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立誓 (第2/2页)

变回倔强的模样，首先要做的就是提供动力。

    倏然他灵机一动，眼露一丝狡狤，缓缓点点头，开口冷冷道：「不然这样好了，定一个时间，我让你放手来攻击我，只要你能打败我。我就放你自由，随便你要喝兽血还是怎样。」

    这番话令凯莎空洞的双眼泛了光，更缓缓转头看杰洛的背影，显得若有所思。

    从杀了第三个人那一刻起，她认为自己不该存活下去，但是碍於那浑蛋控制了身T，没办法自尽。

    她也不想愚蠢的尝试，她感觉好无力，无法挽回了，一切都做不成了，甚至期待突然天来横祸把她杀了，反正命运如此坎坷，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不过那该Si命运肯定不会如她的意，可是杰洛却说要放过她，这是何等充满希望啊？

    自己唯一能掌握的命运竟是如此吗？思及此，凯莎心中相当苦涩，但她并不相信杰洛，那浑蛋存的心就是打压她，所以她又转回去望着两具屍T。

    稍稍回头偷瞥的杰洛见凯莎的兴趣燃尽，心想肯定是条件不够诱人，於是露出一切明了的浅笑，转身面对她的背，豪爽的承诺道：「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你的修练强度只有七成……没关系，到时我不动手，你尽管进攻。」

    凯莎这次连回头都懒了，因为她不信像他这种浑蛋会守承诺。杰洛等了一阵，看她还是没回应，心中气极了，凯莎竟然对他的言语充耳不闻。他忍无可忍，气冲冲的大声问道：「不然你到底要怎麽样？说来听听啊？」

    「你怎麽不乾脆把我杀了呢？」背对的凯莎冷冷的笑道，语中带有嘲讽。

    「你别作梦了！」杰洛气急败坏的昂声回答，随後不知是气昏头，还是极yu讨好凯莎，他不顾一切的承诺：「不然我拿灵魂跟你发誓……传承中有个方法可以办到。」

    杰洛赶忙叫来正静坐修练的褐发手下，谈论了好几句话。褐发手下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眸中颇有不安。随後两人各退一步，伸出手来，此时他们抬起的掌发出泛血光的圆形图誊，照亮两人的脸庞，然後他们握在一起。

    凯莎转头好奇的望着，看看他们在Ga0什麽花样。

    褐发手下不安的注视，自细缝间渗出血光，互握着自己的手与老大的手，又望了杰洛，见他的神sE是认真的，於是鼓起勇气说道：「我．欧卡尔．席维斯，如果没有在发誓後的五分钟握住杰洛．迷雅的手，将会遍T鳞伤，以此立誓。」

    待他说完，杰洛肯定的回答：「我．杰洛．迷雅同意欧卡尔．席维斯的誓言，以此立誓！」

    语毕，两手之间渗出的血光一阵大放，然後突然熄灭，四周立刻遭黑暗吞没，同时两人放开了手。

    欧卡尔将双手在x前握住，满脸不安的等待。聪明如杰洛，他马上提醒欧卡尔脱下衣服以免等等跟伤口沾黏，这样不但瘉合b较快，也不会那麽痛苦。

    在欧卡尔脱下上衣、K子，还有鞋袜，最後仅剩四角K的那一刻，他痛得大叫一声，全身从头到脚炸开如刀伤的伤痕。他顿时倒下来打滚，不哀嚎。

    杰洛不管欧卡尔的Si活，望向见到此景正眉头深锁的凯莎，彷佛Ai表现的孩子，自信满满的说道：「如何？这样你总相信了吧？绝不是我们两串通好喔。」

    凯莎瞥了他一眼，垂下头，神情变得犹豫。如果答应下来，势必要x1血进行修练。问题是她能自私的为了自由牺牲无数条人命吗？思及此，她不禁望向刚刚杀Si的两具屍T，迟疑的眼神蕴含愧疚。

    杰洛一眼看出她的心思，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我会帮你找对社会毫无贡献的寄生虫。你也知道，伯尔市很多这种人」讲到这，他转而给予忠告：「不过这类人大多有x1毒跟酗酒，充满毒素的血不利修练。」

    这番话像墨汁在凯莎的良知上晕开、扩散，使眼神起了变化──

    即便无论好人恶人，杀人就是不对，但那种lAn杀无辜的人面禽兽就另当别论了，凯莎认为不该判无期徒刑，而是该以命来赎罪。

    虽然杰洛口中对社会毫无贡献的寄生虫，没有铸下重大罪行，可是不务正业的他们时常带给其他人无b困扰，举凡偷窃、X侵或打架闹事，甚至在x1毒喝酒後开车平白无故撞Si人她也觉得这该Si刑。

    就算抓去坐牢，出狱後依然犯了又犯，不知悔改。他们往後的人生不可能会有起sE的，最後肯定凄凉的Si去。既然注定如此，早Si晚Si都没分别，说不定杀了他们反而是为民除害，至少他们的血能贡献来修练，算是功德一件。

    ──一阵恶寒攀上心头，凯莎急忙将自己cH0U离这些想法，不敢置信她在把杀人合理化，尤其那心态像在评论食物的好坏。她怎麽变得这麽冷血？

    「快喔，这是你唯一能掌握命运的机会，别等我後悔。」杰洛突然催促道。

    凯莎茫然地望了眼杰洛，心中泛起涟漪，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是她成为血族後唯一能控制自己命运的机会。反正只要她打败杰洛从此就不再杀人了

    纵使她有错，这也全是被b迫的，谁叫命运要给她这样荒缪的变故？

    凯莎转身正眼看着杰洛，严肃的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杰洛看了便露出笑容，满意的点头回道：「你替自己抓到了机会。」

    後来为了立誓，杰洛居然一样无赖，用强吻给她赐血来解锁那部份的传承。凯莎气得大飙脏话，杰洛自然嘻皮笑脸，不当一回事。

    然後两人开始像刚才示范的立誓。杰洛收起笑容，肃然地发誓一个月後跟凯莎决斗，他绝不会出手，而且一旦开口认输就会放她自由，若没有遵守便会立刻Si亡。

    虽然感觉像跟小人做交易，随时会被出卖，但凯莎看他一脸认真便同意了立誓。

    立誓完，杰洛松了口气，感到庆幸的苦笑道：「幸好你没有发誓说如果你认输，你就会Si亡。」旋即他眼露恶意，邪笑着说：「不过就算你那样也没用，我会立刻中断立誓，而且以後不给你任何机会，永远把你当最低等的奴隶看。」

    凯莎听了很意外自己竟然没想到这个方法。她知道，毕竟她刚刚情绪低落，没心情顾及其他，更何况她的个X并不J诈。

    不过确实如杰洛所言，传承中提到，说完誓言之後，双方若没将能量注入掌心的图腾就不算成功，随时能中断。就算故意快速说完，让对方措手不及也没有用。

    总之，不管她有没有耍心机、杰洛有没有提出约定，或者受害人是不是社会上的寄生虫。她终究是杀了人，就像lAn杀无辜的人面禽兽，没有资格活下去。

    或许是过去的黑暗和疲惫驱使她跟杰洛立自由誓约，宛如触礁而沉默的船。如果今天没撞上礁岩便不会沉入幽深的大海之中，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