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嗔 (第2/5页)

要是我吃到了，会呼x1困难全身红肿，还是总会忘记。

    但世豪就是会连我误食一颗的可能都不想看见。

    「你下次要是还有什麽过敏，要告诉我。」

    我一个人生活惯了，听见这种话，竟有些感动。我压下了那种莫名想哭的冲动，哈哈笑了几声，「不过你这样好吗？这麽晚不睡觉跟我混在一起？这样熬夜。」

    「我不会要求你配合我，但你也不会要求我配合你。我们的生活习惯差太多了，若谁也不配合谁，哪有时间在一起？」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把工作辞掉吧。」我说，「我可以再找过，找个白天的工作。」

    「不，你如果喜欢这里，就在这里。」

    我笑了笑，「倒也不是有多喜欢。虽然我是真的挺喜欢现在工作的地方，但是说到底也是因为当时只有那里接纳我，我也实在找不到这麽闲又这麽舒服的工作了。但是……你看那戏院的样子，我能做到什麽时候呢？」

    他脸上闪过几丝犹豫，想了好一会才道，「我不想让你有这种感觉，不过，要是你乐意，你可以来我的公司上班。」

    「你的公司？我能派上什麽用场？」我笑了，「而且要是我们分手我要去哪？」

    他叹了一口气，「你啊……」

    「不说这些了，你等等要来我家吗？」

    「志凉，你听我说。」世豪看着我，「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在我决定坦白我对你的情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决定要好好珍惜你，可能我们会吵架，会有误解，我也会逐渐衰老变得面目可憎，也可能会拖累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轻言与你分开，我会去试图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对我而言，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我不敢要求你对我做出一样的承诺，但你要是有这层担心，我也可以帮你找到其他工作，一个哪怕我们分开，你也不需要顾虑的工作。」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就像只刺蝟，世豪举棋不定时我百般g引，要他勇敢Ai我，他下定决心以後我却变得畏首畏尾，甚至一直咬定我们的感情会不稳定，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但却知道他才刚刚失去至亲，刚失去一个他放不下的人，但我却依旧一直提及离开，让他感到孤独。

    「抱歉，我真是个烂货。」我幡然醒悟，「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何一直这样。我就是……」

    他摇摇头，「你只是需要一份有保障的Ai，不要紧的，我给得起。」他看着我，微微一笑，「我始终相信Ai人与被Ai都是一种经验且需要学习，畏惧被Ai只是一种创伤，而你还年轻，你会痊癒。」

    我後来仍是带他回家，进门前我发现门缝被塞了封信，捡起後才发现竟是小林拿来的喜帖，我不由得一愣，这速度也太快了。於是我只能猜想，也许在小林把事情告诉我之前，他与那个nV孩便已经在筹备婚礼，他只是不晓得怎麽告诉我，而我也正好因为麦克爷爷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这件事倒也没什麽，但我想若非我Ai上了世豪，我大概会感到浓烈的背叛感吧？但现在我已经无所谓了。我随手将那张请帖放到桌上，世豪凑了上前，拿了起来在手中翻看端详。

    「喜帖有什麽好看的？」

    世豪起初没回答我，他看着新娘的照片，「小警察找了个父母会喜欢的nV人结婚，他喜欢这个nV孩很大的因素是因为周围的人也喜欢这个nV孩，那让他觉得他们天作地设。」

    「被父母、朋友祝福你不喜欢？」

    他耸耸肩，「我不需要考虑我父母的看法了，这年纪也不太打听朋友，怕轻易就听见有人英年早逝。」

    我笑了，「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在你喜欢上我之前，你喜欢的nV人都是什麽样子的？」

    「嗯……」世豪放下了手上的请帖，「老实说我从没兴起过想与一个人共度一生的想法，总感觉那种想法就像是某天经过乐透店想下注一样，拿着筹码去买卖。我有什麽资产、我的家庭背景如何、年薪多少……那都是我的筹码，然後我压在某人身上，试图去赌他能给我美好未来并且孝顺我的父母。他也拿出他的筹码，赌我忠诚一生，从婚纱到棺木。这段期间我不能有别人，他也不能，我就像购买了一张终生且单程的车票，一辈子仅能驶入他的yda0……」他偏了偏头，补充，「或肠道。」

    「这是你对婚姻的解读？简直毫无向往可言。」我顺手拿起他刚刚放下的照片，也去仔细看看照片上的nV孩。

    我想世豪对婚姻的想法如此Y暗，大概率是建构在他父母失败的婚姻之上，又或者，因为世豪总是站在条件较好的那个位置上，所以任何赌注对他而言其实都有些亏本了。

    「我年轻时是这样想的。」他说，一面在我沙发上坐下了，「但现在我老了，当然不再那麽尖锐，我想如果我有钱，我买的也不会是车票了，我想买个停车券，就一直停在你身T里面。哪怕不动了也无所谓，我厌倦了来来回回，只想着停泊，但你呢？志凉，你好年轻，你对婚姻有过向往吗？」

    我早上才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面对他的提问，我有些语塞，「我……我不知道。我没想过自己会面临这件事，以前我妈都叫我要娶个娘家不用V人回家，但我觉得那种说法好自私，如果男人在婚姻里都是既得利益者，那两个男人的结合又有谁是赢家？」

    「婚姻里没有赢家。也许会有一方少吃一点亏，但没有输赢。我所认知的婚姻，是情投意合的两败俱伤，也是一种明码标价的和J。」世豪低声道，「与人结合抑是磨合，那是一种认输，如若不情愿牺牲某部分的自己，很难朝夕相处，很少有人能一直做到做自己，哪怕另一伴愿意你一直是你，你也不再是你了，Ai一个人通常就会为他妥协。你要是住进我家，也许就会为我学会起床叠被子，但也有可能我会被你说服，变得喜欢让棉被四散在床上也不一定。那你说谁输了呢？」

    「盖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