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渣攻你竟敢欺负我儿子_第四十八章 有一个卧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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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有一个卧底 (第2/2页)

爷我明白了。”

    “那少爷您……”

    “我会留在B市。”

    阿星低下头后对裴郁杭示意了一下就离开了,他不需要多问,他需要做的是按吩咐做事。

    等阿星走了之后,巷子后面走出了一个身姿矫健的人影。

    暗夜中走来的男子,头发有些凌乱,身上挂着寒凉的冷气,脚步绽放着危险的气息。

    他沉着眸,目光落在阿星离开的方向。

    隐秘的角度下,可以看到男人瞳光中闪动的不舍,看了一会他才默默地收了视线。

    男人迈着懒散的步子走到裴郁杭身边。

    “伊戈尔在B市的一个县城里,但是消息到这里就断了,这是上次趁乱传出来的消息,因为伊戈尔的伤势,现在里面被戒严了。”

    “你告诉李子宸,到时候派一批人到B市来干扰胡斌派来的眼线,胡斌不会轻易放松对B市的监视。”

    梁岑眼神暗了暗,他想起了裴老爷子让他带给裴郁杭的话。

    “裴郁杭,你身边那个卧底趁早解决掉。”

    裴郁杭看向梁岑,眼光清明,好像对一切把握得当的模样。

    “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如果单是胡斌,我又何必故意透露我到B市的消息,你以为霍云的眼线我们能防得住吗,将计就计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如果没有那个警察帮我们吸引注意力,我不可能轻易地在B市留下,伊戈尔也不会怀疑到霍云和他哥哥身上,至于霍云……”

    裴郁杭露出了一个冷酷残忍的笑。

    “他应该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北京一通乱找,而且屁都找不出来。”裴郁杭戏谑地望向梁岑。

    裴郁杭一只手插进裤兜里懒散地倚到了身后的墙壁上,“霍云玩的真够花的,黑吃黑不够他玩的,已经开始正大光明的和我玩‘白吃黑’了,你说逗不逗。”

    裴郁杭挑眉看向梁岑。

    梁岑也靠到墙上,嘴角的笑中还有点无奈。

    梁岑侧头扬了一下下巴,“你也不是和他玩这套,现实生活中有几个遵循规矩玩的?都按照棋局上黑是黑,白是白,生活就没意思了。”

    梁岑漫不经心低头看向地面,嘴角露出了一抹坏笑,仔细看梁岑的笑其实很苦。

    生活的棋局远比黑白分明的棋盘凶险万分,因为你不知道人皮底下藏着一颗什么颜色的心。

    生活难猜的是眼睛看不到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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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岑抬起头,看着裴郁杭的脸,他这回目光十分认真,因为他知道裴郁杭不容易。

    “那个人现在也利用完了,你现在应该没有理由把他留在身边了吧。”

    裴郁杭看向梁岑的目光有些发冷,但是梁岑并不觉得有什么。

    这些话他该说,裴郁杭他也该劝。

    梁岑继续说,“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老爷子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我劝你不光是因为老爷子知道了这件事情,我要提前和你提个醒,事情能成这样,也是你自作自受,明明一颗子弹都打进去了,你不就是想让他去死吗,干嘛最后又多此一举救他,人家该你的,要留在你身边,裴郁杭有时候你想得也挺美的,你真不怕哪天他一受刺激晚上一刀子把你脖子抹了?”

    裴郁杭抬起眼皮,神色颇为凶恶地瞪了梁岑一眼。

    “滚!”

    梁岑也凶狠地瞪了回去,然后离开墙壁掸了掸衣服上的土,“话能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掂量好了,什么对你有利,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活着和自己的命重要,更何况,你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我先走了啊。”

    裴郁杭看着灰暗不明的地面,耳边逐渐寂静。

    梁岑的话确实在裴郁杭心里激起了水花,裴郁杭的眼睛泛起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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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他心中的天平在这两者间不停摇晃。

    裴郁杭起身将手从衣兜里伸出来,凉飕飕的空气让裴郁杭精神一紧,裴郁杭呼出了一口气。

    面临问题的时候无非就两种选择,解决和逃避。

    裴郁杭选择将问题先放到一边,他需要借助外力逼出一个答案。

    空荡冷寂的街头,裴郁杭嘴角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今天他忙的太久了,老爷子一定等着他的电话呢。

    如果人能选择,他不会选择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活着痛苦吗,并不痛苦,但他的生活麻木异常。

    张国民的偶然出现就像荒芜路上闯入的声音,让他漠然的视线突然有了着落,并一直追随。

    他知道他对待张国民的态度十分恶劣,最初他折磨他捉弄他只是为了消解心中的暴烈情绪,只为了看他痛苦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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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这些都实现了,可当张国民哭着求他的时候,为什么他没有答应他就此放过他。

    他不是早就从他身上得到了那些想要得到的东西了吗。

    裴郁杭知道自己变了,他想要的东西变了,他想要张国民身上更加珍贵的东西。

    天时地利,一切都想让他万劫不复,或许是看不下去他这么祸害人,所以要报复他。

    人总会下意识弥补自己生命中的缺憾,就如他当初看到因为父亲病情而心痛的张国民一般。

    他母亲死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陪在她身边,睡觉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睡梦里突然就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他窝在死人的怀里,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惊厄,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挤满了悲伤,他扭曲着脸和身体死死搂着冷却的尸体,那会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哭,怎么发xiele。

    看到张国民难受的样子,他那根敏感的神经被刺痛了,难受的感觉就像肌rou在他脑袋里断断续续发疯一样不管不顾地弹琴。

    他和中了魔障似的,一路开车把张国民送到了他爸爸身边。

    当张国民醉醺醺地感谢他时,命运彻底将张国民搅进了他的生命里,张国民脸上的笑猛地冲进了他心中隐藏起来的空洞,那些虚幻的令人激动的情绪逐渐让他心脏上的那个空洞缩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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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新鲜的感觉就像命运突然把他拖进了另一个时空,他突然从麻木中苏醒,他变得和以前不同,突然在乎上了很多事情,很多关于张国民的事情。

    张国民被他放到了一个小心翼翼的位置,他生怕别人看见,生怕这个人离开。

    他在张国民身上找补到了成长过程中暗自渴望的东西。

    这份压抑的渴望,滋生于他的儿童时期,在他十几岁的时候疯长。

    成年后,裴郁杭对自己的精神有了更加强硬的控制,他一度认为自己已经挣脱了这份阴暗的束缚,但事实并非如此。

    所以被压制过头的东西一旦从黑黢黢的笼子里放出来,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因为他没尝试过放纵,所以他不知收敛。

    他自私霸道,以为把他拘在身边,驱逐干净闯入者,他就能把他霸得更紧。

    可终究人不是物,物无情,但人有心,人会心灰意冷,他就这样让他对他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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