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海巫 (第3/4页)

「我很高兴，但是我背负着宿命，可能没办法让你幸福。」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很幸福。」

    她拿出一个戒指，放在我手上，戒指上方镶的不是钻石，而是一个海螺，它的颜sE特别梦幻，正面是红sE渐层，背面则是蓝sE渐层，而两种颜sE最浅的位置就是互相交织的侧边，形成一种梦幻的淡紫sE。安雅拿出另一枚戒指，另一枚戒指上面同样镶着一个海螺，差别在她手上的那一枚是正面蓝sE渐层、背面红sE渐层，侧边一样是淡紫sE。

    「你之前给我的项链我一直都有好好地保留，这次换我给你勇气了。」

    我看着戒指上镶的海螺，真的很漂亮。它就像安雅一样，而且我从来没看过这种海螺，大概又是她自己躲在家里偷偷设计的。安雅此时露出小孩般的笑容望着我，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紧紧的拥抱了她。

    那一天，我们成为了夫妻。虽然没有公开仪式、没有见证人在场，但这场婚礼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这次出海有什麽收获？」画面切到晚上，父亲站在窗前背对着我。

    「这次海上的魔力变强，渔获量也b较多。」我如实报告。

    「孩子，你还记得我以前告诉过你，海洋中有一些神秘的力量，它们维系着海洋的生态平衡，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父亲转过身来，背对着月光的身影看起来一片漆黑，只有眼睛中发出微弱的光，我没有见过人类的眼睛会如此发光，甚至是安雅的眼睛也没有过。

    「那些神秘的力量，一直都是我想得到的，我不是要全部，而是要一点点。这些神秘的力量可以守护我们岛上的安全、隐密，这就是为什麽这座岛一直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的原因。而如今，又到了与海洋借取魔力的时候了。」

    「这就是您在我们小时候说过关於献祭的故事吗？」

    「是的，我们每十年就会献祭一名魔力高强的nV孩或男孩给海神，请祂赐予我们魔力。这一次，就靠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紧握着手指上的戒指，轻轻点点头，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结局。

    画面继续切换，这次换到学校的C场，这一幕我在叔叔的脑海中有看到，村长在众人的面前宣布即将被献祭的人选是菲力。村长和菲力交换了眼神，我闭上眼睛接受这个事实。

    1

    众人来到海岸旁，我背对着海洋，准备接受接下来的痛楚。父亲摆上祭坛，在我面前念起咒语，虽然跟着父亲这麽多年，我始终不知道这是什麽咒语，它有什麽含意。

    父亲手抬起，用我见过最温柔的眼神朝我看了一眼，我深x1一口气，闭上眼睛。也许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他真的曾经Ai过我。这麽想，我的生命就算到尽头，也足够了。我闭上眼睛。

    但我预想中的痛楚没有发生，我听到一个轻盈的脚步声，随後在我身旁绕起了一层用微风扬起的保护罩，我睁开眼睛，安雅挡在我面前，用她全身的魔力去阻挡父亲的咒语。也是因为安雅的阻挡，众人们纷纷朝我们施咒，希望能抵过安雅的魔力。

    「安雅，你出来做什麽？」

    「我要保护你！虽然你说你不用被保护，但我还是想这麽做。我们一起活下去，好吗？」

    「你不能这麽做！这样下去这座岛会完蛋的！」眼前的人忽然失去理智，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从他们的眼中都透露着惊慌。他们没想到安雅的魔力如此强大，也没想到如果没有献祭，这座岛会变成什麽样子。

    「这是藉口！如果没有抗拒一次，我们永远不会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有什麽厄运。」安雅朝众人大喊，但我看到她身上的光越来越弱。

    安雅，虽然对你很抱歉，但我要救你。为了岛上牺牲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对吧？我趁着安雅认真施法没有注意到我的时候悄悄对自己念咒，我的身T开始产生变化。一时之间，现场的气氛变了，我注意到现场恐惧的声音加重了，而魔力消失了。我看向父亲，希望他可以趁现在杀了我，用我换取海神的力量。

    父亲如我所愿的扬起手，但魔力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安雅。他趁着安雅的防护罩变弱的空档，用力的朝安雅给予重重的一击。此时脚下的石头再也承受不起剧烈的晃动，整块断裂。我与安雅掉入海中。

    在掉入海中前我用力抱紧安雅，让她的身T减少冲击。进入海中时，我叼着安雅的衣领，希望可以在她没气前送她回陆地。但当我准备往海面上游时，却发现自己的身T被困在海中，怎麽游都游不到海面上。

    1

    「父亲！您有听到吗？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着急地对着父亲大喊，期待父亲会听见。

    但海面上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好像被这个世界给遗忘了似的。我注意到安雅的气sE越来越不对劲，她身上的魔力正逐渐流失。

    「这是怎麽回事？」我身後传来一个声音，我转过去，看到三四只人鱼正瞪着我，当他们看到我口中叼着的安雅时，也大x1一口气。

    「这是误会！我们在岛上举行仪式，用祭品和海神交换魔力，原本祭品是我，但安雅……」

    我着急地在脑海中解释，同时我看到安雅身上的魔力往海面上移动，那GU力量顺着海流移动到海面上，顿时，安雅的躯T变得毫无生机。

    已经来不及了……我不知道为什麽，明明应该要Si的人是我，怎麽会是安雅……

    虽然我的心情很难受，但眼前那几位熟悉的人鱼夥伴们面面相觑，我才想起我从来没有对人鱼提起人类的祭品仪式，更不用说我直接表明人类企图与海神交换守护海洋的力量。我想他们可能在讨论要怎麽杀了我吧。

    「菲力，她已经Si了，把她交给我吧！」班率先开口，他从我口中接过安雅的躯T，用咒语将安雅的遗T送回海面上，让她顺着海流漂往岛上。

    「还有，我必须澄清一件事。海神不会要生灵做祭品。」

    「什麽意思？我父亲告诉我们，前人和海神做过约定，由岛上的人作为奉献，换取海神的魔力。」

    1

    「根据我刚才观察的结果，使用祭品换取魔力的人是你们！」其中一只我不知道名字的人鱼开口，她看起来很有威严，应该是人鱼小队的队长。

    「你刚才没有注意到吗？魔力是从nV孩身上脱离，这GU魔力又冲出海面。意思就是，是你们藉由杀Si岛上的居民来夺取Si者身上的魔力。」她继续说明。

    听到这句话，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的内心一直在呐喊这不是真的！但我的理智又隐约察觉，这件事的真实X。

    「用一个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来说好了，你刚才有看到海神出现吗？如果真的是海神要求祭品，祭典时祂为什麽不现身？」

    当暴风雨停止时，原本一切将恢复平静，但这一次不是。

    「父亲，是您夺取安雅的魔力吗？一直以来，您攻击海中生物也是如此？为了换取牠们身上的魔力？」

    菲力蜕变成海怪，在距离岛屿不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他瞪着海面上的悬崖，内心的思绪依然五味杂陈。

    「这要怪她不好，原本Si的人是你，偏偏她跳出来搅局，幸好她身上的魔力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