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微雨_前尘(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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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尘(剧情) (第1/1页)

    昭遥和回来时刚好赶上城中最后一场雪,远远的,商漾披着和雪一样的白狐裘在那儿等着他。

    昭遥和扬鞭快行,紧着跳下马,风尘仆仆地温声道:"怎么在这儿等我,冷吗?",他搓了搓商漾的手背,向身后吩咐了句:"你们先走。"

    "不冷,等你很久了。"

    两人叙了几句旧,坐在茶馆里饮酒下肚,昭遥和才低着头说:“我都听说了。那你,进宫去看过他吗?”

    三人曾是无话不言的挚友,如今他和商漾的安然无事,都是对不住宫里那位的。

    "他恨极了我。"

    "是我让他调兵的,他心里定是痛恨我至极。"商漾撇头看向窗外,"但若再来一回,我还是不想你出事。"

    "别说傻话。"昭遥和将人搂在怀里,沉默了半响笃定道:“我去请罪,此事皆因我而起,因我昭家不忠,有负于他。”

    次日清晨,哑女端着汤婆子递给钟晏玄,一个劲地往外指,钟晏玄见她烦了,只好跟着出去。

    昭遥和站在院子外头,见人出来,偏偏在见到他时转了身。

    他急忙叫住人:"晏玄!"

    钟晏玄瞳孔紧缩,一如昭离提起他时。

    "王爷!"内侍拦住昭遥和,阻拦道:“陛下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出此宫!”

    昭遥和推开身边拦着的几人,喧斥道:“晏玄,你若不见我,我就在此长跪不起。”

    他掀袍跪下,昭离来时,还嘲弄了他几句。

    "大哥,你还嫌不够乱吗。"

    "我若不进去替你说几句好话,你便是跪死在这雪地里,他都不会来看你一眼。"昭离这几句话说得,就好像是昭遥和篡位似的。

    昭离进屋时,哑女还跪在地上。他将人遣了出去,靠近窗边的人。

    昭离给人披上裘衣,"此前边疆战事吃紧,遥和吃了亏,陷在敌营险些要了命,正值你登基,商家坐不住向朝庭借兵。那时朝中有几个与昭家不和的臣子,向你谏言,说我调兵谋反,你不信我,派人半路拦杀,晏玄……"

    昭离扯动钟晏玄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指道:“这里,还有背后,若非你真要杀我,我一时生出邪念。”

    "晏玄,我不是圣人,心爱之人要我死,正如你觉得我会叛变,我的痛不比你少。"

    "遥和和商漾全然不知此事,皆是被我牵连进来。那日我送来暖炉,疑心你气我至此,后来我才从下人口中得知,是我错怪了你。晏玄,若是你不解气,你要江山,我送还就是。"昭离贴着他的脸,懊悔地蹭着他的脸颊。

    "等你把身体养好,你若是真想让我死,就亲自下手,我绝无怨言。"

    钟晏玄记得,他确实派人出去拦住昭离,却不是要他死。但他也确确实实见到过昭离身上的刀痕,那样深的口子,都是朝着他命来的。

    心爱之人……钟晏玄心里泛起片刻涟漪,在片刻沉醉后被身后的温度带了回来,他的话没有以往那样冷,"你此刻这些话说与谁听,我都不在乎。"

    "我如今不过是囚犯一人,你何必费时费力来讨好我这个将死之人。皇位……对我来说已经是过眼云烟,若是你真觉得亏欠于我,就替灵毓寻门好亲事。她因为我,已经吃了苦头……"

    昭离抱着他,搂得很紧,深怕他下一刻就要走掉:"不许胡说。福安也是我meimei,我岂能对她如何,我赶她走不过就是因为她在你面前说我的胡话,她惯常对我有意见,你是知道的~"

    "先前我说了诸多不实的话,都是因为我气你对我狠心,晏玄,你当真不知我?"昭离小心翼翼地吻向怀中人的嘴角。

    "你知我的,晏玄,我不能对你如何。"昭离含住柔软的唇,有些刻意地轻咬着。

    "晏玄,且让他跪着。"昭离的话说得含糊不清,津液沾湿了他的嘴角。

    钟晏玄打开他的脸,抬着衣袖擦掉嘴角的湿润,"站远些。"

    "不肯原谅我,不然,我也去罚跪。"昭离话落,没有丝毫犹豫就起身往院子里去,在周围惊诧的目光下直直地跪在了院中央。

    他身边的内侍看了眼屋内,跟着跪在昭离身侧,惊恐万状:"陛下万金之屈,奴才……"

    "闭嘴!"

    也许往日钟晏玄一定会信,但此刻的他不免会认为这是兄弟俩的把戏。看着院内院外的人,他伸手把窗关牢实,进屋抽了本书出来。

    哑女心惊地走过去把药递给他,看着人饮尽了,才去一旁换香。

    "站住,你守在这儿。"钟晏玄止住哑女怯怯的步子,没想她还是跟着跪了下去。

    "你若是想跪,就出去跪着,不要脏了我的香。"钟晏玄搁下书,将刚才的药碗扔了出去,"哗的"一声碎在哑女的膝边。

    哑女无措地磕着头,一声一声砸在地上,钟晏玄无故更怒了,低吼出了声:"滚,都去守着你的主子,轻贱的奴才!"

    这声落地,不晓得是在骂哑女还是在骂他自己。钟晏玄心口难受地发紧,有悔恨,不甘,屈辱和温情,亦有囚困的悲情,百般感情交缠,压抑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恨自己轻贱软弱,只要昭离说话,他的心就跟着动摇。钟晏玄是别扭的,他的身心跟着昭离的触碰升起爱意,跟着枷锁和权力变得脆弱不堪,现在的他是谁,钟晏玄已经不清晰。

    天已经渐渐暗了,钟晏玄抱着侥幸透过窗缝看了眼,那人还跪着。

    院外的昭遥和把商漾强行送了回去,他不信等不到回信。他想着,这天真冷啊。

    "王爷,陛下他!"内侍慌乱地跑出来朝着昭遥和跪倒,等到昭遥和匆匆赶进去时,昭离已经倒在地上已经动不了身了。

    "大哥怎么也跪下了!"昭遥和将人背起来,听到内侍慌慌张张在说:“奴才不知,陛下近日劳累,身上又带着旧伤,不知怎的跪着不愿起,更不让奴才……”

    "叫太医!"

    ……

    昭离病倒了,第二日未去上朝,太医也喂不进去药。内侍来来回回请了四次,第五次是昭遥和硬闯进来的。

    "晏玄,你若是真恨我们,就先杀了我吧。虽然即使是死,也不能偿还昭家的罪孽。"昭遥和说着,从怀里将虎符掏了出来:"虎符在此,江山尽可归还,唯留我大哥一命是我最后的请求!"

    钟晏玄接过虎符,将诧异藏了起来:"这是从哪儿来的?",就算虎符不在,他恐怕也想去看看昭离。

    "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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