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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念太长 (第3/4页)

却没想到陈牧驰走到门前握住门把的刹那,竟然转过了身子,朝向了自己。

    于适听清了,他是对自己留下了承诺,没有证据,听起来是完全不真切:“小鱼,明天我还会来找你的,遇见你真开心。”

    于适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絮絮叨叨给黄曦彦说了很多,而这一段梦一样的经历只是夹杂在了其中。他自认为自己肯定是说得不在乎,黄曦彦却是不愿揭穿他,把记得那些细节清清楚楚这件事。

    “他就坐在那要我陪他喝酒,喝了一晚上,还说明天还要来找我,开什么玩笑,他第二天连我长什么样估计都会忘了。”

    萍水相逢都是缘分,但是要说真的能如愿,那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才是痴人说梦。

    于适觉得,自己投机取巧心理要是真的实现了,说不定自己还真会心里发毛。

    5月17日,晴

    他后来真的来了,我还给曦彦打赌,如果他能坚持过三天,我就请他和奶茶,结果他真的一直来,还已经从那天来到了今天。他每天都穿得很随意,没有应酬也不像想在这里玩一样。时间久了,我给他说,如果不习惯这里可以不用经常来的。他摇摇头,也还是不怎么喝酒,他甚至按住我的手也不让我多喝,说他都是情愿的。他昨天竟然还对我说,他就是想来见我,我很没出息地吓得手抖,索性他没摸上我的手不知道。怎么可能真的有真心呢,我也是半个男人我明白,他们就是喜欢花言巧语,我必须保持清醒。

    第二天的时候,陈牧驰的确来了,不过穿着比昨天还随意,进来就问一个叫小鱼的人在不在,自己今晚要他单独陪自己。他像是刚运动完特地来到这里一样,于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里也是有隐隐期待的,纵然他不承认,却还是从心地没穿,自己长穿的那身艳俗亮片的上衣,而是简单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仅仅把领口扯到最大。

    于适嗲下声音叫了他一声驰哥,陈牧驰看到他后就舒展了神情,坐到了他的身边。他对自己手里的酒满不在乎,而看着于适的眼神依旧是温柔。于适不知道陈牧驰这般盯着自己看是做什么,于是他抢着开口,问驰哥今天是不是还是有心事。

    陈牧驰用一只手撑住了脸,看着他的表情,笑也从收敛变得明显:“没有,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了。”

    只有哥哥这么说过,于适像被一只隐隐带着爱意的子弹打中了心里,虽然穿了盔甲,却依旧无法抵抗陈牧驰眼里的明镜。于适只能心虚地喝酒,几次三番要自己冷静,因为他在他眼里的镜子里只照到了自己,那样俗不可耐的自己。尽管如此,他却好像还是对自己欣赏,一切发展到现在,就像假的一样。

    这次陈牧驰没坐一个通宵,事实上他已经通过昨天说完了、也听完了他想知道的事情。虽然他知道,于适说的一大半都是假话,但是好在还有一半真话,夹杂在他疲惫后也露出的真实状态里,让他看见了这条小鱼其实也可以灵活的游在水中,知道他的克制都是假的,不经意露出的放肆才是真实。

    他还记得喝醉后的红晕在于适脸上残留,他说自己其实也很想知道爱是什么,但是觉得那都不现实,自己现在就是要为了生活好好做事,做什么都好,最好有人来包养自己,让自己少受点苦。

    陈牧驰试探了一晚上于适还记不记得他说的话,可是他好像已经全部忘记,所以临走前,他只好又问了于适一个问题,语气里没有缱绻,却依旧留有笑意,是要他也能放心的信任自己:“小鱼,你还在上学吗?”

    于适点点头,第一次不假思索地回答给了陈牧驰确定的答案,而他认为这也没有掩饰的必要,纯粹万一把他吓跑,可能他就真的可以第二天不再来了,自己也少点内心的忐忑。

    陈牧驰点点头,没有多说,摆摆手,相同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好的小鱼,你等我,我明天还会再来的,让你少受点苦。”

    于适懵了,坐在椅子上半天没缓过神,最后还是把酒一饮而尽,笑笑算了,当做刚刚陈牧驰的承诺毫无意义。

    陈牧驰其实不是有意来到的这家店,事实上他根本不常流连夜场,退伍之后回到学校上学,他的圈层玩咖很多,只是不想他沉闷无聊,才总会叫他出来一起寻欢作乐。

    他们都知道他喜欢男的,陈牧驰也这么强调,希望以此来逃脱他们的围堵。结果他们找到了这个酒吧,说里面都是些大学生,还男女都有,说不定他就能找到自己心动对象。陈牧驰知道,他们嘴里的这个对象肯定是要带引号,但他不在意,因为他不觉得自己能这么轻易遇到,一个让自己真的能感觉到悸动的人。

    毕竟在风月场找爱情,无异于害得自己倾家荡产。

    但是如今当他看到无所适从的于适时,他忽然很想说自己真的是话说太早。当他在那间眼花缭乱的屋子里,对上于适的眼睛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要违背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你的眼睛很好看吗?他情不自禁的在问于适,不管他回答自己什么,他心里都会有说不出的满足。

    他很想见他,陈牧驰也觉得自己疯了,想要用钱换来与他相见的机会,就算只是拉扯,也好过见不到于适的眼睛。

    陈牧驰以为,自己的所有行为,都可以用好奇心过剩去解释,但那又怎样,他想要和他坐在一起,不用酒精彼此麻痹,而是真实地袒露。尴尬也不用逃离,因为只要是于适坐在自己对面,他就会让身边的所有嘈杂归于平静,世界再繁乱,也只有我们。

    他不断的来,于适也在不断的习惯,甚至有时候到了时间,陈牧驰没有出现在门口,于适还会亲自站到靠近门边的位置望。那么惦记又要自己那么强硬的清醒,时间久了,于适还是受不了了这种拉扯,再次给身边亲近的人说起了他的感受。

    他不懂每一次陈牧驰说出第二天还来,就会真的还来,不要自己陪他喝酒也不做别的,说多说少都无妨是为什么。于适挡不住他对自己赤裸的眼神,他是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却只会在眼里,全身上下打死都不会主动靠近,全是对自己的尊重,仔细想来,真的像个怪物:“他都来了三周了,每天也都会走的很早。他走了老板也就给我结账,说让我提前下班,说是他嘱咐的。我还故意去贴近他来着,你猜怎么的,他还把凳子拉远了,不要我对他动手动脚。谁来这种地方只是喝酒就好了呢,这个陈牧驰不会是个没有过什么感情,特地来这里找感觉的雏吧!”

    黄曦彦本来还想说你和这个人大差不差,这么傻,你正好利用他如愿算了,但还是在他语落的瞬间,猛地转过了自己的椅子。于适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话里哪个字会让他直接瞪大了眼睛。黄曦彦皱起了五官,停顿了三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就吐出了三个字:“陈牧驰……?”

    “怎么了?”

    “这个老是点你给你钱,只是要你陪他喝酒的人,是陈牧驰?”

    “对啊,你认识吗?”于适再不敢轻易地开口,怕这个陈牧驰其实是黄曦彦的死敌,免得再勾起黄曦彦的愤怒。

    “他就是我表弟,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意外。”黄曦彦又转了回去,还向前拉了拉,语气恢复了平静,却显得生硬。

    于适果然没有再说下去,他也转回身子,面对起了自己桌前的墙壁,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世界怎么就能有这么巧,客人还是自己朋友的亲戚。此时他的低落,不仅仅是因为和黄曦彦不喜欢的表弟,有了接触,他还有别的担忧,其实是害怕自己这样随口的抱怨,会让陈牧驰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沉寂和春天还飘着的冷淡一起在室内起伏不定,于适心神不宁,等再听到黄曦彦声音的时候,却发现他没有因为抓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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