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矮狼寨城_06 (第1/2页)

    由於海平面升高，台北盆地有多处已经低於海平面，因而发展了许多水上建筑，像是在旧址淡水的地方就已经低於海平面，因此设有水上城镇。建筑物下方有特殊的结构设计，能够分散水流动所产生的力量，且可以定期灌入补充材料，以维持强度。补充材料会经过中心管线送到柱子中心，再渗透到表面，弥补因为水的冲击力而削去的部分。这渗透技术是由人T发想出来的，食物进入消化系统後转换成养分，再透过酵素分解带进血Ye，输送到各部分。至於那些地方需要补充，则是传送电流至柱子的外圈，再依照回馈讯号判断即时结构的形状，与资料库b对後，将补充的材料根据电压差异长在预期的位置。建筑物内装设有滤水器，接收从柱子x1收的水，过滤後直接供给居民使用，但是W水排放的问题却没有相对提高技术，有些W染物无法被有效消毒过滤就排放到水中，而且可能会再回馈给居民。

    回到台北，祖後昇有种复杂的感觉。

    过去，总觉得这个城市是个恶臭、势利的地方，到处b较工作、b较薪水，失意的祖後昇，从没停过离开台北到别处生活的想法。台北对祖後昇而言是伤心地，恋情不顺、工作不顺、考试不顺、样样不顺，虽然这里酝酿了极yu想要成功的斗志，也培养了专业的网路能力，客观上，祖後昇知道这些挫折都渺小不足为道，但主观上，过去那种挫折带来的撕裂感，仍旧霸道地占据所有背景画面。其实只要是都市，就都是势利的，而且只要是都市，就会有祖後昇这样的人，有些人，就是得担任这种角sE。台北仍旧是个好城市，毕竟在这长大，美好回忆少不了的，所以说这感觉是复杂的，再怎麽样，都还是会想回来，但同时又不想回来，就算再怎麽样。

    桃园机场一直是台北与世界接轨的重要枢口，吞吐着亚洲重要的科技资讯。往来的研发人才都在头壳里藏着独一无二的技术蓝图，彼此碰撞後产生独特的专利，再透过法律制度，越过海洋发S到其他国家。

    祖後昇一个人在机场等待行李。

    不同於其他科技人才，祖後昇不是因为要提供技术而来到这岛屿的最大机场，不是那种因公出差来炫耀技术的，在这里，是因为不能留在矮狼楼，是因为不能跟着王天安，是因为没能为事务所谈下案子，是因为自己再度拥抱失败的关系。

    祖後昇，两眼呆滞，等待行李的出现。

    回想在矮狼楼，士兵带祖後昇回房後，马上就要求他登入虚拟身分，然後进行一连串的信任度确认。过程中，祖後昇完全陷入空白思绪，无论丢什麽东西进脑子，都会变成空白，除了配合调查以外，没有任何反应、任何情绪。

    很快，检查完，失意帐管师就收拾行李，坐上飞机，到达桃园机场。

    能怎麽想？

    这麽乱的故实情节，能怎麽想？

    「起码我还活着，证明我的信任度没问题。」祖後昇故作燃起希望状地对自己说。

    在这个血r0U之躯搭建的丛林社会中生活久了，祖後昇自有一套鼓舞方法，这麽多挫折，总该要有些鼓舞吧？

    是有鼓舞的办法，但是，不表示不会绝望。

    绝望来临时，不是假装正面思考就可以解决的，那种「万箭齐S地灌注到脑子每一个区块，再僵化血管内YeT流动」的绝望，不是y推嘴角上扬，讲几句励志的语句就可以解决的。

    这是地狱使者所下的诅咒，有时，只有时间才能解除。

    可别想尝试挑战地狱使者的权威，这可是地狱。

    祖後昇叹气，现实生活，他这张脸就是失败者的招牌，无论怎麽打造，就是掩盖不了失败的气息。每次从虚拟世界回到现实，就像从甜美睡梦中醒来，回到自我否定、挣扎求生的噩梦垄罩之下，挥之不去的噩梦。

    「阿曼可能会被指控叛乱罪，新疆媒T爆料！！」

    一个即时新闻在机场放大拨放，新疆总统阿曼的脸贴满整个机场墙壁。

    「阿曼发言人表示阿曼的中心思想是做到最好的政教合并，从未提出过任何可能会造成国家动荡的想法，对於媒T的不当指控将会采取适当的法律行动。」

    「媒T表示详细叛乱罪的内容尚未能被公布，只要时机到了，自然会公开。阿曼的支持者表示这是政治谋害。但在新疆街头，也有不少阿曼的反对人士，并要求阿曼要负责。」

    「华中政府总统沈上先听闻消息，指责这是新疆内部反对派的政治C作，并希望北京能够介入帮助。此言在华中政府内引起一番反对声浪，有保持院的委员认为沈上先不该cHa手其他政府的事务。」

    「北京如果能够cHa手此事，那不表示各政府不是运作的政府？」

    一位华中政府的官员在节目表示，嘴角明显有一颗痣。

    「沈上先如果这麽希望加强中央的权力，那我认为他没有资格续任我们的总统，希望他能尽快认清事实。」

    机场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新闻，同时推想这些政客的下场将如何影响自己的生活。

    祖後昇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些事一点都不影响绝望。

    ***

    隔天，回到事务所。

    一踏进去，整个气氛都很怪异，首先，通行卡刷不进去。

    「喔，好久不见。」

    柜台的程序人员起身帮忙刷卡，让祖後昇进来。

    程序人员的嘴巴虽「负责任」地打招呼表示热情，但整T相当冷淡Si沉，不要说有没有久违同事，根本就是不耐烦的表情，再稍微变化一点，就会像是看到仇人的样子。

    祖後昇摇摇头，笑了一下。

    当然，失败者谈生意失败了，也不用意外会有人这样「欢迎」工作夥伴。

    经过主要办公室，有些人埋头苦g，以「正在处理重要的事」回避跟祖後昇打招呼，有些人抬起头抱以善意，却露出「不晓得这个人是否还是事务所的人」的怪异表情，有些人站着在交谈，眼角瞄到时公式般地点头打招呼，有些人，其实只有一个人，马志明，坐在合夥人办公间内，直盯着老同学如何在办公室内移动身T。

    祖後昇没理会「马同学」，找到自己的座位，然後，就此打住。

    「这边现在换我坐了。」

    一个双眼下垂的工程师回头解释。

    事务所多了很多生面孔。

    「喔？那我的位置呢？」

    工程师耸肩。

    这种耸肩，很少代表好事。

    祖後昇尴尬地站在那，也没人过来帮忙。

    马志明走出合夥人办公间，对祖後昇招手。

    喔，老同学出来帮忙了。

    走进这间合夥人办公间，嗅到熟悉的味道，以前是凌文山的办公间，祖後昇正纳闷为何换人。

    「怎麽回来了？」

    马志明，过去潇洒轻松的天才帐管师，似乎因为经营事业而显得疲惫，黯淡的脸sE被皱纹刻画的意外憔悴，错置的优越感摺叠出苦涩的表情，见到昔日同事，一GU不敢逾越却又极具挑战的气味穿越鼻子灌醒脑袋，让咀嚼於嘴中的字句都特别深刻醒目。

    马志明拉动他的高级办公椅，缓缓坐下，假装整理桌面，表情一半不悦一半无奈，一副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