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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念太长 (第2/4页)

保留着自己的底线。他还是想找个眼里只有自己的人对自己说包养,而且说是包养,最好还能在这种金钱关系里产生些爱意,这样爱和钱不就算是一举两得了。

    黄曦彦听闻后直说他走捷径走糊涂了,竟然还想既要又要。即便如此,他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忍不住担忧到底于适在这个地方安不安全,又说了一遍,如果真的不行就不要做了。于适很实在地回答,自己年纪小,又笑呵呵的待人真诚,哥哥jiejie都爱帮助自己。自己可以用喝到吐挡掉进一步的sao扰,而且他现在也有了经验,人多的时候他就喝到一半消失不见,浑水摸鱼,也是一种技巧。

    “贪心不足蛇吞象啊于适,我再告诉你一遍。你要在这陪酒我接受,但是你要在里面找真心人,我劝你死了这条心。真正的良家人士怎么会没事往酒吧钻。”黄曦彦又重复了一遍,才拿着盆去到了屋内洗漱。

    于适则已经又收拾好自己,肩上背着单肩包就走了出去,嘴上还在情不自禁地嘟囔,万一呢。

    万一呢,他那时抱着期望,但又不是完全期望,心想,只是一段感情的经历也可以啊,起码让自己开开荤,也尝尝爱和欲的滋味。

    于适第一次见陈牧驰,就是在那个富二代的大聚会里。很照顾他的jiejie说,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是常客,他们有的喜欢男有的喜欢女,只是这个陈牧驰她觉得耳生,另一个哥也说不认识,最后干脆定性成刚来玩的。jiejie干脆要于适进去就奔着他去就行,这样可以因为他没来过,而少为难你喝酒。

    于适后来一直记得他们的初遇,他推开那间包厢的门,屋子里是艳俗的流光灯。那些老手见来了陪伴的乐子,一些变得兴奋,拉过他们就要开始陪酒陪乐,而于适却看到了一个强装镇定的目光。他严肃也临危不惧,可是却是在用单纯的感觉扫视着周围,显得格格不入。于适就一眼看出这个人就是临时来的,他看得得入迷,就连自己也注意着他,在原地愣起了神。身后的jiejie走过去时,故意在身后撞了一下于适的肩,他正巧站在朝着陈牧驰的方向,身体不至于没站稳,可是他还是上前踢了一步,一下子离放酒的桌子更近了一点。

    于适怕自己站不稳,所以慌忙时一直注意着脚下,还在心里纠结要不要上去,就和这个刚来的人一起喝酒偷偷懒算了。但当他抬眼瞬间,他的眼神却被陈牧驰一下子给精准的接住,他不言不语,静静地看着自己,清澈的眼神,在这种腐朽之地都无法被沾染风尘。他是沉稳的,纵然似乎不明白这种场合的规则,却懂得沉寂下来打量一切,还不主动参与。

    陈牧驰的眼里似乎有一根无形的钩子,勾住了于适,让于适就算不想往那里走,也会不自觉地靠近。其实不等他走几步,于适就被陈牧驰的朋友硬拉到的他身边,按在了座位上,直接把酒杯塞进了他的手里。紧接着对于适玩笑着说起,却是在调侃着他的身边人:“我们这个哥哥可是今天第一次来玩,你陪他吧,他对女的也没兴趣,你长得还这么出挑。”

    陈牧驰给多嘴的人瞥去了一个狠毒的眼神,而那人两手一摊,去了人多的那一堆。一时间,一间包厢像是生出了一道无形的墙壁,划出两个区域。一堆人的那里是这个夜场惯有,也应该有的样子,但到了于适这里,他拿着酒不知所措,竟然在这时体会到了什么叫羞涩。

    刚刚的意外之后,他就不敢直视陈牧驰的眼睛,觉得他的眼神太过炽热,自己这种泥里面摸爬滚打惯了的人,压根承受不住他的直白。于适在这个人身上,其实不敢随意肖像什么乐趣和欲望,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风尘里的人,觉得客人就像一张白纸,而且他也恨不得把这个人拉出去,真的告诉他没事别来这种地方。

    “你多大了?成年了吗就来这里做这个。”白纸发言时一身正气,于适慌了一下,不过没表现在脸上。

    “成年了啊哥哥!你放心,我们挺正规的。”于适用自己惯用的话术和套路漫不经心地敷衍,说完还又喝了口酒,直视着另一侧墙上包厢的大门,不算热的天竟然也会觉得如此燥热。

    “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吗?”陈牧驰发自内心的在说。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以为自己会对一切排斥,可当这个男孩走进来,自己看清他双眼的刹那,陈牧驰收回了过早预判的成见。他想要和他对话,如果真的要原因,那大概就是心甘情愿的着迷。

    他是真的觉得于适的眼睛漂亮,虽然也在沾染俗气,可并非完全被污染,还是有自己的一份坚持。一套装扮看起来一点不出彩,但是穿在于适身上,不合适却也会被他的眼睛带得靓丽。

    于适听见身边人走心的话,第一反应不是感谢,竟然是心下不自觉的一惊。他想干脆就放下手里的酒杯,然后对他讲这里不能谈真心,按理说也该是我撩拨你,你接受我主动,可是你不能主动说我眼睛好看,不然……我这么不坚定的人,真的很容易动容。

    但他没有,酒杯被于适拿着抵在了沙发上,头也靠在了椅背,就如陈牧驰的愿,尽力地开始用他觉得美丽眼睛,去与他对望。于适也不傻,万一这个人不像自己看到的那样,而且只是用这种纯净无害,作为迷惑别人的假象,自己还是会上当受骗。他不用驳了陌生人的兴,毕竟过了今晚,无论怎么样,以后也不一定能见到了:“喜欢看吗?那哥哥一直看也可以。”

    于适一口一个哥哥,觉得这么插科打诨过去就行了,可是陈牧驰却认真起来,因为他觉得于适是认为自己在撒谎,所以他忍不住,又温和地再次强调:“我刚刚说得都是真的。”

    是真是假有什么关系,都是来玩的别那么当真行吗!于适放下了酒杯,微微瘪起嘴,在他看不见的方向心想,这怕不是碰上了个难搞的主,可是当他直起身,陈牧驰也离开了沙发靠背,和自己依旧保持着刚刚的距离。他在于适背着自己的时候,露出了他没看到的笑意,而自己却很清楚,他的微笑是发自内心:“我该怎么称呼你?”

    于适的电量几乎是一瞬间又点满,陈牧驰看到他又向自己回过了头,表情里努力的谄媚依旧带有稚嫩,声线也尽量变细,霎时没了刚刚还在心里的暗自嫌弃他的感觉:“叫我小鱼就好啊。”

    “你不好奇我叫什么?”

    “如果哥哥喜欢小鱼,会告诉小鱼的。”于适继续他的满口胡言,知不知道顾客的姓名也一点都不重要,他们只会在今夜相识的,无论多么尽情,都会在清晨清醒,然后回到各自生活的轨道。

    “我叫陈牧驰。”再撒谎也不行,我当然是盲目的喜欢,所以我一定会告诉你。

    于适忘不了陈牧驰对自己宽容的笑,那是包容和理解。语气温柔,没有调戏也没有歧视,全部夹杂在一起,变成了这个夜场里,最让于适捉摸不透的男人。

    于适晃了神,一整夜,听着包厢里的音乐从有到无,再到里面的一个个人,都把他们选好的酒伴带出了这里,只有他和陈牧驰一直待在一起。无法提早离场,离开这个自己还以为无趣的人,没有成为那晚于适的遗憾,虽然只是静静地听着陈牧驰说很平淡的日常,却觉得一点不疲倦。陈牧驰也问了自己一些可有可无的话,不过于适都嬉笑着挡了过去,谁知道他还是没有强迫。

    离不离去是陈牧驰去决定的,于适也没在他说自己要离开时,有那么大的庆幸,相反,他不得不反应过来,梦一样的经历还是要清醒,自己什么都留不住。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的童话,灰姑娘会在午夜十二点,因为害怕暴露自己的朴实而逃离,可是陈牧驰站在已经安静下来的屋子里,他们却什么都没有改变。陈牧驰也没留给自己类似水晶鞋的物件,于适坦然地接受着他们终究是过客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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