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和亲男宠_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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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第2/2页)

   花鸢仍跪着,垂着头难辨神色。

    “还望殿下恕罪,煌凉的舞姬每日只跳一支舞,至于独舞,只会为心上人而跳。”明明说着拒绝的话,女子的声音却是那样柔情似水,轻盈缓缓,又不见怯意。

    “哦?”屏风后的人像是被挑起兴致,“那花鸢姑娘可有心上人了?”

    “尚未。”花鸢答道。

    “这可难办了。”男人似是遗憾地叹息一声,语气一转,又道:“不如让你的好姐妹替你为本王舞一曲吧。”

    说着他挥挥手,两个侍卫押上来一个女子,花鸢侧目看去,正是许久没回来的蓝音。

    蓝音见她,惶恐的神情一滞,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哭腔道:“花鸢jiejie。”

    还不等花鸢开口,又有几个下人抬着一顶大鼓进来,鼓边系满了铃铛,下人们动作轻且慢,铃铛只发出几不可闻的响。

    “本王记得煌凉最盛名的舞娘阚孤苓就是因为在坊间跳了一段鼓上舞,因其舞动时鼓上的铃铛纹丝不动,便以身轻如燕,舞姿轻盈闻名,后来铃静而舞也成了你们煌凉舞姬盛名五国的绝技。”

    靖安王说到此,似乎想到什么,换作轻笑的语气:“本王实在好奇,今日为验明真假,特意叫人在这鼓中放下了几条冬眠的毒蛇,若是这铃铛当真纹丝不动,也算叫本王开眼见了世面;若铃声响起,惊醒了蛇……”

    “本王便有理由怀疑,你们是假冒煌凉舞姬入宫行刺的刺客。”

    闻言蓝音脸色刷一下白了,虽然她们平日练习也会用到这种方法,但是从来没有人可以真正做到让铃铛纹丝不动。

    花鸢蹙起秀眉,声音染上一丝怒意:“靖安王莫不是有意刁难?所谓铃静而舞也不过是尽可能把铃声控制到最小,考验的是舞姬对力度的掌控,从来不存在什么纹丝不动。阚孤苓因此闻名是因为她能让铃声随着乐曲律动,铃声与乐声融合,没有一丝杂音才叫众人以为铃铛没有发出声响。”

    谁知靖安王竟只是长长的“哦”了声,满不在意道:“能让铃声和乐声融合,原来如此。那便开始吧。”

    言外之意,今天这舞,蓝音不跳也得跳。

    且不说蓝音有没有阚孤苓这样炉火纯青的舞技,铃声震响就意味着一定会吵醒冬眠的毒蛇。

    蓝音脸上几乎看不见血色,她看向花鸢,眼神里尽是无助。

    花鸢眸中划过一抹狠意。

    “蓝音的舞技还没有到那样的境界,怕是没法替我。靖安王殿下今日实在想看,花鸢就献丑了。”她恭顺说着,提起裙摆走上去。

    待站定在鼓面上,花鸢稍稍侧目颔首:“请乐师起奏。”

    悠扬的曲声响起,哀恸迂回。

    是《厢闺怨》。

    此曲创于赤昭末年,看似是妇人深闺泣怨,可是曲调激昂又悲怆,颂的是永襄王新婚之夜奔赴战场,后来赤昭战败,与新妇天人永隔。

    此曲是赤昭的靡靡之音,却是五国的凯歌。

    花鸢足尖在鼓面轻点、旋转,震响了鼓侧的银铃,连同手上未取的铃铛一起追随着曲音。

    她舞姿柔韧有度。乐声婉转萧索,她便柔弱凄美,颦笑间模仿着永襄王妃的忧郁;乐声雄浑壮阔,她便潇洒利落,竟似当年永襄王策马的英勇。

    鼓侧、手上的银铃非但没有破坏乐曲的美感,反而增强了气势。

    水蓝色的衣摆在鼓面上留下残影,恍若一朵在末日乍现的花。

    “嘭”、“嘭”、“嘭”

    曲进入高潮,银铃疯狂摇晃着,鼓面破裂之时,花鸢一跃而起。

    苏醒的毒蛇丝毫没有冬眠的迟钝,以迅捷之势爬出鼓外,刺向屏风之后的人。

    花鸢在空中翻了个身,轻巧的落在地上。

    “不知靖安王以为这舞如何?”花鸢语气嘲弄,眼睛却死死盯着屏风那个身影。

    下一秒,屏风后的人动了,传出掌声,一下又一下。

    花鸢的笑意僵在唇边,神情从震惊转为凝重。

    “本王很满意啊。”靖安王笑语,“你这位朋友可以先回去了。”

    下人进来将蓝音请出去,蓝音临走前还颇有些担忧:“花鸢jiejie……”

    花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小声安抚道:“我没事,回去切记不要乱说话。”

    等蓝音离开正堂,中间那道破损的屏风也被下人抬走。屏风之后的地上是那几条毒蛇段成两节的尸体,具在主位之人三尺开外。

    看来他早有防备。

    “这是你们煌凉的驭蛇之术吗?本王还以为早就失传了。”靖安王用白布擦拭着手中的长剑,目光专注,可见他话锋又一转,“不过,本王还是对这个更感兴趣。”

    他用剑尖挑起脚边那只黑色的蝎子,抛在花鸢面前。

    “这是你养的吗?好毒的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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