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海巫 (第4/4页)

依然有庇护整座岛的能力。」

    「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所以一直以来，您在暴风雨时对海上施咒、攻击海中生物与祭品，全都是因为您需要他们的魔力？」我的思绪在厘清後整理出一条很明显的推论。

    不管有没有海神，都只是父亲杀生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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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没有再继续说话，他的默认也间接证明了我的推论。我忽然觉得一直相信父亲的自己很傻，就因为自己太傻，所以害Si了安雅。

    画面由彩sE转变成黑sE，从场景判断看起来是在深海的某处，但四周没有光，没办法辨识现在在哪里。

    「你确定你不後悔？」一个陌生从前面传来，我眨眨眼，模糊的影像浮现在眼前。

    一个穿着全身黑的人站在面前，从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男X，他虽然身在海中，但他有人类的外貌，而且安稳的站在海水中，彷佛他的周围有着隐形的地心引力。他面前躺着一个nV孩，nV孩眼睛紧闭，就像睡着了似的。

    「既然不能使她复活，那至少要替她复仇，否则她太可怜了。」菲力的声音从我後方传来。

    眼前的陌生男子用锐利的眼神凝视着我，沉默许久後，他继续开口：

    「你想要的报仇需要很强大的法力，而且我会封闭你最美好的回忆，你不会记得和这个nV人的时光，只会记得她被人陷害，而你要替她报仇。只有仇恨才能让魔法发挥到最大，我再问一次，你确定吗？」

    菲力沉默了，我听到他的内心犹豫，但看着安雅的遗T他的心又重新被愤怒围绕。

    「我确定。」

    在菲力说出口的时候，陌生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挖去菲力的一只眼睛，还来不及感到疼痛，那只眼睛就已经被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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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易成立，一只眼睛换取我的一半魔力，很值得。」陌生男子露出淡淡的微笑。「祝福你一切顺利，但是别忘了，不管你成功或失败，你的灵魂在你Si後就归我。」

    男子说完後便消失了，而强大的魔法包覆着这个身T，身T就像被一GU压力挤压，彷佛内脏全都被压缩到最极致，四肢也被紧紧的禁锢着，好像要把身T捏坏似的。虽然我只是在他的意识中，但我也感受到这GU力量十分强大，而且承受这GU魔力的身T现在非常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T才终於获得解脱，这副身T也从海怪的形T再次产生变化，变成了海巫的模样，虽然外貌上没有特别强悍，但我能感觉到这副身T涌进了满满的魔力。

    「替我报仇……」安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而且像回音似的持续不断。

    我再次睁开双眼，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但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影像，只剩下强大的恨意围绕在身旁。

    「她为什麽Si了……」

    「她不该就这样Si去……」

    「那些害Si她的人全都Si有余辜……」

    四周传来愤怒又怨恨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充斥着我，我想逃离这里，但我不知道往哪里。

    「这里……」刚才那道金sE的光芒又出现了，它在我下方发出微微的光芒，我奋力的往光芒的方向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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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到一半时，我感觉我的身T被另一GU力量缠绕着，就像这个身T的某些部分想阻止我前往那个地方。

    「你是谁？」一个nV人的形T出现在我面前，她咧嘴笑着，但从她身上的气场看来，她不是个好人。

    「你是安雅吧？」我看着眼前的形T，想起了刚才看到海巫身旁出现的nV人。

    「是啊！那你一定就是菲力经常提到的那个神奇之人了。」

    nV人爽快的回应，接着从形T转变成安雅的模样，只是这个安雅与我刚才看到的安雅X格相差甚远。

    「如果你是安雅，那你应该可以阻止他想做的事。」

    「为什麽要？菲力他正要替我报仇呢！我很高兴他为我这麽做。」

    眼前的安雅像个孩子似的活蹦乱跳，或许海巫想要记得安雅毫无烦恼的一面，但，安雅真的会希望看到他变成现在的样子吗？

    我的脑海中浮现在叔叔故事中的安雅，那个愿意为了菲力牺牲的nV孩，真的希望他为自己报仇吗？

    如果真的到那麽一天，我愿意取代他的位置或者和他一起Si。脑海中安雅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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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真正的安雅不会希望菲力为了自己让整座岛的人牺牲。」我从脑海中挖出传送声音的咒语，试着将我记忆中的话语传递给海巫。

    但眼前的安雅浅浅的一笑，直接在上方形成一道墙，使我的魔法无法穿透过去。

    该Si，海巫之前还老是称赞我的法力很强，根本就骗人吧！我内心呐喊着，但仍试着增强魔力想突破上方的高墙。

    「为什麽你要这麽执着？我说了他是在为我报仇，而且人类确实该Si，不是吗？」

    「不对，你只是他为了报仇幻化出来的形T，你不是真正的安雅。」我依然试图突破阻碍，边对她说。「真正的安雅是个愿意牺牲，只为了保护她所Ai之人的人。」

    此时，我的魔法冲破高墙，笔直往上冲到最底後产生碰撞，安雅的声音充满了整个空间。而这时，这个空间不再只是被仇恨包围，周围的颜sE也逐渐由黑sE变成灰sE，眼前的安雅形T在听到我记忆中的那个声音时显得很痛苦。

    「不对！不对！我是被害Si的，我不是自愿牺牲！」她在我面前歇斯底里的叫着，接着消失无踪。

    因为刚才施展太多魔力，我开始感到疲惫，而我眼角瞄到刚才金sE光芒停留的位置出现了一枚戒指，戒指被黑sE的荆棘缠绕着，我朝戒指的方向游去。那枚戒指上面镶着一个美丽的海螺，这应该就是被Si神封印的记忆，只要将这个封印解开，也许海巫就可以恢复理智。

    我在心里念着解开封印的咒语，咒语b我想像中的容易解开，手轻轻的碰到那枚戒指，从戒指中我感觉到安雅的温暖，就如海巫回忆中的她一样，她是个很温暖的nV孩。此时戒指上的海螺发出光芒，光芒中透出影像……

    「如果真的到那麽一天，我愿意取代他的位置或者和他一起Si。」安雅站在我面前，表情认真的告诉村长。「但我还是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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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雅表情显得有些感伤，村长凝视着安雅许久，才开口：

    「如果你愿意在仪式中取代他，那麽他就可以活下来。」

    安雅的眼睛亮了起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村长：「人选不是神决定好的？」

    「没错，但神可以谈判，假设最後真的是菲力被选上，在他还没被夺走灵魂前，都可以反悔。但条件是，你必须和他一起进入海中，只要你愿意取代他，他就可以活下来。」

    「这是……真的吗？」

    「我想应该是可行的。」

    海螺的影像结束，我瞪大眼睛看着海螺，如果这就是安雅愿意牺牲的主因，那麽海巫从头到尾都误会了这件事……

    从上方传来一阵咆啸声，把我从思绪中拉出来，现在不是可以让我想清楚的时候了，我带着戒指往上游，希望一切都不会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