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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青青叶底未堪尝 (第2/2页)
添加。如今在行宫,又是夏季,新鲜食材很容易得,只有海鲜,是没有办法了。 大周的首都也是长安,地处内陆,海鲜只有做成酱一种方法能保存到送过来,还是冬天的时令限定贡品。更何况凡是做酱,盐一定放的很多,百里华不让恒熙吃太咸,宫里规矩也不让,所以海味估计恒熙是尝不到了。 玩赏一番后,又到了午睡时间,百里华让保母将恒熙带回去,自己则让安陵容回去,将自己前日说过的花样准备好,午睡起来后,送到自己这边,她要看。 有安陵容这种刺绣大家,不用白不用,百里华让她做的大屏风是给恒熙用的,自己则想要个四副条屏,不用平常花样,绣四个不一样的飞天,以白描方式来绣,故而对花样的要求极高,与其说是绣花,不如说是绣画,安陵容颇感受到挑战,做的也挺卖力的。 百里华午睡的时候,清镜环翠一向很安静,人人都不出大动静,故而玄凌带着李长悄悄过来,一路上让众人噤声,很顺利地就进了内室。 撩开纱帐,就见多日不见的爱妃正面朝外睡着,身上只有一床大红纱被,紫绡薄衣的袖子滑落下去一大截,露出戴着一对剔透水润翠玉镯的腕子,和一截的小臂,欺霜赛雪,在浅紫色和大红色的映衬下,更是有一种柔弱之感。 玄凌伸手抚上百里华不施脂粉,肤光胜雪的侧脸,轻轻摩挲了几下,便在床榻边上坐下,又轻抚她单薄瘦弱的肩膀。 百里华这些天作息十分规律,白天午睡只是为了补足精神,其实觉浅,她又一向警觉,被人盯着看,还这么摸来摸去,自然而然就醒了过来,甚至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但她面上仍是一种恍恍惚惚的惊喜,确认是玄凌来了之后,便豁然起身:“陛下!” 玄凌见她这般模样,难免心虚,好声好气地握住她的肩膀按住她:“你躺着,躺着说话即可,劳动一番,再反复了怎么办?” 百里华摇头:“臣妾已经好多了,就算不能给您见礼,也请陛下容臣妾坐着说话吧。” 玄凌没有办法,只好替她将枕头垫高了,让她靠着说话。他没干过伺候人的活,笨手笨脚的,折腾了好一阵,免不得和百里华呼吸相闻,贴的极近,感染到她身上熟悉的淡淡幽香,反而弄得自己心猿意马,口干舌燥起来。 只是对着一个病人有所想法,玄凌也觉得自己禽兽,压抑下来后,和她面对面地说话,首先就是解释自己怎么不来探病:“近日朝政繁忙,朕没来看过你,盈盈,你受苦了……” 百里华自是善解人意:“国家大事要紧,何况臣妾病着,本也不敢见您,若是过了病气给您,那就是臣妾的罪过了。何况陛下虽然不来,却日日垂询,时时赏赐,臣妾知道陛下心里挂念,心中便觉得十分安慰。若非如此,臣妾又怎能好的这么快呢?” 玄凌便觉心中熨帖,感觉自己的心意都被人领会到了。因为以皇帝的标准来说,他确实挺挂念百里华的。宫中规矩,妃嫔下人生病时,都必须主动避开皇帝,若是实在严重,就得挪出去医治,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别把病气和晦气传递给皇帝。虽然在剧情中,妃子装病是争宠的必要手段,但是当没有剧情的时候,这条规矩确实是存在的。 再说,玄凌可能是为了补偿,自己逃避思考,就加倍赏赐,流水般送到清镜环翠的东西除了药材补品就是吃喝穿戴,御膳也不在少数。故而百里华病了半月多,在旁人眼里也不算失宠。 只是也难免有人议论她薄命,虽然盛宠加身,但却掉了个孩子,身体虚弱成这样,被华妃给气病了,倒下这么久,甚至耽误了接手宫权。 就连玄凌,也因此对她多加怜惜。 百里华都照单全收。 玄凌心里舒服了,便加倍地关心她:“你如今感觉到底怎么样呢?太医院那群庸医,总是今天说是好转,明天又说恶化,弄得朕心乱如麻,真恨不得你吹口气就好起来。” 百里华微笑,觉得自己也到了好起来的时候,便道:“臣妾自己觉得,如今身体倒是好了许多,一早一晚还有些咳嗽,再吃几剂药就大约好全了。太医们并非是医术不精,只是素来谨慎,又为了臣妾的病殚精竭虑的,还请陛下不要生气。都怪臣妾的身子不争气罢了。” 提起病因,玄凌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抱怨:“都怪慕容贵嫔不好,做出那等事来,反而累得盈盈你伤身。当真是……罢了,不提她。” 从前,玄凌对慕容世兰怜惜,喜爱,加上需要,导致无比纵容,但这并不代表他对慕容世兰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更不代表他对慕容世兰的宽容行为下没有积攒怨气。原本的走向里,慕容世兰在甄嬛进宫后就开始此消彼长的过程,后来更是家族全灭,落在玄凌眼中,自然以往过错又是一笔勾销,烂账算到底,他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宽容她一二的。 但如今四边未定,还用得着慕容迥,可想而知自己还得继续容忍被揭露了罪行和恶毒的慕容世兰,将来还要给她复位,加以安抚,在玄凌的心里,相当于已经提前付账,但却腻烦了这种模式和被勒索的感觉,加上慕容世兰如今已经不是他心头最鲜妍明媚那朵花,容忍度自然降低。 更何况这段日子玄凌觉得自己过得挺苦的,内心煎熬,坐卧不安,又不能找爱妃,爱妃还被慕容世兰气病了,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她的错?!潜移默化之间,玄凌对慕容世兰自然习惯了甩锅。 百里华乐见其成,闻言只是微微合眼,一副不愿提及的样子。 二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分离,如今见了面,自然有许多话说。说了一会,玄凌见百里华似乎并无大碍,心头那点念头又蠢蠢欲动,想着虽然不能欢好,耳鬓厮磨总是不怕的,于是靠近了百里华,双手落在她肩上,心猿意马地抚摸着,轻声道:“想我没有,嗯?这些日子你病着,可是让我无聊坏了……” 百里华欲拒还迎地抵着他,风情万种:“别闹!我还病着呢,不行,嗯~” 玄凌越发被勾起yuhuo来,忍不住将她按了下去:“盈盈,别动,我闻闻你熏的是什么香。” 百里华欲言又止,推他起来:“别,青天白日的,传了出去,臣妾要成狐媚子了唔……” 玄凌不听,按着她索吻,一经得逞,便如猛虎出闸,再也不肯轻易罢休。 百里华推着他,双手被他抓住,两人纠缠一番,十分情热。百里华躲避着求饶似的低语,像是情急:“别!不行!陛下,唔,还有……还有人呢……” 她终于抓到机会,将玄凌推开,却是满面春色,眼中水雾盈盈,一副难以自持却非要端庄矜持的模样。玄凌看在眼里,几乎恨不得不管不顾地把她给狠狠要了,这副柔弱娇怯的模样,本就符合他的审美,百里华脸上久违的羞涩与惊慌,更加令他心情愉悦。 然而,百里华不肯,他也没法十分强求,只想着在她颊边再窃玉偷香一番,也算解解馋,谁料刚凑过去,身后便是一阵脚步声,百里华惊叫一声:“啊!” 玄凌的好事被打断,扭头一看,却见一个有几分陌生也有几分眼熟的低位嫔妃打扮的年轻女子整惊慌失措,进退两难地站在屏风旁,也是一声惊叫,又连忙请罪:“臣妾不是有意的!” 百里华羞红了脸,抓着玄凌的袖子低声道:“安才人还在呢。” 玄凌一时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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