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宣和遗事_保成业履满持盈 庆升平君子何兢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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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成业履满持盈 庆升平君子何兢2 (第4/5页)

很淡,很多时候性爱只是他追寻快乐的一种方式,这种快乐和作画、写字、弹琴是一样的,没有哪一个是简单的,也没有哪一个是困难的。

    只有对象上的区别,比如说和儿子,他就需要心理建设,但也不需要很多,毕竟道德从来不是拿来约束他的,他只用考虑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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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煊被他的话惊呆了:“你会怀孕?”

    持盈说:“不知道。”这东西又不是天生长在他身上的,他怎么清楚?

    然而赵煊已经开始拧眉:“蔡攸在东南——”

    持盈打住他:“我没让他进去。”

    “那他也该死!”

    持盈听他这话又觉得好笑,他连禅位都是第一个告诉蔡攸的,这个事情又为什么要瞒着他,还有陈思恭、萧琮等,都完全知道他的秘密,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虽然长着嘴,却和自己绑在一起,比哑巴还要可靠:“当时我昏过去了,是他发现的。”

    赵煊冷笑,对他在南边发生的事一清二楚:“你昏过去是因为童道夫,可叫童道夫南下的不就是蔡瑢?他们两父子都很该死。”

    持盈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真的痛恨蔡氏父子,心内叹气。蔡攸让他不要回去,怕他做唐玄宗,难道情况还能更差吗?唐玄宗总不用陪儿子睡吧,他被自己逗笑了,拿起一朵复瓣的栀子花,在瓶上比一比长短。

    “一朝天子一朝臣,我遽然退位,他们惊慌是情有可原。只是我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又有誓约不杀文臣,纵然犯下死罪,也还请官家姑息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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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气道:“并非是为我之私情,蔡瑢为相二十年,蔡攸也是宰辅之臣、位在机要,门下羽毛连结,瓜蔓相勾。方今多事之秋,你若杀他们,弄得人心惶惶,反而不好。”

    朝堂之上,的确因为他对蔡、王两人的赶尽杀绝而纷争不断。

    然而赵煊听他一字一句都给自己考虑,可说来说去还是要自己赦免蔡氏,便感觉一阵齿冷,将怀里那朵蜀葵扔在地上:“他们猖狂,不是道君你纵容的吗?”

    他对持盈称道君,持盈听得心惊rou跳,停下手里的剪子转头看他,走上前,把地上的那朵花捡了起来,识趣地改口道:“官家生气,糟践花朵做什么呢?”

    持盈已经被迫学会了看赵煊的脸色,但他内心仍然是叹气,蔡氏门人再多,不也是树倒猢狲散吗?只怕赵煊发落他们太明显,弄得朝廷在这时刻起了内讧,开始批斗,那就要出事了。

    赵煊年纪还小,如何能一边治内一边攘外呢?

    赵煊不知他的苦心,冷冷将脸撇过一边去:“爹爹真是个惜花之人。”

    持盈笑一笑,把蜀葵花放进弃用的盆中去。赵煊继续看他插花,暖日之下,微云之中,持盈将石榴花、蜀葵、栀子并萱草错杂有致地插好,让过身子给赵煊看:“少了一朵,将就看看吧?”

    分明是在抱怨赵煊把他的花仍在地上了。

    然而赵煊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忽然闷闷地来一句:“你别怀孕,我不想要别的孩子。”

    他要持盈也不可能给他生,只是他作为父亲,一下子就不去管花了:“你正当是好时候,为何不要?”若非他们白天刚来过一回,他还以为皇帝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赵煊看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在想,你要是只有我一个孩子就好了。”

    持盈的孩子乃是开朝以来最繁盛的,绝想不到赵煊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爹爹十四个儿子,活到成年的只有四个,活到现在的只剩我。你膝下只有谌儿,他还那么小呢!”

    神宗皇帝还有他传嗣暂时不说,想想仁宗皇帝,每一个儿子都早夭,世系流落给了英宗:“谌儿若有意外,你要怎么办?”

    赵煊说:“那再生一个。反正我只要一个。”

    持盈被他吓得要死:“我大爹爹英宗皇帝,三十六岁驾崩;我爹爹,你大爹爹神宗皇帝,三十八岁见弃天下,我哥哥、你伯伯哲宗皇帝,二十四岁大行,你没一个再生一个,够几个的?到时候世系旁落,你要怎么办?”

    赵煊木着脸道:“你不还有别的儿子吗?”

    持盈想去摸他的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还是一早上没吃饭人发晕了:“你的皇位若是真给了弟弟,百年之后,谁给你奉祀?”

    “哲宗皇帝也传位给你,你断了他的祭祀吗?”

    持盈气了个倒仰:“你还想和我六哥比?你怎么对你弟弟们的,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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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煊在东宫,独来独往,从不理下面的弟弟们。

    持盈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他:“若荣德是男儿也便算了,你别人不想,想想你的娘娘,想想你的妻子,你娘娘只你一个孩子,你的世系改变,你弟弟们对她的谥号不是任行改变?你妻子……小叔即位,叫她何以自处?”

    赵煊不去想:“死者已矣,圣人还不一定活得有我长。”

    持盈又缓和声气:“谌儿还小,等他五六岁了,没有兄弟姐妹,会寂寞的。”

    赵煊冷笑:“我可不觉得。爹爹在,娘娘在,一大帮人围着哄着,长大了还读书写字、习武骑射,哪来的空闲寂寞?”

    持盈一时竟然找不到话反驳。

    赵煊说:“我小时候读论语,读‘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时候,爹爹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站起身来去穿鞋,坐到镜子前去:“我在想,为什么要均分?只剩下一个的话,分都不用分了。”

    持盈看他坐好,刚要叫人进来给他梳头发,然而正要开口的时候,忽然灵犀一动,自己上前拿篦子,摆正赵煊的头,要给他梳头发。

    赵煊没躲,持盈把他的头发拢在手里,他梳头的技术其实很拙劣,但赵煊不在乎,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持盈站着,他看不见持盈,只看到云一样的袖子,垂落在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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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别人梳过头吗?”

    持盈用篦子轻轻敲了他的头一下:“我还给人画过眉毛呢。”

    “谁?”

    “真想听?”

    赵煊偏了偏头,表示想。

    持盈吐出三个字:“你娘娘。”

    赵煊沉默,劈手要夺他手里的篦子,持盈让他坐好,沿着他的头路把头发顺下去:“我只给你梳过头,行不行?”

    “赵焕也没有吗?”

    持盈叹了一口气:“没有。你如今已是官家了,为何还和他过不去?他好歹是你亲弟弟。”

    但他又想起赵煊刚才讲的“我只愿有一个”。是不是要赵焕不存在呢?不仅赵焕,下面的弟弟、meimei,在赵煊眼里似乎也很不必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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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性子随他jiejie,是个没主意的人,难免听了别人的话,得罪你,你做哥哥的,就高抬贵手,别和他计较了,啊?”

    他自以为已经同赵煊和好了,人都给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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