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Ca19 不得已说谎 (第2/2页)

是……」

    亚洛莉儿和轩伊两人都还想说什麽，但一看到小nV孩看也不看她们，一双紫sE大眼默默的看着门板，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只得识相的退到一边，给柳柳让出一条路。

    喀。

    柳柳关上房门，在夜sE下一个人在王城的贵客厢房之间晃荡。漫无目的的不知道晃了多久，她晃到了雪夜所在的房间附近，并且在那人的房门外看到站在长廊上仰望夜月的她。

    她微微撇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在灯火照映下，柳柳可以看见雪夜脸上爬满像是胡乱刺青般的丑陋纹路，嘴唇发紫、面sE发白。

    「雪……」柳柳心头一惊，想起雪夜和夏逐夜那会在夜晚发作的毒。

    「柳柳……云央。」对方却先一步开口叫住她。

    她顿时僵在原地，想起稍早那些纷纷扰扰，一时之间举足不前。

    雪夜是夏逐夜吗？

    为什麽？

    为什麽他们是同一个人？

    为什麽会知道她是红叶？是从什麽时候开始……

    「这麽晚了，还在到处游荡？」雪夜黑sE的眼眸望着她，看不出任何情绪。

    相较於自己混乱的心情，对方的态度太自然平静了，彷佛稍早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柳柳对此不禁有些恼恨。暗自深x1了口气，她问，「你为什麽会知道我是……她？什麽时候你知道的？」

    「我看见了。」雪夜说，顿了下又道，「那天和梵莎妮希在山林打猎，我们遇到何瑞攻击，而後她在溪边变成你现在的模样……我看见了。」

    梵莎妮希……

    对方提到这个名字，柳柳很快的就知道雪夜说的是哪一个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时，她和夏逐夜在石洞边遇到早该Si透却又出现的何瑞，接着夏逐夜被蛇妖控制、昏迷，而她自己到了石洞附近的溪边去取水……

    那时，她确实有变身。

    甚至因为回来夏逐夜的态度略有些古怪，她还曾怀疑对方是不是看到了什麽……然而，真相是，并非她疑神疑鬼，而是对方真的看到了。

    「……你真的是他？」柳柳润了润乾涩的喉咙，看着黑发少nV沙哑的问。

    对方点头。

    柳柳同时间注意到对方脸上丑陋的纹路逐渐退去，料想也许是T内的毒素逐渐退去，她微微松了口气。但另一方面她又继续想到其他问题，「如果你是他，那麽真正的她去哪里了？还是……你一直都是他？」

    「不、不对……」纠结的想了下，柳柳最後问道，「你究竟是谁？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她还是没直白的问你究竟是男人还是nV人？

    他们现在在王城之中，柳柳还是留了个心眼儿，不敢将话说得太直白。然而，她真正想问的，是你究竟是夏逐夜？还是雪夜？

    「你可以脱我的衣服验证我是谁。」雪夜面不改sE的强调她已经说过确认身分的方式，又道，「自始至终，我一直都是他。」

    「如果你一直是他，你早就知道我的身分，你为什麽直到现在才和我说这些？」柳柳不禁问。

    如果对方是在和她在山林打猎那时就知道她的双重身分，却过了那麽久才和她摊开来说，这中间的日子，这人不就一直看着她在小nV孩和少nV两个身分之间演戏、看她扮孩子卖萌装傻？

    柳柳这下终於了解过去一个多月来，雪夜为何总要对她冷嘲热讽，极不友善的说她装可Ai，原来是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分，一直冷眼旁观的看她笑话！

    「我不知道怎麽和你开口。」雪夜回答，顿了下又道，「……我也不知道怎麽面对你。」

    「不知道怎麽面对我？那是什麽意思？」柳柳脸sE随着心情沉了下来，问道。

    雪夜看着小nV孩baiNENg的脸上有着不属於童稚的Y暗，她默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长期穿nV装，用不屑一顾的跋扈态度对待小丫头，现在却发现丫头竟是她所Ai的那个少nV，她在心里天人交战了很久，不知道该如何向少nV坦白她的真实。

    然而，柳柳却误会雪夜的沉默，以为对方无法接受她扮作小nV孩招摇撞骗、无法接受她会变身的事实。

    「虽然我骗了你、骗了日光之影所有人……但是，我是不得已的。」柳柳昂起下巴，冷冷地说，「如同你被喂毒，我的处境也不是我能选择的。」

    被下变身诅咒并不是她能选择的，无法解开诅咒也不是她想要的。她一个花季少nV不能像正常的十八岁nV孩穿想穿的衣服，展示自己的美貌还有灵武斗天赋，这都不是她能选择的。

    她害怕雪夜或者夏逐夜认为她分明十八岁，却惺惺作态的扮成天真无邪的小nV孩，利用小nV孩的娇憨可人获取利益，但是那何尝不是她自保的一种手段？

    如果符合十岁的言行举止，能让所有面临的人事物顺遂，她装傻装可Ai又有什麽不对？

    「雪夜。」

    就在此时，两人身後陡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柳柳和雪夜不约而同回头望去。只见长廊的另一头，消瘦的白发男人正站在那儿，闪烁的灯火照映在他苍白老态的脸上乍看之下宛若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