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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倒是没说责怪的话,反而问:“你很怕孤?” 他迷惑抬眼。 可旻言神色如常,不怒也不笑,这下真把他弄糊涂了。 “你今夜与孤说话很紧张,做了什么亏心事?” 霁珩摇头。 兴许看他这幅不知所措的样子有趣,旻言眉眼柔和了几分,慢慢溢出点笑意来。 见他笑,霁珩更琢磨不透,闷声道:“陛下,夜深了。”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却不再有下文,似乎在等他的话。 霁珩以为自己暗示的不够明显,又道:“臣想歇息了。” “你意思是让孤走?” 不然呢,霁珩心想。 “陛下要留宿?”霁珩试问。 “是谁今日在太晨殿上让孤垂怜。” 原来他是想着这件事,霁珩下意识去看旁边的宫人。 苏玉的表情尤其耐人寻味。 他窘得不行,当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可他心里也还没做好他留宿的准备,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僵着。 旻言等了等,见他沉默以对,竟不知恼从何来。 原是他多心。 “想查什么可以吩咐易水卫。”旻言站起来,给他找台阶,“霁卿好生歇吧。” “谢陛下。”霁珩噌的一下站起来,“恭…… 那人理也不理他,直朝大门就走了。 霁珩撩起眼皮:“……送陛下。” 次日,霁珩一觉睡到辰时。 他唤来胡盛:“易水卫还没传回消息吗?” 胡盛摇摇头,“殿下再睡会儿吧,有消息奴婢来叫您。” 霁珩又在床躺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他爬起来,自己更衣。 这个时间应该下朝了,他还是亲自去一趟大理寺。 霁珩今日特意换了衣裳,身穿暗蓝色劲衣,一改往日清雅。旻言不许他在人前暴露身份,他便又带了一张面具。 他到的时候宋文兴大概也刚回来,朝服还穿在身上。 他走在苍枫身后,并不开口。 宋文兴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一瞬,没有多问,与苍枫作了一揖。 “宋大人。”苍枫向他还礼,后问:“查得如何了?” “按易水卫给的线索,我们查到出入云景酒馆的那个女人的确是陈府出逃的柳儿,她盗走陈小姐的首饰盒子,当天就去了福源当铺当掉,出城时被官兵拦下来才又去了龙南码头。 “赶上舟楫署那边下了禁令,凡水运货物和出行百姓,上船前都要检查,便没逃出去。” 舟楫署?霁珩闻言蹙眉。 他光想着让刑部封城门,忘记码头和港口还可以通行,那舟楫署又为何会在这时忽然禁令? 宋文兴接着说:“倒是有一处古怪,这舟楫署的人都拿着一张画像盘问,但是我们并没有下达过缉拿公文。” 看来是他们也在抓春桃。 可春桃又为何会在明知长公主追杀她的时候去联络点求救呢? 昨夜那个女人的说辞,分明就是在寻求酒馆的庇佑,她在等今日午时有人来接她。 “目前只查到这些,这个柳儿全程带着面纱,无法确定她就是死去的宫女春桃,你看接下来如何?”宋文兴问。 “不打紧,以盗窃罪抓回来再说。” 霁珩发话了。 宋文兴这才注意他。他看看苍枫又看了看霁珩,似乎没搞明白谁主谁次。 “没听见大人发话吗?” “这……这位是?”宋文兴一脸茫然。 苍枫将手搭在宋文兴肩膀,凑近了低声提醒:“主子的人。” 霁珩并不自居,主动朝宋文兴作揖:“在下姓季。” 宋文兴赶忙回一礼:“季大人,下官失礼。” 霁珩摆摆手,“劳烦宋大人尽快将柳儿抓拿归案,至于她是不是那个宫女,待抓回来便可验明。” “是。” 等人离开后,霁珩才问:“苍枫,我不是让易水卫暗中去查吗,怎么这差事落在大理寺这里了?” 昨夜念及时间时间太晚,他便先让易水卫去查,今早没见消息回来,便想来大理寺让他们帮着一起。 怎知原来都是大理寺在负责。 “殿下不知啊?”苍枫诧异,“易水卫下六司,大理寺便在其中啊。宋大人是左司使呢。” “左司使?” “易水各司都有左右两位司使,左司使在朝任职,负责决策;右司使监督辅佐,负责执行。”苍枫为他解释。 难怪看两人相处似乎很熟的样子。霁珩点头。 “可易水卫不都是被蛊虫控制的吗?”宋家也算是贵族,再忠心也不至于此吧。 “也不全是。”苍枫顿了顿,“左司使一般都是大家族的子弟,种蛊是万万不可的,因此主子才设右司使,只有右司使才能调令手下易水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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