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_05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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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4 (第1/4页)

    她花了一秒钟才回神,匆忙但是郑重的回答:"有,很好,这个手术很小,所以没有多少影响.”话出口後,她才忽然意识到这种”很好;没影响”的答覆是不是带有某种误导,造成一种”一切”都没问题的错觉.

    老板点了一下头,显然很满意这种"错觉",然後就说:"你到我办公室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点头应好;心想我真的没有准备这样一早就跟你讲请假手术的事,但是,在同时,其实她心里明白早讲早好,这样压在心头的事情就少了一桩.於是她到位子上把皮包放下,连安在他的位子上抬眼扬眉地望着她,神sE中有很多复杂的讯息,看来他目睹了老板看到她,两人一起走进办公室,同时交换很短的对话.但是连安没有开口说什麽,只对她小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她在老板面前坐下,他凝望了她两眼,像在观察她,然後开口说:“你看起来还是需要时间恢复的样子,脸sE不是太好,不过,”

    她心里想,我现在也没有机会讲甚麽恢复不恢复,反正一刀下去坏到底然後再说吧.

    “你知道我们接下来会很忙,工作负荷量暴增,实在也是不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要想办法撑住....”

    听到”暴增”两个字,她开始有一点m0不着头脑的感觉,但她还没来得及想什麽,老板就接下去说:"工作得要重新分配一下,你和连安两个人要把骆耕大部分的工作分摊掉,连安昨天已经跟骆耕交接一些事情,所以你跟连安讨论就好,这段时间大家都要辛苦一下了….”

    听到这里,她已经彻底傻眼,正在想她倒底甚麽时候可以cHa进去问话,老板就发现她一片困惑的表情,而问出:“怎麽?你不知道吗?他们几个没人告诉你吗?”

    不知道为什麽,听到这句话,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倏然间凉下来,怔望着老板接出一句:"告诉我甚麽?”

    老板双眼直直瞪视着她,眼中充满讶异而不可置信的神情,然後他的眉心皱起,说:"你不知道吗?乔治出意外了,恐怕好一阵子不能上班,所以骆耕被我派到天霸去了.”

    这一小段话轰然入耳,忽然间她觉得头晕耳鸣,心脏狂跳到她怀疑才被凡赫修过的瓣膜又马上坏掉,只听到自己颤声问出口:"他出甚麽样的意外?”

    老板重重叹出一声,简短的跟她说乔治星期六晚上上客户的游艇,但是游艇在天霸湾外不知道为什麽起火爆炸,乔治受伤入院,短期内恐怕没有办法回来上班.

    她听着这些,觉得因为惊悸而气虚,整个人都发软,不知道为什麽,她马上联想到骆耕的车祸,那些重伤,人亡,超过半年的不良於行,几近三年的复健….;所以,这就是为什麽乔治的电话都不通,为什麽骆耕在周日夜奔去天霸,也是为什麽连安和莉亚两人那样J飞狗跳!她觉得头晕目涔,不觉手就扶上额角,但是急切地一连串问出:

    “那乔治伤得怎麽样呢?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老板换一口气,无奈地说:"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先请了一个月的假,说是医生的建议.骆耕有去看他,说外伤很多,脑震荡,但是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她垂下了首;对於"没有生命危险"部分,她松下一口气,但是,“很多外伤"?!她想到乔治那张无论任何角度都完美的脸,还有他引以为傲的T格,这样的一个人,一场爆炸可以把他毁到甚麽程度?想到这里,她又有整个人都发凉又惊痛的感觉.

    老板又叹一声,无奈的说:"他的复原期也不知道要多久,甚麽时候可以回来工作,所以,你们这几个人只好辛苦了,尤其现在近年底,天凉下来,北方的雪鸟客户都搬下来了,无可避免的一定会b较忙,你自己要注意身T….”

    老板说他的,但是她的心神早就飞到九宵云外;乔治的伤究竟有多重?以乔治这样的人,他要到甚麽地步才会把电话关机?就连简讯也不回–或是,都没办法回?一口气请一个月的病假,这岂止是甚麽"外伤"?!这是她开脑瘤开心脏的请假长度啊!

    想到开脑瘤开心脏,她就猛然觉醒;在听了乔治的事後,一时她已经完全忘了她原本得要跟老板说甚麽.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得要跟老板说她也要去请假,而且不是一个月而是两个月,这麽残酷惊人的事,她觉得实在是非常难以启齿,但是,问题是她也是诸般不愿百般无奈啊.

    老板说完"无可避免一定会b较忙"这句,其实是所有的重点都已经涵盖到,也就是说,老板觉得要跟她说的话已经讲完.所以老板把双手合了,说:"我会全力帮忙,有甚麽事随时找我.”

    她知道这样讲完老板的意思就是解散,你可以去做工了.有两秒钟那麽长的时间她考虑现在就不要跟老板讲这件事,而等到有手术确定的日子再说.但是,想到刚刚黎才提醒她,如果安排好的话他们很可能随时会要她入院,如果她现在不说,难道要等接到黎的通知,b方说下午三点打来跟她说五点入院,然後才去敲老板的门说:嗯....,excuseme,我要先下班一下因为我要去住院开脑瘤?!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就算是万分困难,也得要趁现在还坐在老板面前时向他老实招认.她不禁微蹙了眉,不自觉地挪了一下坐姿,低低缓缓的开口:

    “有一件事,我今天一定得要向你报告.....”

    从她懊恼的神情和怯然的口气,老板马上就意会到她要说的不会是甚麽好事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尽量长话短说;重点都涵盖到的说她已经有一个心脏手术安排在一个月後,现在她正在等通知,可望这一两天,或至少这星期内先动脑瘤手术.

    她眼看着老板盯着她的眼sE越听越深沉,纠结起来的眉心里,悬针纹越来越深,而且透着黯沉的墨黑.到最後,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手扶上下巴,显得紧闭的双唇下垂得格外的明显.

    她知道自己其实大概只讲了一分多钟,但是感觉上这个过程好像长过攀上喜马拉雅山.在她讲完闭嘴後,老板仍然那样紧皱着眉盯着她,墨绿sE的眼珠好像一潭淹满青苔的Si水.好一会儿後,他终於开口问,声音透着几分嘶哑:"你跟连安讲过没有?”

    她只能点头,老实承认她已跟连安讲过,连安也知道她今天进来是要跟他办交接的.

    老板的手仍然扶在下巴边缘,开始来回抚着沉思,视线不知道落在何处,显得出神又入神.她可以感觉到他x1入好大一口气,但是按耐住自己没有叹出来,她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在此时冒出一句,呐呐的说:“原本我以为乔治可以帮一些忙,结果没想到...”

    老板的视线倏地转回她身上,眼神近似凌厉;她几乎可以听得到老板的心声:你现在讲这些废话有个P用?!

    但是,那眼神只有半秒钟,然後这位向来学者风范仁者气度的老绅士的目光就柔和下来,甚至带着关切的不忍和怜悯,终於叹出积在心上的那口气,很明显的对她表示同情,而不是对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几近落井下石的扫把星不满,而低声,接近无力地说:

    “那,你就甚麽都不要管吧,跟连安交接,连安工作的问题我会想办法.”

    她不知道要说甚麽;是要说谢谢,还是对不起?终於她甚麽都没有说,而只默默的点头说好,她会这样做.

    然後她就从老板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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