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4旗袍 (第2/2页)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当然，可不止这些。有些生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你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崇拜，「听起来很有意思。我一直觉得，做贸易和做衣服有些相似呢。」

    妇人来了兴致，道：「哦？怎麽说？」

    「都讲究一个恰到好处。衣服要合身，贸易要合时。有时候还得懂得变通。」

    你轻轻提起一角JiNg致的丝绸，呈在妇人面前：「您看，这块布料在不同光线下呈现不同sE彩。这不正如您家的生意吗？」

    妇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倒是个明白人。」

    你顺势问道：「不过这样的大生意，想必会遇到不少挑战吧？特别是现在局势这麽复杂。」

    妇人轻笑道：「这有什麽难的？只要懂得灵活应变，一切都好说。那些条条框框，不过如此。」

    你若有所思，沈默片刻，又道：「原来如此。不过最近海上局势如此拔箭弩张，想必对您家的生意也有影响吧？」

    妇人的指尖又不自觉地摩挲着耳垂上的珍珠：「有失有得吧。有时候，动荡反而是机会。越是乱世，越容易出现意想不到的缺口。」

    你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sE道：「这倒是有趣。不知道您准备要参加的茶会，是不是也和这些新机遇有关？」

    妇人又警觉地看了你一眼，终於後知後觉地怀疑道：「你怎麽对这个这麽感兴趣？」

    你不慌不忙，笑着解释：「我觉得您们商界JiNg英相当厉害。您了解的，我虽然只是个小裁缝，但也懂得要多方位了解客人，才能做出最合适的衣裳。」

    你指了指妇人的衣袖，「b如这种剪裁，就特别适合需要经常握手的场合。想必您在茶会上，少不了要和各路人士寒暄吧？」

    「也是。像你这样的，能懂什麽？」妇人稍稍放松，微扬起下巴，依旧骄傲：「不过这种场合可不是谁都能参加的。要懂得审时度势，察言观sE。」

    你点头附和：「确实如此。我听说最近有些商业路线有变化，想必您们这些行家早就洞悉先机了吧？」

    妇人沈默片刻後，意味深长地说：「你竟也知道这些。是，有些老路不能走了，但新的路子也在开辟。聪明人总能找到出路。」

    你换了一块布料，拿到妇人眼前，道：「您看，这种藏青sE如何？在灯光下会有细微的变化，就像茶叶在不同的水温下展现不同的风味。」

    妇人被你的b喻x1引，眼睛微闪，笑道：「有意思，你倒是会说话。」

    你微笑不语，脑中正在飞速思考。

    你推测，这个茶商家族可能利用其国际贸易网络，从事一些见不得光的g当。

    也许是走私战略物资，利用茶叶贸易作为掩护，将一些被禁运的物品运往特定地点。考虑到当前的局势，这些物资肯定「特别」。

    不仅如此，很可能还涉及资金转移，协助某些人士将资金在国际间流动。或是为政客充当某种中间人的角sE。

    必须小心谨慎地处理这些讯息。

    你迅速在纸上画出一张草图，线条俐落乾净，如同刀刻。

    那妇人瞥了一眼，满意地点头。她二话不说，起身付了订金，旋即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你送走贵客，转身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布料和纸张。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然从内室走出。

    「那是我的生母。」一个声音响起，既不清亮，也不柔软，介於少年和少nV两者之间。

    你的手顿住了，沉默片刻才道：「是吗。」

    来人正是李如玉。

    曾经的小nV孩如今已长成身形挺拔的少年。她宛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将父母的优点完美结合，没有丝毫瑕疵。这种近乎完美的b例，即便是相貌出众的父母生出的孩子，也未必能做到。

    李如玉一席短发，身着白衬衫黑西K，手中抱着几叠布料。显然，她正在帮你打理店务。

    「爷爷确实在做走私交易。」李如玉平静地说道。

    你微微一怔，「……这能告诉我吗？」

    李如玉无所谓地耸耸肩，脸上没有丝毫波动：「抛弃我的人，我何必保护她？」

    随即，她话锋一转，漆黑如墨的眼睛直视你：「倒是姊姊你，得多加小心了。这里时刻被监视，李子君必定会盘问你的。」

    你看了李如玉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李如玉的眼神不再似以前暴戾，而是深不可测的冷静，如同冰封的湖面――表面平静无波，一旦踩碎，便会坠入冰河，冻成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