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矮狼寨城_08 (第1/2页)

    08

    展开新人生的首个案子，可以预测到还有许多难关在前面等待。

    合约在签的时候，一定会有一番波折，合约内容要更改、条款要修等，J毛蒜皮、酱油太咸之类的鸟屎事肯定是一堆。案子进行时要随唤随到，案子进行完成要受到检视，这个时候特别要注意的是，有可能会再被挑战品质，造成需要重新议价。最後，最困难的，收款。拖款是习知技艺，没亮刀枪不展钞票是通常知识，在街头混，收款，永远都是最困难的一环，不到妻离子散绝对不从口袋拿出钱，请不到亲爹亲娘出面绝对收不到款，为了拖款，举凡隔壁邻居被宠物咬破血管、远房亲戚发生灭门惨案到前妻抱着现任妻子跳楼、祖先显灵在墙壁上等「惊世骇俗」的夸张理由都会出现。

    祖後昇听多了，这都是为渴求那极其微薄利润情况下产生的畸型现象。

    新人生不容易，但这终究是开始，就算是零也是开始，总b连零都没有来得好。

    也许在心底藏有愤怒，只是不晓得，也许正在酝酿焦虑，只是不晓得，总之，祖後昇用理X，表面理X，冷处理，来面对极度不稳定的生活。

    祖後昇坐在廉价餐厅内，吃使用「被财团控制的政府完全放任不管，且无法估计对人T造成如何危害」的油品所制成的食物，咀嚼酸涩的合成品，试图用带着希望的未来振奋自己。

    「常於前阵子与美国议员往来的信件被公开，内容已经证实静默局是以违法的手段被开放权限，且现在布满整个中联的静默卫兵想要抓异议分子，准备要实施恐怖统治，其中，王氏兄弟名列其中──」

    「这个消息是哪里来的？完全没见到信件何来的公开？保持院委员，很多话你在华中政府说没关系，在保持院内说没关系，上了节目乱讲可不行！」

    「我们保持院的讯息是准确的，相信我，不久之後，常於就会有动作，且不惜大动g戈。」

    「这种事要有证据再出来讲，中联现在很多地方很不安稳，华南政府的满器应被逮捕、新疆政府的阿曼受到不实指控……」

    「如果常於之後没有发动战争，那我就是含血喷人。」

    「你不能这样胡说！」

    「还有，新疆政府的阿曼并无受到不实指控，只要等待资料准备好，一定能够证明他有罪！」

    政客的游戏，平民不明白，平民的选票只是政客游戏之一，平民同样不明白。

    祖後昇无感地看着新闻，无感地用完餐，然後到厕所整理一下，出发到客户那。

    ***

    「祖先生，您好，您好，哈哈。」

    林老板，不知为何，今天态度特别好。

    「祖先生怎麽早到了？」

    「喔？上次是说下午过来，没有特别提到几点吧？」

    「喔，是，是。」

    林老板的态度真的异常地好。

    「上次我寄给你的合约，看得怎样？」

    「合约？喔，对，我先去印出来，稍等一下。」

    林老板，笑容堆满面，离开座位，去影印合约。

    影印合约？现在还有哪间公司需要用纸本合约？什麽时代了！

    祖後昇冷静地坐着。

    当然，没事当然冷静。

    除了冷静，祖後昇也很放松，对於合约内容「调整」的过程，就算会有多麽不愉快，都可以看得很开，因为实在看太多了。

    放松。

    从背後可以听到声音。

    应该快来了。

    步伐踏的速度好快。

    林老板怎麽走这样快？

    而且不像只有一个人。

    祖後昇转头。

    三个静默卫兵快步走过来。

    肾上腺素加速血Ye流动，肌r0U瞬间爆发，祖後昇即刻站起来，表情转换成慌张失措。

    静默卫兵，快步走来，看起来没有什麽可以阻挡。

    这次可没有矮狼军官来保护。

    祖後昇举起椅子，往静默卫兵丢过去，然後转身，视线旁侧像是被遮住，只能看到前方窄窄的通道通往厕所，於是身T快速往厕所方向跑。静默卫兵脸上的塑胶罩T有文字快速闪动，然後显示「祖後昇」三个字，接着，从快速走动变成快速跑动。祖後昇头根本没空往回转，只能尽量往前跑，看到厕所的门，正要推开，一个力量突然加在祖後昇肩膀上往後拉，连贯动作非常快速，两只手臂往後交叉，手腕被铐上，小腿受力，膝盖弯曲。

    祖後昇头被压低，跪着动弹不得。

    「厉害，厉害。」

    林老板对着静默卫兵鼓掌，展现对公权力的服从。

    三个静默卫兵面罩上闪烁不同的讯号，看起来在交谈。其中一个静默卫兵转向林老板，面罩上显示「代表北京向林老板致上谢意」几个字。

    祖後昇被带离现场。

    ***

    祖後昇被铐在警察局。

    真的想不到，静默局还真把这个失败的帐管师当成危险分子。

    警察局，是尚又易的势力范围，但这个华南警政司的高阶长官现在陷入官司。

    一个静默卫兵进去不知道办理什麽手续，二个则在祖後昇旁边等待。等了好几个小时，祖後昇又被押上车，这次还有几个警察伴随，Ga0得很像重刑犯。静默卫兵在各政府基本上没有公权力，要追捕与北京特别行政区相关的罪犯，必须透过当地公权力。

    祖後昇是北京特别行政区要追捕的罪犯。

    叛乱罪。

    上网取档案是叛乱罪？

    警察伴随静默卫兵把祖後昇押上飞机便离开。

    飞机会先往天津，再转平面交通进北京。早期北京可以直接飞进去，自从通天之城开始建筑之後，考虑到机密和飞行安全，所有空中飞行T都严禁靠近北京。

    飞机上有一个笼子，专门用来关逃往别的政府的罪犯，这次，在里面的是祖後昇。

    祖後昇当然感到害怕，而且是很害怕、很恐惧，除此之外，还有的是绝望。

    叛乱罪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