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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看了他一眼,端着茶杯回敬他。 他还什么都没说,这小世子倒是给他按了个有气度的儒雅君子名头,这可与外头的流传大相径庭,也不知是真心夸赞还是讽刺呢。 “不过是个败国的贡品,竟也能让你说得如此深明大义,实在好笑。他若是当真有这样的气节,也不会为了自保一朝给皇兄做了侍君。”旻烁嗤笑道。 霁珩也不恼,微笑着纠正他:“九殿下所言有误,在下受邀以质子身份参加冬宴,今日这太晨殿中,又何来侍君?” “质子乃是陛下邀请的贵客,殿下在这否认质子的身份,莫非是质疑皇命?”镇兴王世子出言。 旻烁噎了噎,干瞪着眼:“你胡言乱语什么?本王自然不会质疑皇兄!” 霁珩侧首,有些意外,不想宫家人竟然替他讲话。 杜铭为此事出声尚且在情理之中。 九殿下与杜家同守南岭一带的边境,即使两方所负责区域不同,但以往有外贼作乱,两方为了军功,都是暗地里较劲,甚至为了外贼犯的究竟是谁的区域而争论不休。 因此这九殿下说什么,他自然想呛上两句。 可宫家与旻烁本应没有摩擦,又为何出这个头。 霁珩观镇兴王的脸色,对世子所行并无责怪之意,父子俩正和颜悦色叙旧。 察觉到霁珩投来目光,他便大方举杯示意。 虽说这位镇兴世子庸碌,但胜在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过了不惑之年,仍旧称得上一句温文尔雅。 霁珩怔了怔,礼貌回应。 “殿下。” 霁珩一顿,寻声看去,这才注意到镇兴世子背后坐着的是秦北煜。 宴会的席位品级分明,但陛下念及冬至是喜日,一家人本该合聚相谈,便允许家族子弟坐在长辈们后方。 然而质子,只能与家族对坐。 秦北煜那个位置,原本该是镇兴世子的长子所坐,但是镇兴世子只有二女,正于女眷席,因此才让他顶上了。 秦北煜端起酒杯,轻声说了一句:“这九殿下向来直言快语,您不必往心里去。” 他就说镇兴世子怎么为他说话呢。 霁珩温和一笑与两人相属,心中默默汗颜:直言快语才知道他在别人心目中是什么形象啊。 话题终于从他身上揭过,众人各自相谈,霁珩落了闲,终于能细细观察殿中众人。 他先看那高位的宝座--旻言正与齐国公交谈甚欢。 今晚他似乎没注意过他,方才旻烁刁难,他也未置一词。 霁珩并未深想,又转头观察对面席位,打算熟悉一下这几位封王的面孔。 除去镇兴王,其余几位都是新世袭的封王。二十年前留在京中的质子,如今仅剩镇兴世子仍是家族嫡系,其他几个都变成了旁支。 且不管分别前兄弟俩之间的情分有多深,二十年两地相别,再血浓于水也要淡了。 今日让他们用儿子换兄弟,想来心底也不情愿。 看他们叙旧都很牵强的样子。霁珩眼神在对面与这面来回切换。 不过也有例外--泰康王与他弟弟杜晟两人就很热络。 靖安王欲拉拢杜氏,长公主从旁协助。泰康王本就起了不臣之心,不然也不会默许杜晟的长子娶单家的女儿。 他有意上靖安王的船,只待今日将杜铭交出去,以示忠诚,好叫圣上收了猜忌杜家谋逆的心。 霁珩结束回忆,瞄了眼杜铭。他竟还在吃,要做弃子了都不自知。 众人都道泰康王有多重视这个孩子,可再如何宠爱,也不过是侧妃所生。王妃诞下一子便病逝,泰康王却多年不曾续弦,也未将侧妃抬为正妻。 故嫡子虽备受冷落,但在霁珩看来,泰康王绝不会如传闻那般厌弃这个孩子。 书中也提到过泰康王的嫡子杜徽,是在杜铭为质之后的剧情里,得知父亲伙同靖安王谋逆,是他一力反对。 赤子之心,是个直率的性子。就从泰康王偏心庶弟,他并未记恨,只是凡事都想和杜铭比较,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来看,这个人就比杜铭更适合留下。 一不会引狼入室,二则可以真正牵制泰康王。 身旁的宫女倾身过来为霁珩添茶,这才收回视线。 今天就给他一个在父亲面前展现的机会。霁珩垂眸,掩下眼里的狡黠。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席位中忽然站出来一人,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男子发冠高束,身高七尺八寸,风姿特秀。 “东部濮平水师右翼军校尉,咸平王之子陆玉成携贺礼献陛下。”他言行恭顺:“愿陛下洪福,赫阡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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