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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帆眉头紧锁,苦着脸趴在床沿,烦躁地逐瓣揪掉白雏菊的花瓣,任其飘落在地板上。 他可是你儿子啊。户口本上白纸黑字写着的那种。 可是好爽啊…… 可是他是我儿子啊! 可是真的很爽啊!是solo根本比不了的好吗! 他翻个身,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郁闷得想死,但又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 现如今做也做完了,他不可能还跟李涑表白那次一样,假装什么没发生过。虽然至今不知道李涑动了什么手脚,但都不重要了,接下来如何收拾这堆烂摊子,才是最让程一帆头疼的。 等李涑买好吃的回来,程一帆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窗户没关,秋风已经渐渐有了威视,李涑轻轻摸了摸程一帆光裸的脊背,有些凉意,于是走到窗前关上窗。 此时已是深夜,李涑在床畔坐下来,就着淡淡月光端详着程一帆的脸,踩着一地的白色花瓣。 程一帆长着张英气脸,小时候玩过家家,总被大家抢着当老公。推搡间你一拳我一脚,程一帆被呆呆地夹在中间,一半拳脚都招呼在他身上,最后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哭着回家找mama。 李涑伸手摸了摸他浓黑的剑眉,餍足地看着程一帆毫无防备的睡颜。 等他次日醒转,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摸,肌肤的温度立刻从指尖传来,他安心地闭上沉重的眼皮。 程一帆略显沙哑的声音,不耐烦地响起:“往哪儿摸呢你。” 吓得李涑一激灵,才发现睁眼正对着程一帆赤裸的胸乳,一抬头,望进程一帆神情复杂的眼底,赶紧“刷”一下收回手。 程一帆指尖夹着烟,看长度,应该醒了一会儿了。 因为李涑不喜欢,程一帆尽量克制着抽烟的冲动,只有遇上十分棘手的案子时,才会抽一根压着躁意继续干活儿。 李涑知道他心里因为自己正烦着,生出些委屈,下意识把头埋进程一帆臂弯里,嗫嚅着道歉:“对不起,我、我……” “哟,”程一帆反唇相讥:“还知道道歉呢。” 李涑没说话,程一帆感觉腋窝里湿湿凉凉的,一摸,又哭上了。他抓了两把头发,坐起身子抽了几张纸,糊在李涑脸上,叹口气,又认命地拿着纸巾贴在他眼皮上,抱怨道:“我还没哭,你倒先哭上了。李涑你要点儿脸成吗。” 李涑本来只是无声地流泪,听程一帆说他不要脸,动作更大地抽泣起来,靠在程一帆臂弯里的肩胛骨都抽动着,伤心得很,眼泪哗啦一下留得更多,程一帆手忙脚乱地擦着:“小祖宗,你这三峡大坝放水呢,眼泪怎么说来就来啊?” 李涑难以自抑地哽咽着,用力握着程一帆的腕骨。 一开始只是因程一帆回复得讥诮又冷淡,心里觉得伤心又难过,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掉,本来以为偷偷哭一会儿就好了,谁知程一帆发现得这样快。 甚至还给他擦眼泪。李涑心里本来就有些委屈,程一帆又习惯性地纵着他,李涑顿时恃宠而骄起来,把头埋在他胸前越哭越来劲。 良久,才红着眼圈,想看又不敢看程一帆,委屈巴巴地问:“你别生我气,行吗?我也没、没想到会这样……” 程一帆丢掉湿乎乎的纸团,白他一眼:“我敢吗?”他揪了一下李涑的耳朵尖:“你这快一米九的个子装什么装,起开!” 李涑不依不饶地缩在他怀里,头紧紧靠在他臂弯里,贪婪地感受着程一帆的体温,眼睛里泪光闪闪,大有程一帆把他赶出去,就再大哭一场的架势。 程一帆想过李涑可能会跟他梗着脖子叫板,或者是冷着脸一言不发,这样好歹还能把李涑当个成年人来交流。万万没想到他一言不合就掉金豆豆,程一帆摸了摸枕巾,妈的,枕头都给老子哭湿了。 李涑的发质软乎乎的,从前程一帆很喜欢揉他的头发。从程一帆的视角俯视下去,李涑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摇摇欲坠的样子。他才哭完,眼睛还湿润润的,显得瞳仁又黑又亮,卧蚕的部分透着一层粉,好不动人。 似乎是感受到程一帆的视线,微微仰脸,天真地看着他。李涑没反应过来时就是这么一副表情,托五官生得好的福,即使是啥都没想,也是一副懵懂纯真的表情,又纯又欲,逐渐和给他舔比的那副神情重合起来。 草。 程一帆突然被昨晚的记忆攻击,尴尬之余又无法控制地心软,下意识揉了揉他的发顶。 李涑感受着他的抚摸,脸颊挨在程一帆圆圆鼓鼓的胸肌上,小猫似的细细啜泣起来,在程一帆的视线盲区里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嫣红色的乳果,艰涩地咽了咽口水。 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程一帆心里五味杂陈,何况自己也爽到了……他又心虚,又有点儿心疼,没忍住用指腹拭掉李涑睫毛上残存的泪滴。 李涑用脸蹭了蹭他的乳rou,抬眼天真地望着程一帆,已经完全明白程一帆最受不了他这个眼神,故意抽泣着说:“你别不要我,爸爸,我真的错了……”李涑泣不成声,不动声色地环抱着程一帆,二人皮rou紧贴,暖意纵横。 程一帆一怔,想起的却是李涑十一岁时,绝望地抽泣着,程一帆简直担心他瘦削的脊背支撑不住发抖的身体。那时李涑也是站在派出所门口无助地啜泣着,看着殡仪馆的车辆载着父母的尸体疾驰而去,哭喊着“别不要我”。 前尘旧事涌上心头,程一帆的心脏抽痛着,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咬着牙说:“没不要你。” 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李涑,索性翻过身,背对着他,伸手去够烟盒,起码在一支烟的时间里逃避一下现实。 李涑赶紧趴在他的肩上,下巴轻轻靠在他颈间,像害怕被遗弃的小狗,紧张地追问着:“真的吗?说话要算话啊,说了就……不能反悔了。” 程一帆懒得挣脱,光顾着点烟,也没发觉李涑在混乱之中捏了好几下自己的rutou,甚至对方的膝盖还在股间状似自然地顶弄,他也没在意。他吸了口烟,又把烟头杵在烟灰缸里摩擦几下,熄灭,对李涑说:“我再睡会儿。你饿了就自己去吃饭,钱在包里。” 李涑清晰地感受着程一帆结实的大腿肌rou的博动,一动不敢动,听着程一帆的呼吸逐渐均匀。良久,程一帆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胸乳正对着李涑,哼哼了几声,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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