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真火碎rou狱_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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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目的地还有几天距离,马车外的景色不断延伸又被切断,我双手小心捧着一个透明玻璃瓶搁在腿上,福尔马林里面浸泡着继父最后没被我变卖的遗产。

    在令人昏沉的颠簸中我想起有关我母亲的事,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他。

    我们的故事要从此行的目的地——我出生的地方说起。

    ——

    在二十年前的拉赫村里,有一个不幸活下来的侏儒即将成年。

    一般,这种畸形都会被村民押至树林中用石头堆成、祈求幸福的单环五芒星祭祀阵上烧死,可那侏儒直到十二岁才被发现身体的异常,那时他停长了两年,虽然只有可怜的四英尺四英寸,却长着一张可人的清纯脸蛋,一度盖过村中最美丽的牧羊女雅莉的风光,村民都信这是上帝垂怜。

    即便这样,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也没女孩愿意看他一眼。在愚昧的村中,成群结队的不止畜生,还有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带头排斥侏儒的便是牧羊女雅莉。

    雅莉爱慕着一个男人,每每被欺辱后再看到那个男人,侏儒都觉得自己胸腔燃着一团火。男人的靛蓝色发丝密集散乱,像夜晚的深空,侏儒把jingye射上去,冲刷出一条许愿的流星,白线慢慢涣散,最终变成一条美好的星河,所有星星都被发丝编织成的监狱裁开。

    趁众人熟睡的空洞夜晚潜入男人家,势必要给他一些教训,抚摸着轮廓英俊的脸,侏儒的火便更旺,上帝偏偏给了他一张小姐的脸、小孩的身体,成人后便像一个大头娃娃,可怕的玩具、劣质的人。

    他从村中一个瞎眼老人的嘴里得知了如何羞辱一个真正的男人,捅他们的后庭,把他们当成女人贯穿。

    随后他见识到了这个高大男人最下贱的秘密——一个女人xue。

    在侏儒的yin弄中,男人缓缓醒来,他疑惑地喊了侏儒的名字,然后又叫了一遍并将腿分得更开,浅色的rouxue因为主人的兴奋激动地收缩着吞吐热气。

    “尤莱,快点进来。”

    我大概就是在那时候诞生的,在我母亲以为的梦中,在我父亲以为的复仇中。

    ——以上有关我侏儒父亲的故事是我靠着可怜的生活碎片拼凑、并在空白处填上推测猜想而得出的。我不是我的父亲,也并非上帝,无法得知以前发生的所有真实细节。

    总之,接下来,我出生了。

    我的父母并没有婚礼或戒指,他们在空地上建了一处自己的木房子,门口上挂着一串红石榴,拉赫村的每一对夫妻都育有至少五个孩子,石榴是他们的幸运水果,只有成婚的夫妻才会在门口挂上石榴。

    对于父母被村中人排斥这一点,我遭受的影响很大,没有小孩愿意跟我玩,只有雅莉阿姨会隐蔽地塞给我一些小东西,不倒翁、甜点、木马、甜点、一枚银币、甜点……

    我长大一点,懂得了一些道理,有一天我尝试与雅莉阿姨交流,问她想要什么。

    雅莉阿姨对此似乎很惊讶不解,她理解了我的意思后摆摆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需要,随后说:“卡维西,我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雅莉阿姨去了瓦尔多,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我的玩伴只剩下这一堆木雕玩具,还有我忙碌的母亲。

    只要不是雨天,母亲都会外出打猎,猎一些鹿、兔、野鸭……运气好便会猎到猛兽,狼、熊、野猪……割了皮剖了内脏,卖出一部分就是许多钱,小时候我常常为此觉得不值,那么大那么重的动物,却只换来母亲手掌大小的一袋硬币。

    母亲将袋中硬币散在桌上,核对着数目,大多都是银币跟铜币,偶尔有些金币,母亲便把它叠在一起放入床下的铁盒里。

    母亲说这是为了我娶妻子而攒下的钱,他说:“等到卡维西十八岁,我们就在瓦尔多买一间大房子。”

    父亲对此很不满,他说:“亲爱的,给我一些金币会发生坏事吗?”

    “这些喝酒足够了。”母亲将一叠银币推给他,“别赌钱。”

    父亲不敢反抗母亲,我的母亲快有一个半父亲的身高,拎起父亲,就像拎起一只死兔子一样轻松。

    父亲没有收入,他是一个矮小的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以前靠着父母和其他八个兄弟接济他,勉强温饱,现在靠着我的母亲。

    寄生虫。

    就是这样一个废人,竟然找到了价值所在。

    ——

    在我十岁那年,一个马戏团在去往瓦尔多的路上途经拉赫村,村中人都认出了那个戴着红色贝雷帽的青年——吉姆。从树林法阵中逃跑的吉姆。

    他左臂上的rou瘤现在有了名字——拉姆,被他叫做“兄弟”,还画着人的五官,套着一顶蓝色的针织帽。

    他滑稽地表演着如何用腹腔说话,别人都以为是rou瘤在说话,哈哈笑着,我知道是吉姆在说话,我不明白一个人自言自语怎么好笑了,像个疯子。

    抱着我围观的母亲也在低低笑着,我把头靠在母亲的锁骨,感觉到骨头的震动,我的脸红了一阵,应该是被活络了经血,所以才红的。

    吉姆跟我父亲搭上了话,回来后父亲说他要跟着马戏团走。

    马戏团里的人管他叫“天使侏儒”,邀请他加入马戏团,一同去往瓦尔多天堂。

    父亲被“天使”这个称呼极大地取悦到,晚上我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里混杂着谈话,母亲不服输地问他:“比跟我zuoai还开心吗?”

    一阵沉默,连木板摇晃的声音都停了。

    “那你去吧。什么时候回来?”

    父亲也不回答,我猜他一定在笑。

    父亲就像家中的累赘,赌钱喝酒,有时还会拿走铁盒中的金币——他用一根铁丝转开了锁——母亲并不会训斥他,钱已经花了,又能怎么办。我不明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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