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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念想(上药RT把人R湿了,细致描写) (第2/2页)
摄政王腿上挨完打,现在眼睛红红的,坐在明堂软座上不肯说话。 温东岳进来后就发觉气氛不对,他本以为是来发落自己的,听小皇帝磕磕绊绊讲完,原是为了别的。 “三叔呃,三叔,您一定帮我。”小皇帝哭得有点顺不过气儿。 温南衡坐在太师椅上,眉眼间还能看出余怒。 “三叔,您,您帮朕劝劝二叔,别叫他现在就回北边——” “……”温东岳面露难色。 “就算回,也等过了除夕和上元节。马上就元月了,很快的,现在走朕实在——” “舍不得”三个字压在心底说不出口,温炎难过地望着温东岳,期待他能帮着说说话。 温东岳俯身一礼:“陛下,国事无私,万望慎重。” “……”小皇帝当即眼睛更红了,“三叔——” “摄政王所虑长远,事如今再这样纵容顺王太后,实在大患。” “可是——若不是您和二叔一开始就对他娘俩——”温炎欲再说,摄政王一个眼刀刮过来,不情愿地闭嘴了。 温东岳沉默了,三人相互不再搭理,各怀心事。 今晨时,顺王将温炎一直私藏的曜变建盏摔碎了。那建盏美极,日光下都如九天星河美妙,浸水后更是波光灿灿,变幻闪耀。 他本想给温南衡寿辰时当做礼物,结果—— 可他不没有太声张,因为他不敢。 先帝给顺王留了的两万禁军羽林卫。这军队无论调兵、统兵等都只属顺王太后,枢密院、兵部皆无权过问,说白了,这就是一私军。这样史无前例的安排,不知是出于让顺王自卫,还是方便他造反。 好在禁军还剩一万皇廷卫由温炎所掌,尚能牵制,但这牵制亦不长久。 两万对一万,风险太大了。 坠马一事已让顺王几近脱缰,再惹怒他,他要真打算做什么,宫廷内围瞬息万变,各州守备厢军就算有心救驾,恐怕也来不及。 所以温南衡想亲自回北境调援兵,他谁都信不过,只信他自己。同北辽作战的神突大骑是他一手带起,他想挑选两万良将,进京护君。 当然,这要悄悄走,悄悄来。太后顺王欺君辱弟至此,他觉得他没必要再忍了。 沉默许久,小皇帝倒是止住了哭,眼中的光却淡了不少。 “好了,这事不必再商量,我意已决。”温南衡起身,“我多留几日,陪你过完除夕,这总成了吧。” “嗯?”小皇帝一愣,立刻抬头:“真的!?” 他一下从皇椅上跳起,不顾屁股上的痛,风一般刮到温南衡身边,握住温南衡胳膊:“二叔真的?二叔?” “二叔何时骗过你?” “反正都呆到除夕了,不如二叔干脆呆到中元节,朕叫人——” “来人,将刚刚撤下的小杖竹篾再拿上来——” “二叔!二叔!”小皇帝苦瓜着脸,抱着温南衡胳膊,撒娇求饶,“好二叔——” “咳——”温东岳一阵咳嗽,提醒道:“‘虽亲不狎亵’。” “嗯?咳,哦——琼英,你,你还在这啊,那这样,我先送你出去。”温南衡笑得不太自然。 明堂外,吴盐细洒,两人一起,专挑大块白雪地踩。 直到快出宫门,温南衡才对温东岳道:“咱们是对太后有愧。”他站住脚步,“但当年谁都不知会是那样。二十多年的忍让,就当还清了吧,你也不必再一味忍耐了。” 温东岳躬身一应:“是,二哥。” 温南衡看他规规矩矩的样子,笑他:“呆古板。” 回了肃园,温东岳兴致不高,窝在霜堂里发呆。 他想起了一些极不愿想的东西,那尘封数年的记忆太痛苦,一开闸,就像洪水把他吞没。 温炎同温南衡的亲密在他眼前又一幕幕演着,他想见温亭润,想好好给人家道歉,说说话。可道义伦常,让他顾虑这,顾虑那。 干什么都不行。 他很颓败。 天色将晚,他一动不动窝在榻上,眼神呆滞,婢女要给他宽衣入寝,他也不肯。 今晚没去。 谁也都没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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