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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韩非是法学男吗? (第2/2页)
周围没有人,靠过来小声道,“我有点急事找聂郁,你能带我去见他吗?” 一股女人的香气扑面而来,余方泽脸色一僵:“你找副参谋长干什么?” 宁昭同无奈:“他爸爸在医院里,我得通知他一下。” 余方泽一惊:“你——” “我?”宁昭同回视。 余方泽没搭话,示意了一下:“走吧,你在cao场等一等。” 他就说不对劲。 二十分钟后聂郁小跑着过来,cao场里人还没散,也不敢拉着她离开:“出什么事了?” “刚跟mama打了个电话,爸爸去医院做了个手术,mama肯定没告诉你。”宁昭同说。 聂郁一听就有点急:“mama没告诉我,严不严重啊?” 宁昭同解释了一番,聂郁听完微微松了一口气:“是老毛病了,做了也好,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不过mama应该跟我说一句的。” 她小声问:“我后天直接飞咸阳,你要跟我一起吗?” “我今晚写个休假申请,”聂郁看着她,“应该能行,我跟你一起吧。” “好,那我今晚订机票。” “明天结队仪式完了走?” “明晚吗?” “好像还有些采访要拍。” “我去跟导演沟通一下,应该没问题,”宁昭同示意了一下,“你先回去吧,明天见。” “我送你一下。” “送什么送,没看到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们吗?”她没什么好气。 聂郁轻笑:“反正我看你也没打算瞒了。” 估计老师们也能看出来了,只是没好意思问而已。 “不许恃宠而骄啊,”她一笑,“快回去吧,别担心,好好休息一晚上。” 导演很好说话,表示理解,只是对宁老师和聂教官的关系表示了惊疑,悄声八卦了一句:“您二位到底什么关系啊?” 宁昭同笑:“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 不是特别关系? 导演不明白,却也不多问,第二天起床号之前就把她和聂郁拽起来,开始拍摄采访环节。 【宁老师好,因为您从来不接受采访,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可能会问很多哦!】 宁昭同笑,一边挽着长发一边道:“悠着点儿问,我怕说了什么不能播的,那问题就大了。” 【好,那我们开始吧。宁老师,在这一个月的经历里,你最强烈的感受是什么呢?】 “最强烈的感受……”宁昭同想了想,“好多男的,好久没见到那么多男的了。” 主持人扑哧一笑,聂郁站在镜头后面,努力忍住笑意。 1 【那宁老师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你这个问题很奇怪啊,我要是说看着开心能分两个给我吗?女的也行,女的更好。” 导演一噎,连忙做手势,跳过跳过,剪掉剪掉。 【我们注意到您在《胜负在人》那本书里说过,您有个在特种作战领域的哥哥,是这样吧?】 “你们准备得好充分。是的,那本书就是献给他的礼物。” 【您最开始说您很不理解他入伍的决定,不知道是出自一个什么原因?是对军人这个职业有什么看法吗?】 “其实我在那本书后面就已经表达了我的看法了。我对他入伍的意见集中于他的个体特质上,我觉得他厌倦同质化模式的个性会让他很难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当然,最后证明我的观点是错误的。赤胆忠心,保家卫国,这是很高尚的事情,我对军人这个职业本身没有什么看法。” …… 【您之前说对军人这个职业没有其他看法,那您如何看待军人很难和另一半负起同样的家庭责任这个事实呢?】 宁昭同微微一顿,目光从摄像机后面的聂郁身上一掠而过。 1 聂郁回视,神情平静。 片刻后,她道:“对,这是一个客观事实,现役军人很难和他她的伴侣负起同样的家庭责任,不论是对老人还是对子女。” 主持人追问:【那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如果你是要我在宏观上提出一些意见来改善现状,那我只能说些很业余的话,我不是研究公共政策的,”她笑,顿了顿,看着镜头,“但是,千人千面吧,对每个人来说,这件事有不同的解决方法。当然,如果无法改变军人假期太短的现实,这些方法说起来都是某种退让:我退让,接受丧偶式的育儿;我退让,担负起大部分赡养父母的责任;你退让几分,除了前程也考虑考虑离家的远近;或者你再退让几分,再干两年直接退伍,回家弥补家人生命里缺失的一切。当然,首先是,进入一段附加太多的关系必须要慎重。毕竟一个半途夭折的结局容易让人有强烈的挫败感。” 聂郁垂下眼睛,盯着她作训短裤下的小腿。 主持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副导演打了个手势,他连忙继续:【过玄老师说您每天工作六小时锻炼六小时,这是真的吗?】 “过玄怎么成天造谣,”宁昭同失笑,“如果喂猫种花也算锻炼的一部分,那六小时差不多。工作时间不好说,赶论文的时候早上六点睁眼写到晚上十一点,饭都是猫做了喂我嘴里的。” 主持人都乐了:【您很喜欢小动物吧,第二周休息日您跟食堂的小狗玩了一个下午。】 “对,我很喜欢小动物,”宁昭同笑得都有点可爱,“特别是那种被雨雪淋湿的小狗狗,在外面受欺负了,蹲在你家门外不出声。等你出门碰见了,呜呜呜地叫唤两声咬你的裤腿,还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瞅着你,这谁顶得住。” “……” 1 同同! 聂郁脸都要红了。 主持人总觉得刚才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轻咳一声:【节目的最后,宁老师对大家送几句祝福吧。】 她语速很快地念出早就准备好的套话:“首先谢谢党和国家以及宣传部门的支持,谢谢导演和各位工作人员前期的悉心准备,可以想见这个节目的审批有多难,筹备多花功夫;其次谢谢这一个月碰到的所有人和事,不论是节目组里辛勤的工作人员还是营地里各位友善妥帖的同志,当然,也包括食堂边上让我摸肚皮的狗狗和惊鸿一面没能摸到的帅气军犬们;最后当然要谢谢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老师们,以及三位教官。尤其是三位教官,比我妈贴心多了,每天早上拿着喇叭把我从床上薅起来的时候我都想唱《天之大》,就什么‘让他的笑像极了mama’。” 工作人员齐齐哄笑,聂郁咬着关节忍笑,忍得特别辛苦。 主持人一边乐一边追问:【那宁老师对哪位教官印象最深?】 “不是说好最后一个问题吗?” 【真最后了,就这个了。】 “行吧。印象最深啊……都挺深的,”宁昭同想了想,突然问,“仇少校结婚了吗?有女朋友吗?” 聂郁睁大了眼。 1 主持人一噎:【不知道……您想做什么?】 “哦,我就想嘱咐一句,”她笑,“多鞭策下他拍照的技术,否则按他军报文章里那个拍照水平,指不定镜头里会出现什么抽象派景观。” 【我们一定转达!那对余教官和聂教官有话要说吗?】 “余教官啊,挺好一人,长得也蛮帅的。可惜被你们派来唱黑脸,吃了第一印象的亏,不太受待见,”宁老师摸着下巴,评头论足,“聂教官嘛……” 聂郁含笑看她。 “算了,不说了。” “?” 宁昭同忍笑:“好了,大家合作愉快,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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