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本早已写好的乐谱 (第2/2页)

    「那，把你５％用完，去做点正事吧？」

    「好像是该找正式做。」想到等待入伍的糜烂生活，我答应的言不由衷。

    「你一定不知道要g嘛。」钱湘云吐槽。

    「呵……对，又被你猜中了。」我乾笑。

    「幸好我要念七年，不然同龄的nV生现在早就在找工作了。」

    「也是，难怪人家说毕业道出社会，是学生情侣的一大考验。」

    「你毕业，入伍，退伍，找工作……咦？b我早两年开始工作呢。」

    「能跟医师大人相提并论，我真是倍感荣幸！」

    「少在那边装。」

    「医师大人，小的若是找不到工作，可以养我吗？」我语气懒散地开玩笑。

    「啧—」钱湘云像是想到了话题：「可以啊，但你得想办法让我喜欢你一辈子喔！吃软饭小白脸。」

    「哈！报告是！我会努力打扫家里，努力照顾小孩！」即便没有想要这麽做，我还是想逗她笑。

    可是钱湘云似乎觉得不好笑。

    「怎麽了？」我察觉一丝丝的怪异。

    钱湘云那头安静了一会，接着传来平静问话：「吴俊毅，你对结婚，有什麽看法吗？」

    「结婚？」我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怔住。

    「是啊，你想结婚吗？」

    「太……太快了吧！」我噗哧笑。

    换来的却是她严肃声音。

    「不是，我只是单纯想问问你看法。」

    「会想结婚吗？你单纯想问这件事吗？」

    「对啊，你会想或是希望吗？」

    「会啊，如果感情能走到最後，能结婚为何不结？」我歪着头不太懂她的意思。

    「是喔……」她的语气似乎还有有话。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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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默了片刻，最後用热恋一个月以来最清醒的声音开口。

    「呼—」钱湘云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幸好我们在一起没太久，你的想法太单纯了，但如果你是很想结婚的人，那我们可能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继续在一起。」

    手机像是隔着萤幕泼出一桶冷水，浇熄了我原有的热情。

    「什麽意思……我不懂。」我想保持耐心，想跟她厘清问题，但嘴巴却急着补上一长串自己的见解：「如果都相Ai这麽久，可以持续走下去，为何不结婚？所以……我不是很懂……」

    「不，反过来说，如果可以一直相Ai下去，g嘛结婚？毕竟结婚也只是一张纸罢了，不是吗？如果彼此相Ai，为何要结婚。」

    「结婚是相Ai的证明……」

    「不结婚就不能证明相Ai？」

    脑袋开始混乱的运转，想挤出可以说服她的答案，但从小成绩就b我好的她，怎麽可能轻易的被我说服。

    「所以我听到有些婆婆阿姨，一天到晚在讽刺那些没结婚的nV人，我就觉得好笑，人家一个人过得自在快乐，有什麽不好的？可以谈一辈子的恋Ai，又不用被小孩绑住，自己赚的钱自己花，结婚根本没有半点好处。这是我从国小就有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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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你知道现在离婚率多高吗？更别说那些，根本已经不相Ai了，还要为一张纸，又怕人说闲话的mama们，她们勉强自己跟已经不Ai的人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可怜。」

    「有小孩，老了可以有人照顾……」

    「包包收一收就去住养老院，反正现在医疗这麽发达，去那边也有很多朋友做伴不怕孤单，而且你知道nV人生小孩对身T有多伤吗？」钱湘云回话没有一点犹豫，像是十年前就准备好的讲稿，咄咄b人。

    「那你爸妈那边该怎麽解释……」

    「吴俊毅！你是你，不是为你爸妈而活的！」她看穿了我的问题症结点，该去解决问题的人是我。

    第一次，我们聊到无话可说，用沉默消耗电力。

    我无法明确阐述心中卡住的点，也无法用JiNg准的言语反问钱湘云，过了好一会，我只听见自己吞吞吐吐的讲了句真心话。

    「可是我还是想跟你结婚。」

    钱湘云没有回话，这时我才发觉手机早已罢工没了讯号。

    自从那通电话後，我们俩的热线像是忘了缴电话费被停话，足足停了一周，直到我要入伍前，才下定决心要把问题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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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那问题根本无解。

    「您的电话将转录语音信箱，嘟声後—」电话打不通。

    我又连拨了两次电话，但依然是语音信箱。

    万万没想到，钱湘云会为了一次聊天失和就把手机停掉了，我心情沉重地把手机摔到一旁，成大字形摊床上。

    「为什麽要这样……」喃喃自语未完，手机就响了。

    电话萤幕上头显示来电——钱湘云。

    「喂，吴俊毅，你是不是挂我电话！」

    「笨蛋，我刚也在打给你。」我T会到心情瞬间好起来是什麽感觉。

    「真的吗？恩？」钱湘云拉长音。

    「如果是假的我去当十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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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这赌注代价太高。」

    「要去吃生鱼片吗？」

    「对！我才要说，连续上课又实习一个礼拜，快闷坏了，红灯告白先生，你可以出发了，我在学校门口等你，快去换衣服。」她没等我答应就挂上电话。

    像是什麽事也没发生过。

    然而我的沉默被她看穿了心思，钱湘云提议饭後到学校附近走走，而我抱着忐忑的心情，迎接人生第二次分手。

    闲逛夜间校园一圈後，钱湘云率先打破沉默。

    「吴俊毅，你如果回到国中，你会喜欢我吗？」

    「问这g嘛？」我愣愣问。

    「会吗？」

    「你以前那麽凶，不会吧……」我想起她国中自习课拍桌叫大家安静的场景，「等等，还是有可能，啊呀！太难了，不知道啦！」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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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是吧？」

    「是吧？」

    「你连以前都无法预测了，你怎麽能预测未来呢？」钱湘云抬起头，复杂的眼神在我面前，夜里校园微光照映，她彷佛多日没阖眼，面容疲惫说，「还讨论到结婚呢！太早了，说不定你当兵回来就兵变了。」她贼笑着。

    「怎麽可能，当兵都是男生。」

    「为什麽不可能？」钱湘云忍住不笑，嘴唇抿成一线，「说不定，进去後一起洗澡，发现男生更x1引你？被兵变的是我。」

    「你真是够了。」我用手指去戳她的腰，钱湘云笑着逃开，别扭气氛被她融化了。

    「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b过去任何一个男朋友都快乐。」

    「恩，我也是。」

    「可能……再也遇不到像你一样的男生了。」

    「等等！」我想打断她说出分手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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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会一直喜欢你，直到你不喜欢我。」

    「什麽？」我视线飘向上方，回想了一遍她刚所说的话，有没有分手两个字。

    没有。

    「好话只说一遍，没听清楚就算了。」钱湘云双手摆在腰後，哼着旋律继续散步。

    「等等，那结婚呢？」我追上去问。

    「刚说过了，现在讨论还在早了，有可能过一年你就腻了，自己先提分手。」钱湘云回头对我微笑，「人都是会改变的。」

    她这句话提醒了我。

    对，人都是会改变的。

    「好，我就等到你愿意嫁我的那天。」我在心里说，坚定地看着钱湘云的背影，决定认真跟这nV孩赌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