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海港 (第1/4页)

    一场突如其来的骤雨把整条街的人都不知道淋到哪里去了，三个旅人要找一个避雨的地方。除了雨，巨大的风声也隐含着要将地表上一切都破坏的企图。颜sE这概念几乎都被夺走，只剩黑白调合成的各种形象如同水墨画。

    「这什麽雨啊，我的衣服都Sh了啦！」哈凡特带着哭音，同时还狠狠瞪了天空一眼，接着发现眼睛被雨珠打得隐隐作疼，只得吞下满腔愤恨再度低下头赶路。又过了一阵，哈凡特终於忍不住。「我们到底要去哪？」他的声音在风声和雨声中显得不起眼。

    力木没说话。

    哈凡特缓了缓脚步，抬头看力木，「好吧，如果你的个X就是这样，那我也认了。」哈凡特嘟哝一下，才再度发现强风把雨水吹进他的眼睛，只得跟上力木，不再言语。过一阵子，他们的前方开始有人家聚集，哈凡特的脸sE缓和下来，显露灾难已过去的表情，「是不是该找间旅馆？」他满心期待的等待力木同意他的话。

    「是。」

    哈凡特听完轻轻呼一口气。

    再过不久一间看起来像是天堂的旧旅馆出现在他们面前，至少哈凡特这麽认为，他第一个冲到屋檐下，随後两人也走过去。一名小nV孩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深黑的大衣，这大衣看起来实在是过大，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根本不合小孩子的身材，有一半的布料拖在地上，但是因为屋檐底下的地板还是乾燥的，所以大衣的下摆并没有x1到雨水。

    力木开口，「嗯…你都这麽大了。」看样子是对小nV孩说的，哈凡特为此大感惊奇，霍雨微微显露奇怪。

    「力木，你…」哈凡特不太确定发声。

    「犹伊哥哥！」小nV孩看了一下认出力木，语调愉快像夏天午後被微风吹响的风铃，「我去跟爸爸说你来了，先进来吧。」她说完就要往里面走。

    「我们身上都是Sh的，还在滴水…」哈凡特尴尬说。

    小nV孩挥了挥手，「没关系的，犹伊哥哥和朋友就没有关系，等一下还要准备帮你们烤火的炉子呢。」这时哈凡特发现力木和霍雨都已经低头走进旅馆，只剩他一个人，更加不知所措，赶紧跟着走进去。

    没多久，一盆火炉已经送到他们桌上，说是桌子倒有些不恰当，总之是一张顶多和椅子一样高的木垫可以供人放饮料或食物，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放上火炉却出乎意料高度很合适，正好可以把手放到上面暖一暖。同桌的还有一个身材稍瘦，面容清秀的中年人，在火光照耀下或许没那麽明显，但他的脸sE十分白皙，几近於苍白。

    「最近过的如何啊？」中年人问，他望向力木。

    早见看似就是这间旅馆的老板。

    力木没说话，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

    中年人也不言语，拿起一杯啤酒说，「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说完喝了一小口，完全看不出豪放的喝法。

    哈凡特迟疑一下。「该怎麽称呼你？」

    「早见。」中年人回答。「就叫我早见。」

    「嗯…早见先生。」

    早见再次轻轻啜一小口啤酒，「最近路上不平安啊，动乱又开始了，你们旅行还得小心。」

    他望向力木等人，像等待回应。

    「当然，我们会小心。」

    沉默了一阵，谁都没再说话。

    nV孩端几碟菜过来，大抵是乾果、蜜饯一类的。

    「力木…」

    「嗯？」力木不在意应了应，手在剑鞘上来回移动，像抚m0一只温驯的小狗。

    「原来你也有过去。」哈凡特叹一口气。

    力木眼神疑问着。

    「该怎麽说呢，我们也认识至少五年了，应该是吧…」他手指凌空计数，「从德布依战争开始没错吧，但是只知道你认真练剑，不喜欢说话，其他可以说是完全不清楚，这样子我对你的过去能有什麽概念？连些想像的基础都没有。」

    「嗯。」

    「你们是他的朋友？」早见问。

    哈凡特耸耸肩，「谁知道，我们是夥伴没错，但是他也许没把我们当成朋友，只是一起执行任务的夥伴。」

    「任务？」

    哈凡特耸耸肩，「这说来话长，不提了。」他表情有些紧张，也不待早见说话，急忙转向力木，「那小nV孩叫你犹伊…犹依哥哥？」

    「嗯…」

    「你说的那nV孩是我孩子吧。」中年人问，「他姓犹伊，你们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

    「以他的个X…哼」说完之後中年人瞥了瞥力木，力木只是喝一口啤酒代替回答。

    「请问您和力木的关系…？」霍雨问。

    「我是他的…他的…」早见正寻找适当的词汇，「大概算老师吧。」他自己点点头，「不过他平常是以助手的身份待在我身边，也许…也许说仆人会更恰当。」说完他放肆的笑了几声，转向力木，「这样一想，原来你是我的仆人啊，以前没想过呢，哈哈哈…」

    哈凡特看了两人的差别，力木的壮硕和早见的羸弱貌，得到一个结论，所谓的老师应该是譬如酿酒师父或木匠师父之类的吧。但猜想终究是猜想，他很难在心里描绘出力木正在酿酒或是锯木头的模样，又想一阵，他终於耐不住开口，「力木。」

    「嗯。」

    「早见先生是你的什麽老师？」

    「他指导我用剑。」

    指导力木用剑？怎麽用剑是他教的？也就是说剑术是他传授的？也就是说他是剑术老师？

    哈凡特被自己复杂的推理得到的结论吓住，他再次在心里b较两个人。「你真的会用剑？」他眼神明显不信任。

    「我大概不如以往，真是让你见笑了。」早见很不好意思说，「最近忙着店里的事，没时间练剑。」

    「早见，你也别谦虚。」力木不屑说。

    霍雨发现力木表情很轻松，平时心里总像有事挂念着，对早见的称呼丝毫没有使用敬语，之间的气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