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刀帐》—第一部:亡命再起_第一章:焚香立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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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焚香立誓 (第2/3页)

一旦咬住……就不会放。」

    三人对视而笑,将酒lAn觞於祭坛石上,烈酒泼地,汇成一线,流向东方。

    「以酒为盟,无生不见!」

    「以血为誓,不弃不叛!」

    三刀交错,刀尖落地,声如裂石,震彻山巅。

    此夜之盟,无声无名,却为後来十年风云,埋下钢铁之根。

    明教偏帐,夜深风急。

    帐中一灯摇晃,淡h如豆。彭莹玉盘膝而坐,面容苍白,手指微颤。

    帐外杀声渐近,风从帐角灌入,带来断断续续的鼓声与刀光。

    钱安邦单膝跪地,眼神未移,语气却压得极低:

    「师父……您身子还未全癒,怎能——」

    彭莹玉摇头打断他,声音虽弱,却极清:

    「我命数在此已尽……这口气,是撑着把这套刀,传给你。」

    「五虎断门刀,本非我创,乃彭氏族中杀器,杀气入骨,动辄诛命。」

    「我出家後,剖经改法,去其煞、留其锋,只为有朝一日……」

    他咳出一口血,却仍笑了:

    「为明者,当执刀而不堕魔。」

    钱安邦整个人如石雕不语。

    半晌,他才沉声问道:

    「弟子……可否再问一句?」

    「师父改刀去杀气,是为佛门清心。可这一战——我们就是为了杀。」

    彭莹玉闭上眼,语声如风入石:

    「所以我不传杀气给你。我传你——肃气。」

    「杀气为恨,肃气为义。恨让你堕,义让你立。」

    「若有一日你堕入杀念,心中记住一句话:」

    他睁眼,指向帐外血风未歇之处:

    「那是乱世,不是恶世。」

    「你不是刀,你是替这世间,断门的人。」

    帐外鼓声如雷,三军集结。

    钱安邦起身,重重一拜。回首那一眼,灯火照见他额间微汗,却掩不住他眼底的沉定如山。

    「弟子——领命。」

    数月後,鄱yAn湖畔,烟波万顷。

    朱元璋大军与陈友谅对峙於水域之中,万艘敌船如林,三江水气凝而不散,风雨未动,杀气已沉。

    主帅帐内,朱元璋与徐达对坐论阵。

    「此战,若正面攻,损我太重;若不破阵,恐再无胜机。」徐达低声。

    朱元璋轻拂案上兵图,道:「三铡已至。此局——靠他们破。」

    「李群霸,潜入主舰,夺其中枢旗号。」

    「马獒,引敌副军,扰其粮道水阵。」

    「钱安邦,待敌乱时,一刀取首。」

    徐达默然片刻,道:「此三人,实是刀中之刀。」

    朱元璋微笑:「所以才叫——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

    「不是名号,是命令。」

    夜半风急,铁索舟上,三人默坐。

    李群霸正在研磨刀锋,火光下寒芒闪烁;马獒坐在栏边旋着箭羽,笑意难辨;钱安邦仰头灌酒,一脸豪气。

    他拍了拍自己的虎头铡,笑骂道:「俺早就说过,这场仗——我想亲手宰陈友谅那孙子!」

    李群霸淡声:「若你能活下来,我让你请酒三年。」

    马獒忽道:「你们谁Si了,我替你养家。但要是我Si了……记得在我墓上刻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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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安邦:「什麽话?」

    马獒笑了笑:「此人嘴贱,但命值钱。」

    三人大笑,刀声划空,火光掠影。

    下一瞬,无声登舟,破水而去。

    刀入夜,兵未动,杀意已成局。

    鄱yAn湖夜战,湖面如墨,杀声震天。

    红巾军与陈友谅大军对峙之际,一艘无号小舟悄然接近敌阵。

    「今晚,只能赢,不能输。」徐达压低声音,「敌舰主旗一乱,粮舱一燃,主将一Si,便是大局在握!」

    舟上三人,皆身披黑衣,脸覆黑巾,只露出双眼。

    其中一人点头,声音如刀般坚冷:「主旗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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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人冷笑:「粮舱归我,包你烧得够红。」

    第三人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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