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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王姿桓nV士，家豪的mama，端着饮料和饼乾站在家豪紧闭的房门外，先练习了一下笑脸，觉得自己笑得太开了，看起来可能会很不寻常，所以调整了一下嘴角的角度，告诉自己只要稍稍眯起眼睛笑就行了。

    准备好以後，她敲了敲门，然後做好笑脸等着，但是等了一下，家豪都没有反应，她不Si心地又敲了敲门笑容还是僵在脸上，压着嗓子温柔地说：「小豪，mama给你送点心来罗。」她不知道家豪听不听得到，这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过了不久，门锁「喀啦」一声轻轻打开了。

    家豪没有帮她开门，房门只打开了一个细缝，接着就微微前後晃了一下，没有人在门的後面抓住门把。

    王mama很谨慎地把门推开，看见的是一片漆黑的房间中坐在窗边的黑暗人影，知道了留住笑脸没有用，虽然她很期待，但是家豪就是没有兴趣看。

    她就着门外sHEj1N来的光线，把手上端的盘子放在门旁的书桌上，像是怕打扰到自己的儿子一样轻轻拉开椅子，坐下时还不安地动了一下。

    坐在窗边的是她美丽的孩子，她看着家豪的影子，感伤又袭上心头，如果这个生命在自己T内慢慢形成的那段时间里没有出错的话，他不知道会是个多快乐的孩子。如果她不是那麽容易受伤的话，也许就会看着家豪几乎完美的身T和脸蛋，真心地告诉他「你真漂亮」。现在家豪只愿意在黑暗中跟她静静相处，而她连往前跨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她清了清喉咙，用她自认为最不会触动家豪敏感神经的语气说：「你不吃饼乾吗？」

    家豪在黑暗中的影子动也不动，王mama分不出来他是在容忍她还是根本当她不存在，不过後来家豪淡淡地说了：「妈，现在是半夜。」

    王mama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是喔。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肚子饿……」越说反而越尴尬，王mama只好拿起自己倒的饮料喝了一口，试图安抚自己的情绪。

    「你想问什麽？快点问完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家豪看着窗外说，声音听起来乾乾冷冷的。

    家豪已经知道自己是来问他事情的了，也许会很不开心自己又要g涉他的生活，但是她想保护她的孩子，所以还是非问不可。「其实没什麽，只是mama听舅舅说，你和新的家教处得不错，每天都有说有笑的……」

    家豪的头慢慢地稍稍向房里转了过来，王mama立刻屏住气息不说话，担心地看着他的黑影。家豪似乎是在心里把想说的话消化过一遍以後，才终於挑出一句话说：「吴大哥是很有趣的人。」

    王mama听到家豪的回应，稍微有了一点信心，笑着说：「有趣到…让你真的笑出来？mama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没发现他这个特点……」

    「我真的笑出来有什麽不对？」家豪的态度突然尖锐了起来。

    「啊？没有不对…」

    「我就不能在遇到真的想笑的场合开心地笑几声吗？」

    王mama面对愤怒的孩子，不知不觉站了起来，抖着声音想解释：「不是…不是…mama没有那个意思…」

    家豪的x膛微微起伏着，说明了他正在试图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稍微冷静下来以後，他才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大声说话。」

    「mama知道…」觉得口乾，王姿桓又喝了一口饮料，然後拿起家豪不可能会想吃的饼乾咬了几口，再用饮料把它们冲下肚，她闭着眼睛咽下饼乾，就像在吃什麽自己很讨厌的药片一样。

    「家豪…喜欢mama这次找到的老师吗？」她又鼓起勇气问了一个问题，这次，家豪拒绝回答，把头转向窗外。

    「mama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如果觉得这个老师和其他人不一样，可能会失去戒心…」

    「如果那麽怕家教会对我怎麽样，为什麽不乾脆辞退他？」家豪不带任何可辨识的感情的声音，从窗边飘了过来。

    王mama开始绞起手来，艰难地挤出笑声说：「当然是因为高中生的功课…」

    「你根本不在意我的功课，你连我们一共有多少科目都不知道。」

    听到家豪谴责自己的失职，王mama有点伤心，怯怯地说：「因为mama工作实在太忙了，又怕你会有危险，又…没有nV家教肯留下来。有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

    家豪知道母亲的心理，母亲对他有太多矛盾，没办法辞掉工作待在家里成天面对他，但是又害怕他会飘到离自己太远的地方，从此抓不回来。

    「吴大哥只是个很普通的人，纯粹Ai说笑而已，他和我不一样，和你不想我去找的那些人也都不一样，妈你大可放心。」

    王mama还想再辩解些什麽，家豪马上打断她：「很晚了，我要睡了。」

    被明确拒绝的王mama愣了一下，最後也只好端起盘子，和家豪互道过晚安，然後走出房间，把门轻轻掩上。

    学生餐厅里，百年和一个nV同学正在用餐。杨怡菁是和他同修一堂通识课的同班同学，两人常会讨论该科的作业，不知不觉就熟了起来。

    「你那高薪家教做得如何？」百年和其他同学走得并不近，班上只有怡菁知道他当家教的事。

    「马马虎虎，真要算起来其实也不是很高薪。家豪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打了几次手机，害我做了两个礼拜的白工，一毛钱都没拿到。」百年後来才知道家豪mama会查家豪的手机通话纪录，家豪趁百年不注意时打了好几通电话出去。

    「他知不知道打电话会害你被扣钱？」怡菁问。

    百年耸耸肩。家豪虽然愿意跟他说说笑笑，但是不一定愿意跟他说真话。

    举个例子来说，百年一直很想认识他第一次到这间房子来拜访时遇见的漂亮nV孩，但是後来就没见过她。他曾尝试问家豪她的行踪，问她是不是他的姊姊，家豪总是笑而不答，只是一直反问他为什麽对她有兴趣。

    还有为什麽？男人一辈子可能才出现一次的悸动，不亲身T验你不会懂的。他当初跟家豪这麽回答，只见家豪的笑正经了起来，後来就不发一语。

    「你要跟他讲啊，如果他以为偷打电话没关系，害你薪水都被扣光怎麽办？」怡菁说。

    虽然怡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