依旧在贪图者那天方夜谭的认为,内心无b渴望那微米般的机率,直到感觉淹没了我,就像蒙蔽眼前一切的黑布,让无b可悲的胡言一点一点的把我吞噬,连渣都不剩,让我淹Si在谎言的泥泞中。

    这只是个b方,但不是最可怕的,如果我认为,那个看似合理且近乎完美的事实,其实只是虚伪的假象,那我又如何才能知道,何谓真正的事实?

    ****

    下午,寒风如此,我用冻到发红的手提起笔赶了几张卷子,趁老师未到,把昨天不想写所以没写的作业做完;杨望远又气又好笑的看着我用此生做快的速度,加上没写作业就会被杀掉这种庞然压力下把一张张b我脸还乾净的卷子全部做好,很是欣慰的笑了笑。

    “你做到了!”杨望远面部笑容的赞叹,好像我做完卷子是不可能的事,他用着不可置信却又惊喜的眼神扫过我桌上一片的狼籍,卷子虽然皱,但起码不是空白的。

    我甩了甩发红的右手,疲惫的笑了;昨晚睡得不怎麽好,我生来白净,肤sE却是不健康的白,因此眼底下的一片青紫全被杨望远一览无遗,但他也不多言,因为昨晚大家睡的都不安宁,原因不言而喻。

    “我觉得河马快来了,你赶快收拾好,若是被河马看见你桌上这景象,又要碎念半天。”杨望远拖着腮,眼神还不忘飘向走廊,注意河马是否快来了。

    此河马非b河马,是我们对吴佳薰老师的俗称,此人长相与河马有异曲同工之妙;还记的第一次见到她,直接刷新了我对人类面部的认知,脆弱的小心灵因此受到极大的震撼。

    我动作粗鲁的把卷子塞进cH0U屉,不时看向窗外;天空降骤落雨丝,原本没什麽光的天空蒙上了一层灰,但面对那些在上T育课的人雨丝似乎不值一提,C场刮起一阵冷风,那些人仍不畏寒的拍打手中的篮球,可见高三能上到T育课是多麽庆幸的一件事。但终究敌不过时间,外头从绵绵细雨逐渐变成斗大的水珠,那些人不意外的淋Sh了头发和衣襟,仓皇地踩着烂泥巴冲回风雨教室。我笑了一声,嘲笑他们的无知,但也不得不佩服他们对於T育的执着。

    看得出神时,老师早已走到讲台,我慌张回头,把身子摆正,而杨望远居然在一旁偷笑,看着我毫无心思搭理他,便把视线移到课本上。

    外面雨声清晰可闻,昏暗的天空让教室显得更为明亮,亮晃晃的灯光照在课本,我眯了眼,身後骤然传来一阵酸软。

    我暗叫不妙,那种酸软感是无b的熟悉,又让我无b的错愕,我顿时慌了心,注意力逐渐飘散到课本以外的地方,原本耳边如雷的雨声在刹那间叫停,不安感从背部一路窜到全身。

    又来了,那种诡异的感觉如期出现,关靖、十五楼、该Si的人,这些字眼肆无忌惮的在我脑里徘徊,我试着转移注意力,但那些字眼却更加放肆的啃食我的大脑,直到的脑海里全都是这些单词。

    我环顾四周,处处充斥着这些字眼。

    “孟凌暮?你怎麽了?”一道熟悉的声线赫然在耳边响起,一瞬间,那些字眼像不存在般消失在空气之中,我喘了口气,庆幸那些诡异扭曲的字消失了。

    “你还好吗?”我转过头,恰好对上杨望远的视线,我苦笑一番,表示自己没事。

    再撑一节课,就放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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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伞:写完发现存稿不够...0.2章可能是下个月的事情惹...???????希望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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