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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轩地段不好,秋季天气干燥,一个不小心走水了火势蔓延得也快,牵连紧挨着的乐清宫,御林卫没来得及搜查呢,烟炎张天的就烧了大片。 宫人们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把火扑灭,这石子投湖般的,愣是给宫里搅不安生了。 永安殿内跪了一片人,气氛凝结,没一个敢吱声儿的,等着主位的万岁降罪。 苏公公忐忑地从外进来通报:“陛下,人到了。” 旻言撑着头看书,闻声只道:“都传进来。” 不多时,元宝搀着霁珩进来,还有负责看守的几个侍卫也跟在后面,无一不是灰头土脸。 霁珩换回了白衣,长发仅用一根玉簪随意绾着,又从火烟滚滚的寝室里被元宝“救”出来,衣摆沾了火星子,看着狼狈。 他似被烟呛得不轻,进来的时候还听见咳。 几人入了殿内跪拜行礼,霁珩也跟着垂头,双手交叠平放在面前,一举一动淡定自然。 “臣参见陛下。” 旻言终于把书撂一边,抬起头开始打量他。 一身白衣的青年静静跪在地上,所有人都叩首,他只低着头,旻言能看见他墨色的眉,纤长的睫毛,挺立的鼻梁。 “抬起头来。”他命令道。说完,见那人睫毛陡然颤了两下。 霁珩顺从的抬头,垂着眼帘,不敢多看。 烛光勾勒出青年绝美的五官轮廓,眉目如画,领若蝤蛴,浸在这一片昏黄里似块无瑕的暖玉。 静了好半天,旻言才发问底下几个侍卫:“到底怎么回事?” 负责看守的侍卫长顶着压力禀报:“原本属下只是闻见些糊味,正想派人查看,就听御林卫来说要搜查刺客,属下迟疑是否该请示陛下,后院就突然烧起来了。” 霁珩的寝室离后院近,最先遭殃,元宝和其他宫人都出来帮着救火,寝室的大火迟迟不灭,殿下被困在里头生死未卜。元宝当时都急哭了。 “好端端的院子说着就着了?孤命你们看护质子,眼皮子底下还能出此纰漏,论罪当斩。”他分明说的是那几个侍卫,视线却没从霁珩身上离开过,顿了顿又道:“其余几个宫人,一并拖下去审,若有知情不报者,按刺客论处。” 他话音刚落,殿外进来几个御林卫,不顾那些个侍卫和宫人的求饶就要将人拖出去。 一个宫女慌乱间挣扎喊道:“奴婢!奴婢看见了!是,是刺客。” 旻言示意御林卫停了动作,那叫曲娣的宫女慌忙地向前爬了两步,声音还在颤抖:“奴婢晚上起夜,迷迷糊糊瞧见有个人影进了后院,当时奴婢以为看走了眼,回去的时候就见后院走水了,奴婢当时害怕,只顾着去叫人到后院灭火,没想,没想殿下的屋子也着了起来!” “那你为何现在才说?”旻言冷冷问。 曲娣抽抽泣泣的,身子抖成筛糠一般:“奴婢真以为自个儿看错了,再见后院火势大就没多想,奴婢当真不知道有刺客要行刺殿下啊!求陛下开恩!” 劫船背后究竟什么目的外人也心知肚明,如今一句刺客行刺质子,不但合理,还把他霁珩摘的干干净净。旻言剑眉一挑,目光再次落回霁珩身上--分明是他的寝室走水,可与其他宫人还有他身边的近侍相比,他只有衣裳显得狼狈,那张绝艳的脸上是半尘不染。 坊间传闻他有龙阳之好,他要质子,胡苍就照着貌美的挑来,什么意图不言而喻,今夜霁珩又自导自演这么一出,他哪还看不明白。 眼前青年配着那染了尘的白衫,还有颈上尚未消退、触目惊心的勒痕,确是有几分落难美人的意思。 当真的我见犹怜。 可惜这个词与他撑出的一副矜贵清冷,还有那一点点得逞后不自觉的狡黠放在一起,只会叫人咬牙切齿,生出想要糟蹋蹂躏的心思。 旻言勾唇笑了,幽幽说道:“十二小殿下的命,还挺值钱啊。” 霁珩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张口欲要说什么,就被殿外太监的通传打断了。 “熙宁长公主到--” 听闻来人,霁珩脊背一紧,断没想到长公主会在这时候来,但再想,又应是意料之中的,旻言后宫无人,倘或真给他得了圣宠,来日他分的就是长公主的中宫之权。 走进殿内的女子一身华贵的紫色锦绣缎面长裙,高绾的朝云髻上簪珠翠步摇,举手投足间尽是久居高位的雍容。 “熙宁见过陛下。”她自称封号,行的是跪拜礼,道:“今夜之事熙宁有过,上请陛下责罚。” 旻言瞥她一眼,顺着她的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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