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完） (第2/3页)

想方设法让他帮忙接近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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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三时间不知为何过得飞快，转眼间我们完成学测，选完学校，该繁星的人完成繁星，需要个人申请就去弄备审资料跟面试，接下来五月尘埃落定。

    我在学校最牵挂的仍是凌音。某日我趁学校放学，其他老师下班时，我偷偷m0m0来到陈老师身边，我们藉着钢琴社要练琴的名义，来到音乐教室，此时凌音并不在。他不是二十四小时会现身的人，他从来不说消失後的踪影，只会用小号随便吹几个音搪塞我的问题。

    我跟陈老师坐在钢琴前，她按了几个音，问道：「林同学，你找我有什麽事？我想你要问的跟凌音有关。」

    「老师，请问您以前是不是姓山本？」我实在太好奇她跟凌音之间的故事。

    「嗯，那是小时候的事，我长大後换回原来的陈姓。」陈老师直视挂在音乐教师墙面的相框，有彩sE，有黑白，她看了好一会儿，起身指向其中一个旧照片，「凌音在这边喔！记得这是……出团照，他们常去官员面前表演音乐，那些管乐器是官员赞助学校，要这些孩子练习的，若谁在官员面前出糗，回去会受到严重惩罚。」

    我站在陈老师身旁，忍不住问：「老师有喜欢的人吗？您喜欢凌音学长？」

    她大概受到这问题的轰炸，一时无法顺利回答，愣住几秒，接着哄堂大笑，「你肯定平常读很多言情或漫画，要是你班导知道平常都烦恼恋Ai，他肯定很想哭。」

    「我很在意您跟他之间的关系。」我很难将凌音和陈老师他们之间相处的几年补回来，毕竟凌音会在隔天删除跟我有关的记忆。

    「我们是青梅竹马，没其他关系！话说，我有一个想尝试看看的事。」陈老师翻出手机截图资料，「网路说的附身，是有可能实现的事情吗？我知道为师者不能这麽相信怪力乱神的事，倘若真能实现又不危险，我想请你试试看，我想跟音哥哥说道歉，并告诉他我过得很好。」

    「我回去研究一下，顺便打电话询问以前认识的庙公。」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要是凌音能附在我身上，他跟陈老师见面之後，也许会实现心愿去投胎。而我未必能活着跟转世的他相见，说不定是另一个五十年，到时我又老又丑，他看到肯定不要我。

    可是陈老师等很久，一直想向他说声谢谢和道歉。我不能让他们再次错过，没有人能有那麽多的五十年来等待思念之人。

    一到家，我便处理陈老师交代的事，联络从小认识的庙方人士。

    庙公说，要让好兄弟愿意接受我的身T，而我也同意把身T借给他使用。当他短暂住到我身T时，我会陷入梦乡，他跟我会共享记忆。

    接着，我还需要一个保险拴，胡荼会负责在事情结束时，呼唤我的名字数次，直到我醒来，将凌音赶出我的身T。若到时难以驱逐，庙公会给我一个符咒，当作最後的手段。

    这事情必须妥善规划。我向胡荼要他的Line，他这次很快给我，还发一堆萌丑的贴图回覆我的话，甚至表示那是他的反差属X。

    苹果：要是大家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绝对颠覆大家对你的认知。

    糊涂：有什麽关系！其他人又没有我的联络方式。

    苹果：我懒得理你，明天扫地时间你先把凌音带到音乐教室，我去找陈老师。

    糊涂：遵命！要是事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你欠我的。

    苹果：什麽事？

    糊涂：跟我去吃J排配大冰N，你请客。

    苹果：你才是真土匪。

    ***

    这次的计画很紧凑。中午学校会播一次今年度毕业主题歌曲，是五月天《知足》。我们开始跟陈老师说好流程，下午准备执行让凌音附身的工作。

    这首曲子再次出现是在午後的扫地时间。胡荼避开卫生GU长和其他同学的视线，来到通往音乐教室的转角，遇到模仿音响播放的歌曲，他吹得不顺，常常停下来确定自己吹的音是否在线上。

    胡荼跟他打招呼，用台语说道：「铃原，你在这里g嘛？」

    「山本！你才是，你还活着？跟我一样，外表都没变，那你meimei跟家人最近过得如何？」凌音放下小号，遇到故友时，表情会b较放松。

    「很好很好，我meimei有话想跟你说，我们一起去教室等，好吗？在外面说话b较不方便。」

    「好啊，话说你跟以前一样，老是说台语，这样会被其他同学欺负，我们不是约好？要一起学会日文，以後要赚大钱。」

    「是呀，我就不想让其他人瞧不起我。」胡荼庆幸自己有先问陈老师的哥哥是怎样的人。她说，她哥哥到毕业前常受到许多同学欺负，他少了凌音的庇护，得学习保护自己，就那样活到快七十岁离世，有家庭和事业，後半辈子过得幸福。

    「我meimei来了。」他们待在音乐教室，我再把陈老师带上来。我们替她指向凌音的位置，好让她能对着他，好好倾诉长期闷在心中的话。

    陈老师面向空无一物的方向，半信半疑地说：「音哥哥，我是山本的meimei，可能我现在年纪大到你认不出来，但我很想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那时救了我，让我能活到现在成为老师，在这间学校教书。」

    「山本的……meimei……」凌音眼睛睁大，不断往前想看仔细，我趁那时站到他身前，想像初次和他见面时接触的画面，他的身影叠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