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长】_第四章 苦的提拉米苏2020年11月13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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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苦的提拉米苏2020年11月13日 (第2/3页)

话姿态,断定不能再聊下去,以免以后见面尴尬:“好,那谢谢你了。”电话那头沉默不说话,给余思念说话的机会:“齐女士方便见面聊聊吗?”

    齐茗翻自己的待办事项:“这个星期也就上午有时间,你现在在哪?”“安城县。”

    齐茗秀气的眉毛要拧到一起去,电话那头的余思念已经在安城,齐茗有预感今年家里要“热闹”,她本来不想趟浑水,她余思念的出现无疑对齐放的影响是最大的:“那你赶快来,我十点在‘起点’等你。”

    余思念答应下来,齐茗问出最重要的问题:“齐放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吗?”“不知道。”“不要和他说,他还在读书,让他安安稳稳的。”齐茗说完就挂掉电话,余思念一头雾水,聊天的页面上多出一个地址定位,南京建邺区。

    余思念好长时间没有戴口罩,陡然被口罩罩起口鼻让他有些不舒服。他很准时赶到定位地点,正值疫情期间,这家店没有什么人。余思念看着窗边富有设计感的桌子和无线网密码,能想象到要是没有疫情这里全是弯腰驼背的白领。

    他扫码点单,看着一杯杯各式各样的咖啡,打工人的基因动了。他点两杯少糖的卡布奇洛,和两份少糖提拉米苏,余思念不喜欢吃这些,他已经能感受到掉牙的甜腻。

    不一会齐茗聊天窗口的电话响起,余思念接起电话,看到门外一辆黑色奥迪A6上下来一个女人。齐茗接着电话,发现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对他挥挥手,挂掉电话向他走去。

    余思念的目光锁定在黑色奥迪A6上,倒不是车的模样吸引人,黑色的车身与纯白的内饰,他确实第一次看到这么反人类的搭配。随后的视线才移到齐茗的身上。

    齐茗身穿白色正肩的上衣和一条浅蓝牛仔裤,头发随意的低扎在脖后,耳朵上的珍珠耳钉,带着一副无框的眼睛。她推门走进来,脸上很白净,似乎没有化妆,没有涂口红的嘴巴颜色浅浅的,显得没有气色。

    她径直和老板打招呼之后,让他拿张防雾眼镜布,顺手按下免洗洗手液,做着洗手的姿势走到余思念的桌前,余思念礼貌地起身伸手:“你好。”齐茗对应握手:“你好。”她的五官很平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最吸引人的是她身上的感觉,随意。

    在他两友好的握手之后,齐茗开门见山说道:“余先生,关于齐放的事情,畅所欲言的问。”她在说齐放的时候,加重字音。

    “齐放的很多事情我已经知道,他从七岁开始是被奶奶照顾大的...”余思念接过蛋糕和咖啡,往齐茗的方向轻轻地推一推,以免太大力气,让咖啡洒到对方身上,

    齐茗赶紧打断:“稍等一下,齐放自己说的是他被奶奶带大的吗?”“对。”齐茗认真地说道:“奶奶十年前就有脑年痴呆,两年前去世的。”齐茗端起咖啡,只说一句话,剩下的语句由余思念自己脑补。

    齐茗的表情带着些坦然,或许早就猜到齐放会撒谎:“这就是我约你出来的原因。”“齐放永远不会说真话,他的积极和阳光都被安排在他口中的生活里。”齐茗打开手机,亮屏上的小孩点一颗红红的美人痣。余思念好奇为什么齐茗要给他看自己的照片,半秒反应过来这是齐放。

    “余秀远和齐家哲都是大学生,当时工资都不低,他们只有一个孩子,那时齐放天天穿的像洋娃娃,零几年的时候,这里还是小城市,你看齐放就能穿一身名牌。”余思念看着照片上的齐放,全身上下有几处模糊的大logo,他点点头。

    “他七岁前与七岁后是截然不同的人生,七岁后他成孤儿,只能和爷爷奶奶一起住,奶奶即使得了七年的老年痴呆,爷爷依旧不会做饭,那么这些活是谁干?”齐茗笑吟吟地搅拌着咖啡:“奶奶死的时候,大伯还想让齐放跟着爷爷,被我给制止下来。”这和齐放口中的情况不同

    余思念的直觉是对的,齐放只跟齐铭关系好:“我总是听齐放提起你,看来齐女士总是多照顾他一点。”齐铭若有所思的低头:“少帮他唱高调,他不会提起我,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家里哪个人对他不好,”齐铭抬起头翻查与齐放对话框的消息:“他防着我。”

    “余秀远和齐家哲是因为欠债,说走就走。放高利贷的人追到家里,逼着要钱的时候,我爸妈赶到场就看见,十一岁的齐放挡在奶奶的身前还在哄着她不要害怕,”齐茗说着用手比划一下:“他十一岁的时候才这么高。”

    孤儿院的生活是余思念儿时具像化的痛苦,小小的余思念面对着无法解决的一切,齐放何尝不是这样,他面对变故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陷进着泥潭里,撒谎告诉自己长大就好了。这些无法出口的感情被齐铭用旁观者的口吻道出,让余思念很不好受。

    “从小就苦,认知中只有这样的生活也还好,毕竟没有饿死。最恐怖的是可他经历过美好的生活。”

    “他唯一和我说过,他特别讨厌父母,他不理解余秀远和齐家哲为什么会丢下他,哪怕带着他一起走也好,或者从来没有生下他”“其实,他现在好好上学,考一个不错的大学,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他依旧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句话的内在含义很明显,不要去打扰齐放现有的生活。

    接下来的话过于刺耳,以至于余思念一激。“不要让他知道父母在外还养了儿子,他一激动把你捅死了,他要坐牢,一辈子就毁了,你懂吗?”

    “我和他已经相处一段时间,他的情绪没有你口中那么极端,”余思念深吸一口气:“齐女士的顾虑我能够理解,我会注意与齐放的相处方式。”

    齐茗无奈地摇摇头,恢复淡漠的神色,轻松地说道:“你还准备和他相处?”“他是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助,他从小到大也没有靠过任何人。”“他的生命力比任何人都顽强,余先生懂我的意思吗?”

    余思念想要反驳,然后把“他是我弟”这句话说出来,可这句话太有分量,意味着对他的责任。他的话卡在喉咙里,没有发出声音。

    “余先生,所有的话都是肺腑之言,一定要听进去,”“余秀远和齐家哲肯定都去世了,”齐茗在余思念脸上没有找到反驳的神色,接着说道:“无论她们留下什么,齐放不知情不会去追究,你和齐放就当是从来没见过面,一走了之不难。”

    “余秀远和齐家哲的事情很复杂,你现在出现只会让本来已经被时间冲淡的事情重新牵扯到你和齐放的这一辈人身上去。”齐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你不用担心齐放过的太苦,他现在有吃有穿,没有麻烦,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

    余思念举起咖啡的手微微颤抖,喝一口之后,第一次发现低糖的提拉米苏这么苦。他和齐茗就这么默默坐着,余思念的眼神有些呆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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