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暮云平_第三十二章、他一身铠甲未褪,银s的护具上满是暗红s的斑斑点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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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他一身铠甲未褪,银s的护具上满是暗红s的斑斑点点 (第1/2页)

    “你们二人倒是亲近。”

    沈十八不冷不热地小声嘀咕一句,紧接着,她偏过头转向孟知言。

    “我是不是也可以叫你知言?”

    孟知言嘴角勾起礼貌的笑意。

    “大人怎样称呼都好。”

    沈十八仿佛听不出人言语中的疏离,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全凭她自己的意愿行事。

    “知言。”

    “是。”

    宋离从停云苑回来本就心绪不明,不想再腾出一份心神应付沈十八的聒噪。

    而孟知言在欢场摸爬滚打多年,自然看得出宋离兴致不高,便主动拉着不明所以的沈十八先行回去。

    宋离应承了孟知言无言的体贴,没有再客套地多做挽留。

    送走两人,宋离回到池塘边钓起鱼来。其实有没有鱼饵,能不能钓到鱼,他根本不在乎,只是想随便找件事情做,稳定自己混乱的心情罢了。

    如果第一次是意外,那么有第二次,也许就会有第三次,第四次。谁都没办法保障下一次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出现。除非沈暮云的精神问题彻底解决,或者自己离开沈暮云的生活范围。

    从骁雷见到自己急不可耐的模样看,宋离不知道他下一次出现,又会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毕竟骁雷是沈暮云最大且不可控的变数。

    宋离自幼经历颇多,他知道性跟爱是可以完全分开的。很多人都会在这方面各取所需。可是他真的能够做到吗?一次次受到对方rou体的诱惑,真的只是因为性事的契合吗?

    现在的宋离并没有意识到,他苦恼的事情不是如何为自己谋得出路步步为营活到最后,而变成了审视自己和沈暮云之间不清不楚的rou体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宋离都没有机会见到沈暮云。他好像很忙,每日形色匆匆,往返于朝堂之间,沈七跟在他身边,来往无踪。

    相反的,沈十八则每日留在沈府,看不出有什么任务。

    终于有一日,沈十八过来扶摇苑,告诉宋离,她为孟知言寻到一位对症的医师,希望宋离能陪同他们一起过去。

    说来在理,以孟知言在沈府的尴尬地位,不可能叫沈暮云的医师亲自到府跑一趟,而孟知言本身讳疾忌医,有宋离陪同,事情才会更顺利。

    “可是...我能够离开沈府吗?”

    宋离问道。自从入府,未有机会在没有沈暮云的陪同下走出沈府大门,现下沈暮云不在,自己能否如此自由?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从上次你跟随主子去狩猎以后,主子便不再限制你的活动。”

    这种命令,竟然只有当事人本人不知道。宋离不愿在此事上论长短。能够得到现在的结果,已经是求之不得。

    宋离和孟知言两个人的容貌即使在大雍帝京也顶好的那一种,即便一身布衣素面朝天,也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沈十八决定亲自驾马车,主动承担起车夫的责任。

    沈十八为孟知言寻得的医馆没有想象中的清幽避世,反倒是在最热闹的街道上,前面是三教九流的市场,后面则是红灯暗巷。

    恐怕这位,是专门为暗娼莺妓之辈治病医师。

    宋离与孟知言同坐在一辆马车中,孟知言低眉顺眼听之任之,宋离理解他心中的紧张。

    因为未知,方觉恐惧。

    在此之前,因为丧失求生的意志,所以不在乎;现在想要重新活下去,才会开始担心。

    如此糜烂的人生,能否得到医治?

    宋离比谁都了解孟知言,身上的病痛,可以依靠药物治疗,而心中的病痛,只能靠他自己痊愈。

    沈十八驾车到达医馆后,孟知言在沈十八的搀扶下走出马车。宋离陪同了一路,此时却选择留下来。

    无论如何,宋离还想给孟知言保留一分体面。孟知言不想让他知道的事,他可以不知道。

    沈十八陪同孟知言进入医馆后,宋离才撩开马车的门帘,从车上跳下来透透气。他倚靠着身后的石柱坐在医馆的台阶上,打量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宋离尚且没有机会体会书中世界繁华市场的市井气息,熙攘大街的车水马龙。

    街上人来人往,人们在自己需要的摊位驻足停留,与商贩讨价还价。简易搭建的茶棚酒肆中,三三两两坐着一些品茶饮酒侃大山的男人。或许这个世界真的对女性约束严苛,整条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妪,基本没有年轻女性的踪影。

    宋离唯一的感慨,自己投生的是男儿之身,如果一觉醒来,成为这个世界的女性,又会是怎样艰难的处境?

    思忖之间,宋离听到旁边酒肆中传来的对话。

    男人们酒过三巡,面红耳赤,俨然已有三分醉意,嘴上便开始没有把门,试图去讨论一些身为平民百姓根本不应该触碰的话题。

    “要我说啊,黎大人一家,死得冤枉啊。”

    这么一句话说出来,他的同伴赶忙试图阻止他,按住他的手低声警告:“说什么呢,喝多了吧你!这种事你敢在外面议论?”

    说话的人警惕地左右张望,确定周围没人听到,才稍微安心。

    被同伴警告之后,那人算是有那么一分酒醒,明显放低了声音,却没有准备结束话题。

    “我有什么不敢说?像黎大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犯下忤逆叛国之罪?”

    言罢,又给自己填上一碗白酒。

    “没想到最终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堂堂太傅尚且如此,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又怎得善终?”

    “唉。”

    另一个同伴闻言,只落得一声轻叹。

    “皇城里坐的那位天子老爷说让谁死,他就留不下性命。只是黎大人,最终死在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学生手里,怕是死都不得瞑目吧。”

    “祖宗唉,你怎么也接着他的话说,一个两个真是不要命了。”

    拼命阻止的人见两个同伴彻底打开话匣,又见四周无人,便熄了阻止他们的心思。

    “沈暮云那种冷血无情的人,怎么会惦念师生之情?真是一匹养不熟的狼。我听说还是他主动揽下诛九族的圣旨,亲手砍了黎大人的脑袋。黎家上下十几口啊,那血都流到大街上了,真是罪过。”挑起话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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