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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彼此陷入了一阵僵y的沉默—— 最後,任梁打破了沉默:「……嗯。」接着,他对我露出一抹苦笑,喃喃道:「或许,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是什麽意思?我睁大眼睛。 但下一秒我就立刻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去管他说什麽!反正我对他而言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为什麽总是要在意他的事? 反正过了明天,我们的故事就会画下句点、成为真正与彼此无关的陌生人…… *** 这天晚上,我辗转难眠。最後乾脆爬起来,打开电灯,把床头柜上的再拿下来翻个几遍。 今天和任梁说的每句话都在这时候浮上心头,我翻着书页只感觉越来越沉重。不知道是第几次m0着作者简介里的那句话,我轻轻念出上头的字句—— 「深信每个故事都能成为谁的良人。」这句话似乎带有一种魔力,让人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真的这样就结束了吗?下一秒,我忍不住这麽想着。 我重新打开书本,静静地盯着上头的印刷字,有点出神。 我和任梁之间就只是家教与学生的关系,如此简单。如果他对我的成绩没帮助反而增添我的烦恼,那我中断家教课也是很正常的。 但不晓得为什麽,在他的那些悲伤与冷漠面前,我的举动就似乎变得格外自私、幼稚,好像我永远就只会是一个孩子,无法触及他的世界,所以只能用这种孱弱的方式来抗衡。 我用棉被把自己裹起来,感觉到棉被上头有些冰凉却细致的质地,贴在身T上,一点一点渗入肌肤。这种感觉就像任梁给予我的凉意,虽然微弱却是切实的。 刚开始,我会对这样的冰冷感到恐惧,然而现在我早已习惯,甚至觉得它是惬意美好的。 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失去这种温度,我心中漾开一GU酸涩。 ——明明我终於能摆脱任梁这个大麻烦、不再为他烦恼忧心,为什麽我现在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一GU,更加浓郁的失落感在心中发散…… 也许是连日来没睡好的缘故,我早上一起床就觉得身子特别沉重,完全题不劲来,也没什麽胃口,只喝了一杯牛N就出门了。上学的路途,我感觉有些恍惚,浑身轻飘飘的。 罗珍发现我的不对劲,转头过来在我桌子上敲了几下,问道:「你怎麽回事?今天都不说话,变哑巴了哦?」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好像是发烧了,但除了手不是自己的手、脚不是自己的脚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以外,我并没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所以我也不以为意。 於是我回答:「你别吵我,我只是想睡觉。」 罗珍翻了个白眼,「你该不会昨晚又在重看良人的吧?」 「才没有哩。」我打了罗珍一下,接着趴到桌上,「我真的想睡觉了,别吵我!」 结果我一整天持续着上课打瞌睡、下课直接睡的模式,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过完了一天。 放学的时候我和罗珍一起出校门,一路上我都没什麽说话,x口闷闷的很难受,还有一种肠胃在翻搅的不适感。 罗珍察觉我的沉默,疑惑地回头看我,「你g嘛?」 我没提起自己身T的不适,毕竟就快到家了,我也不想让罗珍担心。於是我笑笑地说:「没事,只是一想到待会要上家教课我就烦哪。」 提起家教课,我的心情有些低落。一想到这是我和任梁的最後一次见面,我就不由得失落起来,x口传来一阵痛楚,而我很清楚这和发烧无关。 但下一秒我便打住这样的想法——说要中断家教课的人是我,我可不能反悔。要是反悔了,岂不是和任梁一样出尔反尔的?我早已经深思熟虑过了,这就是对我自己最好的决定,没什麽好懊悔的。 罗珍没接受我的说法,皱起眉头,「你今天到底怎麽了啊?怪怪的耶。」 我没回答,只是假装翻了个白眼。 罗珍却没这麽好打发,她走近我,继续追问:「你真的没事吧?」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正经,我一时有些不习惯。 我用力点点头,「我会有什麽事?」 罗珍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自从模拟考之後我就很担心你,呃……等等,好像有点太r0U麻了。」她作了一个呕吐的假动作,接着继续说:「总之,我们是朋友,你应该至少承认这点吧?」 我忍不住笑了,「废话喔。」 「那你应该要知道,有什麽心事真的都可以跟我说喔!」罗珍拍拍我的肩膀。 我露出苦笑,「突然对我真心话大告白,怪怪的人是你吧。」 「什麽啊,我这可是关心你耶。」罗珍也露出微笑,没在意我的调侃。 接着她摆摆手,说道:「既然你坚持自己没事,那我就当你真的没事了喔。」 我微笑,没有回答。 「那……我先走了?」罗珍有些试探X地问,神sE里似乎仍蕴含着些许担忧。 「好啦,什麽时候对我这麽依依不舍了?」我尽量挤出笑容,让她不再担心我,「掰掰啦,明天小考一起加油喔!」我朝她挥了挥手。 罗珍离开後,我深x1了一口气,才终於走入自家巷弄。 短短几公尺的路程,我已走得满头大汗,然而全身却开始发冷,甚至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我只好赶紧加快脚程。 没想到,好不容易看到自家大门,我却赫然惊觉自己根本没带钥匙——没关系,还有老妈在嘛。 然而,当我正准备按门铃时,才想起昨天老妈说过她今天不在家。 我惊恐地盯着大门,心想着我不会这麽衰吧?於是我不Si心地按了电铃。 果不其然,一分钟过去,依然没人来应门。我又按了好几次,才不得已放弃——我摀着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绞痛的肚子,默默蹲在阶梯旁边,呼x1变得沉重且急促。 「我今天到底还可以衰到什麽地步?」我虚弱地自嘲,感觉意识已经坠入朦胧。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很衰的时候绝对不可以问这句话。因为接下来迎接你的只会是可怕的衰运—— 一抹人影挡住了我眼前的光亮。我缓缓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任梁逆着光的脸庞。 我昏沉得厉害,还以为自己在作梦,低声抱怨了一句:「烦Si了。」我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靠在自己的手上。 「你说谁烦Si了?」任梁的声音传来,有点遥远,却又这麽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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