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夜是灯火不休/占有疑问糊弄/吃醋主动脐橙/飞重事后回忆 (第1/4页)
清晨。 “嗯呃……”景天醒了过来。 他觉得浑身上下仿佛被拉直呷长一般,无处不在酸胀。 “魔尊……”景天难以置信地瞪向身畔好整以暇的重楼:“你是禽兽吗?连我睡觉都不放过!” 听出他语气中控诉多于责怪,重楼本就微扬的唇角更加勾起:“哼。” 你还哼!感受着腹腔内鼓胀的热液,景天对重楼怒目而视。 “本座可是在给你补充灵气!”见状,重楼可算愿意哄上一句,虽然听起来特别像是冠冕堂皇地找借口。 一整晚都淹没在神将飞蓬的记忆里,景天徜徉于仙法、秘术的海洋,睡了和没睡一样,实在觉得犯困。 “我能自己修炼!”但他还是忍着困劲儿反驳了一句:“照胆剑灵还给我看了神将的剑法仙术……” 我就知道。重楼暗哼一声,抱臂道:“呵,那就现在起床去练剑啊,顺便跟我过两招。” “我又不是神将,能和魔尊大人打得不相上下!”想到魔尊通过神魔之井、认出神将之前,眸光之中那一刹的惊艳,景天一句话脱口而出。 重楼愣了愣,突然意味深长地笑道:“小狐狸,你这话怎么酸溜溜的?” “我没有!”发觉自己的短暂失态,景天又羞又恼。 他在榻上翻了个身,侧躺着不想再看见重楼。 索性今日沐休,既然魔尊折腾了一晚上,又没开口让自己滚去客房,景天就理所当然地偷懒不走了。 “呼……”不多时,轻轻的呼吸声愈发均匀。 他的两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动着。 重楼这才拿起其中一条,百无聊赖地在掌心中把玩。 结果,长尾像是认人似的,瞬间将他的手腕缠得严严实实,半分不肯松开。 “……哼,就知道嘴硬。”重楼低笑一声,垂眸亲了亲诚实的尾巴尖。 可是,另一条被冷落的尾巴不乐意了。 “呲溜。”重楼怔然之间,脖子上紧紧围了一道雪白的围巾。 那圈住的架势似是划地盘,显示出十足的占有欲。 重楼不吭声了。 如今的景天也只会在沉睡时,表露出这般浓郁的自我意识吧?譬如,独占欲、征服欲与醋意。 “……”他垂了垂眸,赤发洒在狐尾上,红与白交织得分外和谐。 但重楼心知肚明,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甚至,于魔之一生,只会转瞬即逝。 “照胆……”重楼忽然唤道:“这一世,还有多久?” 照胆神剑嗡了一下。 “千年……”魔尊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本座知道了。” 他俯下身,把小狐狸抱了起来。 曾让神将接近魂飞魄散、哪怕魔尊也只能以命相陪的伤势,怎么可能一次轮回就好转?差劲的根骨是一种表现,受限的寿命也是。 就算此世的景天成就地仙以上,寿元也绝不会超过这个数。 且他越强,正在挣扎求生的神魂越会汲取更多灵力,加速rou身衰亡。不吸够足以弥补的灵力,伤势便永不止息,轮回亦会继续。 “啵。”重楼吻上景天温热柔软的唇瓣,眸色坚定,没有半点动摇。 飞蓬也好,景天也罢,未来更多名字也无妨。魔生无限,我总会寻你、护你。 “嗡。”照胆神剑警告性鸣叫一声,却似乎不忍打扰,自暴自弃飞出了床幔。 祂把自己挂在了魔宫外的窗台上,眼不见为净。 但是,重楼并未持续打扰景天休憩。 “照胆,你回去吧。”很快,他便打开了窗户。 照胆神剑回室内时,闻到了空间罅隙传来的、隐隐约约的rou香味。 呵,魔尊又溜到他空间里下厨了。剑灵嘀嘀咕咕想着,不自觉思念起龙血的滋味。 ‘希望主人这一世尽快强大起来。’作为一把神兵,照胆神剑渴求强者之血:‘我等不及他逃离魔界时给魔尊一剑了,一定还是那么好喝。’ 正做菜的重楼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这一日,吃饱喝足的景天抱着剑,请示过魔尊之后,去了炎波古道。 “须按时回来。”重楼叮咛了一句,很是像模像样道:“明日一早,去书房侍奉笔墨。” 景天抽了抽嘴角:“……好。” 妖族总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天赋。 景天天生有极高的悟性、心性,远远超过同龄,唯独根骨不好。所以,经常做梦的他更加觉得,自己的天赋不在身体,而在于预知梦。 这一点,狐族长辈们完全可以理解。小孩子嘛,总有各种奇思妙想。 尤其是,这些奇奇怪怪的梦境,更加激励了小景天的修行——既然不想落到以后被大妖魔压在岩浆湖旁野合,残忍得意地宣称‘你逃不掉’,就只好从小勤学苦练了嘛。 只不过,看他顶着出尘仙气的脸,誓死不做被强抢的民男,无法理解妖狐族可悲又可叹的处境,委实是又好笑又无奈。 “我真傻……真的……”妖狐族界,送走了魔将的族长精疲力尽。 想到从前明里暗里告诉小景天不用太辛苦的场景,他眼神发直地倒在椅子里,呻吟一声,用尾巴将脸埋了个严严实实。 魔尊若只是宠幸了个小狐狸,根本没必要大费周章。这种被强者看中、占有之事,在努力想搭上魔界各大族群的魔狐一族,是真的很常见。 反正大多数都是你情我愿,就算混不成伴侣,魔狐一族也都凭着天生的狡黠敏睿,能够吃好喝好拿好,满载归族、当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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