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进阶与猜想 (第2/4页)

维方式和对魔法研究的狂热，塞西尔转生前就已是大法师位阶，现在更多是在不死生物灵性的加持下，单独在亡灵法术方面，有堪比法圣的威能而已。真要开战，并没有碾压索尔等大法师的绝对实力。

    但恰恰是这种法圣威能的人前显圣，加上希瑞尔的有意误导，导致龙族长老艾伯特出现了误判，也就有了法师协会中龙族兴师问罪的这一幕。“针对战场上法圣出手级别的魔力波动，我们希望魔法师协会能给出个解释。难不成有哪个老怪物，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孙辈头上了？你们这帮法师最喜藏头露尾，但别以为做缩头乌龟就可以躲过一劫！”

    艾伯特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在因摆设简洁而显得空旷的会客厅里，愈发显出了压迫。而在他面前的是五道不同颜色的虚影，正是法师协会议事团的五名大法师成员。“索尔，安妮斯，如果我的探测没有出错，战场上遗留的法术模型，有一些正是两位独创的。我曾听闻你们两人一向都是二人同心，怎么，这次难不成也是双双出手，所以有了法圣级别波动？”

    “阁下的指控未免有些无端了。协会最高战力不过是大法师，如果两名大法师出手就堪比法圣，那对孜孜以求位阶突破的我们，未免有点小觑了。这世上会魔法的人一定是魔法师，但不一定是魔法师协会的同仁。贵族族内成员近日与协会据点多有冲突，今日更是直接只因无端臆测而上门兴师问罪，实在有些不智。如果这一切都是深渊或其他第三方势力的阴谋呢？”

    发言的虚影闪着柔和的白光，正是亚恒的老师索尔。安妮斯一向不怎么过问协会的事情，这次来的也只是傀儡投影，根本无法实时回应。但索尔自然不能坐视两人被泼脏水，故言之有据地予以了辩驳。“如果不是考虑这点，今日我就不是上门交涉，而是直接打上门了！明面上协会最高战力不过大法师，但谁知道那位传奇法圣莫甘娜，到底是真的死了还是躲在某处呢？无论如何，一个月之内，我希望诸位能给龙族一个交代。”

    说罢也不理众人，衣袍华丽，气焰嚣张的艾伯特直接扬长而去。“真是欺人太甚！”红色的虚影中传来一道冷哼。“在龙族走了之后再发作，你自己不觉得丢脸么？”金色的虚影中传来嘲讽。“索尔，你和安妮斯被指名了，你们怎么说？如果真的牵连其中了，还是早点给我们透个底来的好……”蓝色光影发出的声音听起来中正平和，却未掩饰试探之意。

    “我们两人真打算做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蠢到留下明显能被识别的法术印记？这摆明了是第三方的构陷，艾伯特心里也清楚得很，不过是查不到线索，焦头烂额下决定把我们拖下水罢了。但不管怎么说，能使出我们独有的法术且与事件相关联的人，定是与我或者安妮斯有些关系的。这件事我会负责清查，在半个月后给诸位一个说法。”索尔的回答很是坦荡，另外三人与他相识多年，虽然不算知交，但多少知道彼此根底，故也没有过多为难。

    在三人的虚影都相继消失后，索尔深深看了安妮斯方向绿色的投影好几眼，才叹息一声，同样离去：亚恒，狮鹫家的小子，这两人都定然与龙族那件惊天惨案有所关联吧。幸好龙族那孩子命火还在，只是暂时失踪，否则真不知道护短至极的艾伯特会怎么发疯。

    而以安妮斯一向有窥测天机的能耐，又为什么会故意趟进这浑水中呢？哎，她总是这样，做的事情永远让他看不透甚至不理解，包括当初的疏远与离开……罢了，你要做什么，难道我会不帮你么？就像你当初让我务必将艾文和亚恒收入门内一样……

    作为索尔的弟子之一，艾文自然也是对此事有所耳闻，不过他近期的精力，更多是放在履职方面：收编、整理潘尼斯境内生命教廷的势力，重新任命片区主教和每一个教堂的驻守牧师。得益于他候选神子的身份和教皇休斯的暗中支持，一切都运作得相当顺利——包括他运用休斯教授的法门，对信仰之力的吸收也是顺利无比。

    这些精纯的神力滋养着他的身躯，使得此前快要爆发的异变都得到了一定的压制和缓解。艾文凝视着指尖的金色光点，目中却不见多少喜悦之色，更多是若有所思：这些信仰之力显然是不同于普通魔力的特殊能量。他能明显感受到吸收这些能量光点后rou身的强大，但他一直对此很克制：

    如他此前的猜测，信仰之力很可能是神性生命用来完成自我锚定的重要抓手。创世神此前并不在乎信仰之力，现在却让教皇配合着他，依托生命之树，将本应全部流向生命之神的信仰之力，进行了截留甚至可以说窃取。所以，这对伴侣之间是真的出现裂隙了么，难道创世神的沉睡真的是生命女神一手导演的？

    他本心并不想掺和到此等存在的博弈之中，但现在看来却是无法逃避了：休斯此前告知他，他的父亲是泰坦一族，他是神之后裔，是真正名副其实的神子，故一定要参与并帮助创世神的苏醒。艾文听罢却只觉得荒诞无比，这带着疯狂、混乱、恐怖诅咒的血脉，如果真的是神之血脉，那么创世神一定是出现问题了。

    他从不相信天下有白食的午餐，让他截留信仰之力，真的只是为了削弱母神的力量么？能被窃取的，是本就通过生命之树筛选后可能流向创世神，与其神名、神权关联的能量，他吸收越多，到最后，他真的还是他么，万一这个苏醒是通过他的rou身苏醒……只能说，细思恐极。

    但哪怕带着这种隐忧，现在的艾文也别无选择——现在的亚恒，显然还没有爱上他，据他的猜测，现在他们之间的情感羁绊，其独一性和不可替代性程度，不足以成为他压抑诅咒中的疯狂、邪恶和畸变的力量。

    其实有时候他认真想想，便会觉得这个创世神打造的巴尔斯大陆，适用的法则或者说底色，真的是荒谬无比：如果只是为了锚定，难道不应是他足够爱亚恒，有足够的信念，要保持这个爱着亚恒的“艾文”的完整和人性存在就够了么，为何还一定需要对方的回应呢？

    “因为我们的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