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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容在灯火明灭沉浮的娑影下,叫霁珩看不懂神色。陌生感在惊心袭来的那一刻才后知后觉。 见讨饶不管用,霁珩干脆收起卖乖那一套,淡然说着:“他如果不来招惹我,也不会让我有机会陷害,申屠氏嚣张至此,自食恶果罢了。” “你还不知错?”旻言倏地扬声,只觉火气攻心。 “你以为孤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若你有申屠赤为质不可的理由,大可冬宴前于孤商议,而不是自以为是地在背后使这些小伎俩!” 霁珩被他这一吼呆滞半晌。 小伎俩是说射礼上?他是给申屠赤使了些绊子,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吧。 他这样的上位者,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才对,罪者罚,善者赏,不过一念之间的事,能牵动他们多少情绪呢。 要说先前猜疑他的时候,怒也不过是因无法满足杀意的无奈,一时而起犹显收敛。 相较之下,这次称得上雷霆大怒,且莫名其妙。 霁珩还在状况外,偷偷瞄了两眼那人,心叹自己说了他也未必采纳,俩人间的信任可谓比纸还薄,不然何须出此下策呢。 为避免争辩持续,面上不敢惹他半分,示弱垂下头说:“陛下实在恼,处罚臣即可,臣甘愿领受。” 谁知非但没给人消气,反像点到了那人油罐似的。 直接炸了。 “罚你?孤如何罚你?难为你不惜用自己做诱饵,给孤找了个处置申屠氏的机会,孤若不顺势而为,反定了你陷害申屠赤的罪名,岂非要孤自己打帝王家的颜面?” 旻言冷笑一声:“侍君一片‘苦心’,不仅孤要补完这出戏,还要给你收拾烂摊子,你真是好手段啊。” 霁珩这回大概听懂了--这是恼他将他架到迫不得已的处境。 是了。 近来这人对他和善了些,导致他忘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专制的君王。 旻言如今只有一个选择,这无异于失去决策权,哪个君王能容忍自己的权力被这样挑衅呢。 霁珩理亏,气势再撑不起来,只能嘴硬道:“陛下本就有对申屠氏下手的想法,既是早晚的事,早……一点不好吗?” “既都是早晚的事,申屠赤入得晏京,有的是办法治他的罪,何须你今日多此一举?”旻言厉声。 霁珩眨眨眼--不行啊,这样就错过系统附加任务的奖励了…… 且一旦让申屠赤入了晏京,城内的私兵和暗桩就有人接手,越晚越风险越大…… 他正了正颜色,试图解释:“陛下登阼,威畅四远,故令此等反善向化。或许陛下认为今日并非最好的时机,可是狼子野心,轻薄易动。 “以晏京如今的局势,最后会是瓮中捉鳖,还是引狼入室?” 霁珩眼神平静而诚恳,直直望着旻言浅色的眼眸。 男人神情一松,霁珩猜想他大概是领会到他的意思了,结果下一秒又见男人的脸色沉了下去。 “这理由该在昨天你做这些之前就告诉孤,如今你已自作主张,再多理由也不能为你开罪。孤现在问你,知不知错?” 霁珩不愿再与他犟,乖乖点头:“知错。” “错在何处?” “……”霁珩暗暗抿唇,多少还有些不甘心:“臣不该未经陛下准许擅自扰乱射礼。” 旻言不语,开始解自己的腰封。 两人气氛陷入沉寂,霁珩感到古怪,偷撩起眼皮瞄他,才又听他问:“还有呢?” 霁珩想都没想,嘴一快反问:“还有什么?” 男人的脸色rou眼可见又阴沉两分,瞥了他一眼,似让他自己好好想清楚的意思。 霁珩云里雾里,拧紧眉头,光速回忆着自己做过的每一件算得上出格的事,压根没注意到此刻男人已经褪了外袍,正慢条斯理解着中衣的带子。 直到旻言一步一步踏入浴池,缭绕着雾气的池水荡出一层层涟漪,他才惊觉-- “你……你你你,你怎么下来了?” “这是孤的浴池,孤怎么不能下来?”旻言理所当然道。 霁珩瞪大眼睛,看着男人一点点逼近。他下身没入水中,在朦胧的水雾下若隐若现,仅剩丰满劲实的胸肌半露出水面,也足以给霁珩视觉带来不小的刺激。 他有些窘迫的回过身:“那我先上去……” 话音未落就被人捉住攀上池边的手,毫不留情地扯了回来。 男人的身躯越靠越近,伸手往池壁上一撑,当即给霁珩吓一激灵。 “我说,我说了还不行吗?”霁珩欲哭无泪喊出声,连连把所有自己能想到的‘罪行’都一一交代了。 “…………还有今天早上我说身体不适也是骗你的,是为了躲朝贺的借口。”说完他怯怯瞟了眼旻言的脸色。 “没了?” 霁珩顿了顿:“就这些了啊……我真的知错了。” “嗯。”男人应了声,鼻音像是带点微不可查的笑意,脸色亦缓和不少,“你上次这样先斩后奏是如何赎罪的,这次也照例吧。” 说着倾身贴近,将青年困在臂弯与池壁之间,几乎要圈进怀里。 霁珩愣了愣,意识到他是指上次用的美男计,无措的眼神瞬间变得慌乱。 “不敢,我不敢了。” 旻言眸色暗了暗,问:“为什么?你不是惯爱用这样的招数吗?这次就让你长长记性。” “……都是权宜之计,我以后再不使这些旁门左道的扰乱圣心了……您就饶了我这次吧。”霁珩苦着脸求饶。 “以色事人是你的权宜之计吗?” 男人浅淡的眼眸彻底着上一层阴霾,说不上是失望还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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