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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画 (第1/1页)
日光明澈,照在我与九千岁的肩上,行人们纷纷侧首、驻足。我肩头的衣料愈来愈湿,十分熨帖的覆盖住我的皮肤。 九千岁的哭泣声小得微不可闻,细细听来,更似喘息。我抬起头,直视天空,如洗的蔚蓝之中没有云,一轮暖色的日挂在上面,那炽烈的日头,金中透红,是毫不掩饰,恨不得将全部温度贡献出来的光和热。 偶尔有飞鸟振翅高飞,大的跟着小的,成群结对。它们离太阳那样近,它们的双目也会被光线刺伤吗? “会好的,都会好的。” 我自顾自说着苍白的话,只觉得光阴一下子慢下来。我面前的男人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想要什么呢? 他想要什么?什么是我可以给他的? 迷恋、爱慕、等待,一副可供采撷的干瘪的男子躯体,亦或是,唤起他与逝者记忆的某个怦然心动,又痛彻心扉的瞬间? 我乱糟糟的想着,一瞬之间,脑中无端出现素未谋面的,九千岁恋人的模样。他的面貌模糊,如同水中倒影,又似铜镜中显现的影像。我曾在九千岁的书房里瞧见他的画像,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五官周正,却与俊美无关。 我朝尚美之风颇盛,王公贵族总与美貌之人结亲,所生后代各个如天人一般。与之相比,逝者之姿略显平庸,是并不十分打眼的长相。 可人的魅力不能单以长相品评。逝者文武双全,灵魂华美,不需皮囊修饰。九千岁保存的画像很多,或动或静,或坐或卧,皆有风姿。 他在床笫间也是迷人的。 我不小心瞧见他们云雨时的画作。 素色的纱制的帷幔,灿烂明亮的日头。 他衣衫不整地躺在九千岁身下,捏着九千岁的下巴同他舌吻,双腿张开,享受着爱人生涩的,略显急切的入侵。 他好像很疼,又很舒服。 第一次见到那画儿时,我由心而起的震撼,那一幕有着无法叫人移开视线的魔力。青天白日里,两个男子浑身是汗的交缠,却无半分yin靡,满满都是情意。 他俊朗,坦诚,不纠结,不畏惧。男人的yinjing塞进他身体里,或抽插或射精,只是表达爱欲的方式之一。 他拥有的如此坦荡,所以什么都不怕。 我……换作是我,也会喜欢这样的人罢。 “对不起,钰儿。”我想到这儿,九千岁终于整理好情绪,他的眼角有些红,牵过我的手贴在脸颊处。 “是我喜极而泣,有些……唐突了。”他说着,竟当众吻起我的手背。 我略微错愕,来不及反应他说的话。他湿漉漉的眸子漆黑又明亮,水中睡着星辰似的。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幅画,想起那个逝去的,却如刺一般完全无缺的人。九千岁生了一副太好的皮囊,笑起来比不做表情更美,动情时更是颠倒众生般夸张的迷人。 世人皆说在男子身下承欢的男子是下贱,是浪荡,是错投男胎,不知廉耻。 逝者定然不这样想。九千岁这样深情如许,俊美如同神人一般,躺在他身下瞧见他迷乱的眉眼,也不失为美事一桩罢。 我莫名其妙地想着yin靡的事,无端的产生了奇异的攀比心理,如同后宫争宠的女子一样荒唐。 如果插入才是欢爱真正的方式,那么,我也不是做不到。 九千岁的手又热又潮湿,他说的喜极而泣,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来到九千岁最开始说的那个别院,那里清雅别致,比起皇宫,并不夸张的大,却被打扫的干净,处处皆是用心的。 入门是前厅,然后是缠满葡萄藤的长廊,是铺满青石的小径,是一片清幽的竹,是谢了的即将结果的桃树,是平静澄澈的湖,还有一座避世般雅致的亭。 湖边有舟,侍从撑着浆渡我们过河。我与九千岁一同来到亭子里,亭子不大,更像是一间房,里面有小塌,有书桌,还有几副干了墨迹,被遗弃在那儿的画。 那是九千岁的工笔。 我想多看几眼,刚刚走到书桌旁,九千岁就跟了上来,他将画作毫不吝惜的伏在地上,托起我的屁股,叫我坐在桌上。 他俯下身来同我热情的吻。他的吻湿热又缠绵,我情不自禁,用手抱住他的脖子,亦挑逗般用舌头回馈他。 我想看他不那么游刃有余的模样。于是找猫画虎,去吮吸舔舐他的耳朵,下巴,喉结。他的耳朵很红很红,呼吸也渐渐粗重。 他将我推倒在冰凉坚硬的书桌上,却又用手护住我的头,他脱我红色的半骑装,脱一半留一半,好巧不巧,赤裸出我干瘪的无rou的胸膛。 与逝者相比,我实在孱弱,太不健壮。 九千岁却没有不满意,他用牙齿衔起我粉红的乳,我低下头,艰难地瞧见他齿间嫣红的舌,他的舌头在我乳间跳舞,人也在我心上跳舞。 “钰儿,你这里好软和,滑滑的,糯糯的,你全身都软和。” 他说着,先是露出迷恋的神色,而后坏笑一下,我感觉到一阵酥麻的疼痛,他用牙齿咬着我的乳尖往外面拽,我瞧见自己的乳rou被扯得很长,成为不正常的条状。 “哈啊……别……别咬,启堂。” 我求饶的声音好像呻吟,九千岁眉眼弯了弯,装作没有听到。 他吻我,吃我,用漂亮的眉眼和温柔的态度引诱我,我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连大腿根部和会阴这样私密的地方,也被他以情欲的姿态轻轻噬咬了。 他将双臂插至我腋下,让我翻过身去,自己则以一种急切却又珍重的态度,亲吻我的脊背,我的腰窝,我因不怎么锻炼,格外松软的臀。 他扒开我的臀缝舔舐我,我听见亲吻时落下噗呲噗呲的水声,他的舌头几乎要伸进我的身体里去,就这样堂而皇之,青天白日的。 艳阳,碧波,冰凉的石桌,和炙热的爱人。 这是否是我想要的? 兴许是水的光波倒映在我目之所及的地面上,给人以眩晕的恍惚,又兴许是九千岁将我摸得很硬,却用拇指堵着我,让我处在一个痛苦又快乐的边缘。我再次产生一种奇异的朦胧感。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整个人都轻盈的漂浮着,声音和触觉都变得遥远。 我模模糊糊听见自己的哭叫声。我在叫九千岁的名字,求他让我射。 他没有叫我如愿,他将自己的身体贴在我身体上,嘴唇亲吻我的脖颈,一只手掌握我的欲望,另一只手沾了些我前端渗出的体液,试探性的按压挑逗着。 他将一个指节插进去,我骤然僵硬起来,眼泪无端地流下来,成河一样。 “启堂……呜呜……启堂。” 他慌了神,想要放开我,奈何右边一根指头被我狠狠吸着,只得放开左手。我大叫一声,腿部痉挛起来,射出股股jingye,哭得更多更狠了。 “钰儿,对不起,你不喜欢的话……” 他将我再次翻过身,慌张无措的擦我的泪,我抱着他的脖子,在高潮的余韵里摇头。 我不该说那些引诱的话,其实我很害怕。 可我还是一边哭,一边吻了吻九千岁的手。“没有……没有不喜欢,我……我只是不习惯,想看看你的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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