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完)膀胱无时无刻不在充盈最后死了/不暴力不血腥只是有点 (第2/2页)
时的规模一样大小。 膀胱大得顶到了胃,他渐渐也吃不下去东西了,哪怕只饮下少量维持性命的水,膀胱中的尿液也依旧在积蓄。失去水分的滋润脸色会很不好看,你不喜欢,因此捏着他的下巴灌水,把膀胱灌得丰润饱满,用手掌包裹上去,整片肚皮是完全撑开的模样,平常瑟缩着的肚脐现在边沿外翻着,泛出羞耻的红,一直红到皮肤下的肠子里。 完全不排尿当然做不到,然而他比你明白腹腔的临界点在哪里。现在的情况不是你要他憋着,是他自己为了虚无的妄念,必须要用持续的憋胀证明一些事情。你不在乎他会不会失禁,实际上包括你手下那批因为他的身体常常提心吊胆的御医,所有人都不在乎。是啊,只有他一人在乎。没有锁的加持,他出于不愿失禁的目的根本无法正常走动,常常倒在床上捱了一个接着一个时辰,既不睡着也算不上清醒,慢慢把一整天熬过去了。有时候实在熬不住,基本上是憋得失去理智从而晕厥了,下面才会逐渐流下几条曲折水痕,但也尿不出多少,只是肌rou自觉帮忙把那些充盈到溢出来的尿挤出罢了,膀胱仍然大得吓人。后来他晕厥的时间变多,总也忍不住失禁,于是在亵裤中铺了手帕,隔一个时辰换一条新的。然而,哪怕丢掉的一条一条旧手帕上浸透黄中渗着血丝的液体,他膀胱里剩余的尿量依旧能把人憋到绝望。 见面的时候他忍着要命的腹痛让你摸肚子,满嘴是谎话,咬死了自己真的怀了你的胎儿。在他死命憋了十多天以后,你揉一下他肚子已能听到满腹的水声,于是问他,明不明白里面究竟是什么。他照旧静静回答,是你的……你真的愤怒了:你怎么配?你怎么配!你推开他的肚子,没有扇上去已是拼命克制的结果。他的膀胱实在没有rou感了,你的手和推在石头上一样,推开之后指尖儿仍剧烈哆嗦着。 屋内无光,尿液和血一样泊泊往外冒,带着泪水似的重量滚下床沿,流了满地。 你错觉事情要恢复正常了,然而他似乎真的为自己变小的腹部感到害怕。他没有留出多余的一秒钟用来休整,只隔了三天不到,靠着灌水再一回把膀胱憋回了从前的大小。 哪怕现在逼着他尿出来,这副身体也不可能挽救了。 疯狂的人也许不是他而是自己,因为你终于学会相信他的话:是真的有孕了。有了你的“相信”一切事情变得简单起来:他下面拴上了从前的锁,不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忍耐,而是真正尿不出一滴了。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他在很早之前已感觉不出膀胱里存着的是水了,只觉得有黄金那么沉重的石体挂在腹上;黄金湿漉漉的,在血rou的包裹中,闪着温润的泪光。痛照旧是痛的,但早不是排泄能缓解得了的痛了,除非一了百了,否则再也没有旁的办法。 他变得非常怕冷,只能用guntang的水清洗身体,皮肤上常常有烫出的血泡,只是你们不在乎了。你为他灌的水相比之前只多不少,望着简直把他整个人拖垮的庞大腹部,你只能想到那个所谓临产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青色灯影笼罩着他的肚子,其上凸出的纹路宛如蛇的鳞片,但至于如何“生产”,你们谁也没有问,没有回答。 北方仍有旧朝余党,战火频仍,民不聊生。大臣上奏折希望你御驾亲征,你同意了她,出征之前你抚摸着男人已看不出原有形态的肚腹,有史以来第一回用嘴唇感触着它。他的脸别到另一面,去望梁上的燕子新筑的春巢: “臣预祝陛下出征大捷。” 你想听一些其他的,带着一股不依不饶的劲儿头,接着用唇吮他的耻骨旁边——那个器官原本存在的位置。 “待到陛下凯旋归来,它也该出生了罢。” 你出征的时间其实不长,回到兰池宫时春天仍未离开。 他肩上披着的银白狐裘仍在,只惜颜色有些旧了;而你戎装未卸,尘埃未脱。 他很安静,维持着你走之前的姿势,侧倚在床头,一只手背搭在巨大的肚腹上,指尖儿也是脱去了血色的白。看不见人正面,但他的目光想必正直直望着梁上燕巢吧,你顺着他一齐去望,巢依旧在,然而春燕已逝。 ……然后摸一摸他的肩膀,望着人倒下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