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毒物 (第1/2页)

    是这样吗？手臂拿着我的佩枪说。

    抬高一点，向前伸直，先将击鎚向後拉……没错，然後扳机，啪，子弹就会经枪管发S出来。我回答手臂，一手握住它，一手握住卸下来的子弹。

    厉害，竟然用这个来杀害自己的同类。

    与其说是杀害同类，不如说是用来保护自己。

    为甚麽你们要这样做？

    在执行命令时，对方拿出武器或者情绪太激动，令我的生命受到威胁，便要扳机，以伤害他的身T来警告他，迫不得已时，甚至S杀他。」

    你常常感到生命受威胁吗？

    也不是，我没有真正用过它。

    原来如此，可以装上子弹让我真的发S它一次吗？我想试一下它的威力，放心，不会S向你的。它又扣动扳机一下。

    当然不可以！你多玩一会我便要拿走，给其他人见到就大件事。

    好，那让我研究多一会，好吗？这麽JiNg致的东西，竟然是用来杀人的。

    不只JiNg致，粗犷的、大型的、甚至无形的、我们发明了很多很多可以用来杀人的武器。

    当要杀人时，总有适合的一件在附近吗？

    也不可以这样说。

    我说得不对吗？人类如此奇怪，身边有那麽多工具可用来杀人，竟然是因为生命时刻感到威胁，就算自己没有意图，也终日担心其他人对自己不利，於是又制造更多的工具放在身边来杀人。

    但有时人类互相厮杀，不为甚麽，只因为盲目地服从指令，例如在两国开战的时候，大家闯上战场，誓要将所有敌人消灭为止。

    有人下令杀人，就有人会照做？不问情由？

    没错，是大规模的厮杀，几十万人对几十万人的厮杀。

    这样做有甚麽好处？

    没有任何好处，也并不只为了保护自己，当两个国家互相仇恨到一个地步，一发不可收拾，便要置对方於Si地不可。

    这样不是很荒谬吗？杀了敌人得到甚麽？

    人类就是这般荒谬。

    你们真是奇怪的存在，好好握着美妙的生命不去尽情欣赏，偏要为杀害同伴而动脑筯，甚至制造出这麽复杂的工具来。它说时，抛一下手上的手枪。

    我见到它开始不认真，便没收了手枪，装回子弹及放回自己的枪袋。

    一条断手臂，活在山野间，像折翼天使，超凡入圣，并不属於我们中间。但同时间，它只不过是大自然的有机物，或是天择的新产品，地球上亿万物种之其一，平凡得叫人霎眼遗忘。

    变幻无常的本质，使它像舞者跳动优雅而灵巧的舞步般，让人目不暇给。但舞步终究只是舞步，离不开舞台，飞不上天际，而且，再JiNg彩的表演也有落幕时。

    终於等到汇报会议当日，我期待着欧yAn达先前来山头，可是前来的却是另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食物及环境局局长区特夫。上头通知，他会和一众高级警务人员来这里视察，我们一队人被吩咐离开临时帐幕，只许守在引水道两端，全部人不准留在工作台附近。

    下午二时许，终於见到区特夫和众人前来，同僚散在行人路两旁，都企得笔直，现场气氛顿时变得非常紧张。一行人还有谢海铨和外国生物学家罗拔先生，最後紧随的是欧yAn达先。只见他匆匆走过我的面前，紧抱住自己两边的臂膀，心情似是很沈重。

    「记住不可让任何人进入这范围内！」高级警司吩咐完，便转身走去。转眼间，一行人的背影便消失了，同僚才敢放松。

    「沙展，知不知道他们要g甚麽？」我问。

    沙展做了一个不要多说话的手势，然後打了一个眼sE，似是知道内情但有口难言。我开始担心手臂的情况，但又不能过去，心里暗自着急。

    突然，有两个记者从山路走来到引水道口，然後企在一旁等候。好奇的同僚问二人有甚麽事要采访，才知道一会儿局长要会见传媒，说有重要事情要宣布。不久，陆续有其它传媒的记者前来，零落地聚在这里等候。我看见这些记者，心里就更焦急了，不知区特夫要宣布的事是否和手臂有关。

    按道理，在这段期间，手臂表面上没有明显变化，就和一开始一样，没有甚麽异样需要向公众交代。再者，按林采妹所讲，手臂的研究工作似乎也停济不前，没有新的进展和发现要宣布。整件事越想越蹊跷，不知他们打甚麽主意，要对手臂做甚麽，只能乾着急。

    心急如焚，过了良久，终於见到一行人从引水道走出来。同一时间，公关人员在呼唤记者集合。

    「各位传媒朋友，午安！」区特夫由左至右扫视全场，等大家都走过来将咪高峰举向他，他才道：「在一个多月前，有市民在我们身後这引水道旁的斜坡上发现一条疑似人类手臂的生物。由於该生物的型态特殊，亦没有在本地或世界任何地方发现过的纪录，我们立即从英国邀请生物学权威罗拔赞尼先生来提供专业的意见。近日，我们在该生物周边的空气样本之中，发现一种稀有气T氙粤音：仙的浓度，远远超过大自然该有的。於是，我们假定该生物会释放氙气，并作进一步调查。结果，在最新一份测试报告中，录得样本氙气的的浓度，b正常高出近七千倍。而且，在过去多个空气样本之中，我们发现氙气的浓度一个样本b一个高，代表这生物排出氙气的量有增加的趋势。

    「氙气是核分裂时会释放的放SX气T，有国家会透过侦测氙气的浓度，作为邻国有否进行核试的凭据。在日常生活中，可以在相机的闪光灯或一些激光装置找到氙气。而更常用的，是以氙气混合氧气作手术的麻醉剂之用。因此，x1入氙气会做成麻醉效果，过量x1入甚至会造成窒息。

    「由於疑似人T手臂生物处身於引水道上，它所释出的氙气很大机会会溶入大气和雨水，然後带有麻醉毒素的雨水可以通过引水道流进我们的水塘，之後渗进香港的食水系统中。

    「正如我刚才所讲，生物有释放越来越多氙气的迹象，我们不排除终有一天会有过量的毒气溶入水中，影响香港全T市民安全。有见及此，经过我们跨部门调查小组和罗拔赞尼先生深入讨论後，在没有其它更好的解决方法之下，我们决定要将这生物人道毁灭。」

    一轮闪光灯之後，记者开始发问：「这生物究竟是甚麽？调查可有成果？」

    「生物的身T结构复杂，暂时仍未能定义它是甚麽物种。」区特夫答道。

    「为甚麽不先考虑隔离这生物，避免它与周围的大气接触？」

    「我们已经考虑过现场环境和所有可能的隔离方法，但着实没有一个有效和安全的方案，可以完全把这生物及其释放的气T完全隔离开而又能保持其生命。」

    「这生物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有关毒素会不会已经进入了食水系统？」

    「这是一个合理怀疑，我们已从引水道下游cH0U取雨水检验，发现样本果然带有氙气，但暂时验出的毒素浓度不致影响人T。我们正在研究引水道的路线，有机会在下游的水塘、滤水厂、储水库等cH0U取食水样本作检验，现阶段没有任何报告。但我想重申，就现时在引水道检验出的氙的浓度，就算拿来直接饮用，也不会构成伤害。」

    「即是几时会做这些检验？」

    「我们正与水务署积极地跟进中。」

    「之前一路强调生物对人T无害，现在又说有麻醉毒素，是否之前过份低估了生物的危险X？」

    「到目前为止，生物仍不算对人T有害，只是事情发展下去，我们不排除其伤害X会增加，所以唯有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