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兵_11-1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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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9 (第3/8页)

,柱下地面有条缝隙,其中一个红点一闪一闪。

    我大喊:“跑!”

    偶像的机器人首先飞扑出去,为我们形成掩护,紧接着我们六人也向两边奔出。

    又一次大型爆炸在封闭的空间里发生,这条立柱下方结构全然炸毁,以这条立柱为引爆点,中间层开始发生坍塌,两侧结构皆开始向中央挤压。

    我控制着两个机器人稳住自己身形,另一个去稳定李,还有一个将没有推进器而狠狠撞在墙上的米亚抱实。

    就在此时,又是一个巨大的火光吞噬了李,火光暗淡下来之后,只剩一片焦黑,我与那个机器人也失联了。

    没有时间思考李的死活,我见到敌方的几人向一个洞口中撤退,全速发动推进器跟随上去,进入洞口之后一个机器人在后断后,回望的时候,整个空间都被刺眼的白光包裹,只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而遮挡住洞口的机器人也摇晃着,钢铁的外壳变得异常脆弱酥松,跪倒下来之时化作一片铁锈灰。

    大地震颤着,中间层此处所有结构都松散了,坍塌着,大树不再扎根在土里,禁锢他的土地四处散落,与有着密集绿叶的大树一同悬浮在空中,日光射入进来,阴阳两面贯穿了。

    我或许失去了所有的队友,或许没有,或许他们的脑外壳能抵挡住这一袭击。我不再多想,弯下腰去,往这条狗洞之中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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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唯一一个机器人在前开路,我匍匐着前进。这些人到底是绑架犯,还是单纯的暴徒?我的队友都不在了。我不该这么想,我应当继续完成任务,越快完成这个任务,就能去确认他们的生死。只要找到那个小少爷,就可以向空间站大规模增援,回收队友、剿灭敌人。那个该死的小少爷。不,他是无辜的,该死的应该是那些暴徒。

    我必须前进。

    在一个放大的空间,我遭遇了埋伏。

    三人在此等待追兵,没有什么重型火力,草草解决掉对方,我抓住一个奄奄一息的rou体人,质问他小少爷的藏身之处,从他宁死不屈的反应来看,我知道我已经很接近了。

    继续前行,在无数个岔路口,都像有人指引着我,让我毫无障碍毫不迷惑地选择其中之一。

    终于,我来到一个有多人把守的洞口前,在黑暗又狭小的空间内,枪弹耗尽之后近身rou搏,对方有精于伏击的rou体人,也有经验老到的义体人,我放空大脑,把它想象成属于我的战斗之夜。此时我是米亚,是李,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队友,也是更多的人,我所遇到过的每一个人,或强大或弱小,或正直或卑鄙,我无所不用其极地进行着杀戮,所剩的唯一一个机器人也在替我挡了一记重炮之后分离解体,无法再进行控制。

    我只有自己了。

    我站到了最后。

    蹒跚着走过洞口,我进入到一个更为昏暗的xue室,xue室内密布着盘根错节的各种管线,使得室内温度非常高。用红外视力搜寻,良久才在一个角落找到一个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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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背部起伏着,不断地呼出热气,我知道他还活着,半蹲下身来拍拍他,问他说:“还醒着吗?”

    他将自己蜷得更紧,嘟嘟囔囔地说:“水,我要水……”

    我说:“没有水,我是来救你的。”

    听闻这话,他仿佛意识才稍微清明些许,微微地松懈了些,挣扎爬起来。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铐在地面处的管道上,只能稍加支撑起上身。

    我看到了他的脸。

    扫描着他的面部特征,与提供的资料基本吻合。

    但我还是想亲眼看看他。

    我打开了推进器上的探照灯,一簇光打到他脸上,强光让他痛苦地扭过头去,闭上眼睛。

    但就在那一瞬,我还是看清了他。

    明亮润泽的金发,湖蓝色的双眸,白皙的皮肤,右耳的耳垂有一颗小痣,柔和的面部,看起来那么易碎和柔软,但我知道他有着一副蕴含着力量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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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胸前有一道长疤,不知道有没有被留下,那是我在一次机车抢劫中撞到货架留下的。

    还有一次,我和同伴被帮派的人抓住,我被一根根撵断了手指,左手小指久不能愈合,因而之后骨节较之其他粗上一些。

    我抓起他的右手,小指中间指节仍旧有些粗大。

    我在记忆中寻找着,与之比对着,愈发可以确信。

    十四岁的时候,在军队中,我的脑被从我的rou体中剥离出来。那时我只因失去而苦闷,却未曾设想过本应属于我的身体的下落。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换给了有钱人家的少爷,被另外一个陌生人占为己有。

    这是巧合吗?还是一个为我而设的陷阱?还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某种考核,一切都是模拟的场景,这是现实吗?

    我扔掉他的手,四处张望,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有片刻的欢喜,因为我的伙伴都还在,但又很快因过于真实的种种细节而陷入绝望。

    如果虚拟的世界已经真实到能将我骗到,那这只不过是一个绝望的世界。而如果这一切全为真实,那又是更为巨大的绝望的漩涡。

    “水,求求你,救救我……”小少爷乞求着说,从他被汗水浸湿的面庞中,滚落下两滴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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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灯光调弱,让他可以又抬起头来看我,泪珠被浓密的睫毛含着滚动着,他仰望着我,说:“你是来救我的人吗?”

    “我是地球陆军,前来执行救援任务。请告之你的姓名以便核对身份。”

    资料里所有详细的个人信息都是隐去的,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

    “艾登,艾登·加西亚。”他说。

    加西亚。

    加西亚是我传闻中的生父的姓氏。

    “你的父亲是?”

    “奥斯汀·加西亚。”

    是他。

    我望着他,这个柔弱又易碎的青年,他是我,曾经的我,也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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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救他,也可以杀死他。

    杀死他,让一切都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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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文·加西亚,这是我曾经的名字。贫民窟鲜少有有名有姓的孩子,更何况是一个妓女所生。小时候,我很引以为得意,就算被人嘲笑也要坚持称自己为加西亚。

    “哪个加西亚?”

    “就是那个大富翁,那个加西亚。”

    “哈哈哈,做你的春秋大美梦吧!要是你的爸爸真的是那个加西亚,怎么不把你接走?”

    “你就是出生在贫民窟的没人要的一条野狗!”

    “一个狗杂种!”

    “婊子生的,没人要的狗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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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我也不再相信母亲所说的那个父亲,那样一个人,怎会来这样一个地方,和这样一个女人生下孩子。

    一切都是那个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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