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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4 (第2/4页)

间出来了.

    连安在电话上,但是视线跟着她从老板房间走出来.她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也盯着连安,眼神交会处,充满了无言的懊丧,沉重,忧急,和不安.进房间,她把电脑打开回身开cH0U屉的锁,把一些处理中的档案抱出来,才回过身来,就看到连安一步进了她房间,在她开口前就先说:

    “是乔治说不要跟你讲的.”

    “所以,他会讲话?!”不知道为什麽,她竟然觉得自己的反应带着欣喜.

    连安低了头,短而重的叹出一声,说:"其实,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讲话,是他爸爸打电话给骆耕的.”

    听到这一句,她心下大惊;所以,乔治的伤已经到了通知父母的地步?!乔治的父母近在纽泽西,就算这麽近,乔治不常去看他们不说,也很少听说乔治的父母来南方,一出事父母就来,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她急切地开口:“老板说骆耕有去看过他,可是,究竟他....”

    连安点了头,随即接下去说:"有,骆耕星期天一早接到乔治爸妈通知,然後就跟我和老板讲了,老板要他马上起身去天霸,驻站在那里接手乔治的工作,所以骆耕星期天晚上就去看过他了.”

    然後连安显现出几许困难,不知道该怎麽说下去的神情;“骆耕说他脑震荡,不过神智算是清楚,外伤很多,很凌乱,上半身几乎都在纱布里,有骨折也有烧烫伤,倒底要经过多少次甚麽样的手术,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昨天实在是太忙了.”

    听着连安说这些细节,她整个心都揪起来,觉得好心疼,好难过;连日来发生的事情,一时所有的情绪翻涌上心头,全部凌乱的混杂在一起;觉得对不起连安,担忧乔治的情况,自己即将手术但还不知道是在哪天在何时,已经急火焚心但表面上对她仍得要安定持稳的黎….所有这些的压力和焦虑,都让她觉得整个人疲软又无奈,几乎没有力气和心情把自己支撑在这里.

    连安的心情可想而知也是非常复杂,但是显而易见工作的压力对他更是刻不容缓,於是连安非常实事求是地说:"我们赶快开始交接吧,我十点半有个会要开,十一点半还有个会在外面,我们现在不讲,就要等下午了.”

    她不禁在心里接下去:下午的事谁知道,说不定我下午就被召进医院去了.於是她强打起JiNg神,跟连安两人埋首开始交接.专心做事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她觉得好像才没多久,而且事情甚至还没讲完一半,连安的手机闹钟就响起来,然後连安就匆匆站起身,无奈地说:"没讲完的事,如果可以交代莉亚,就找她讲完,其他的东西,中午我回来再说.”

    然後他强调一句:"中午不要跑了,我应该一点以前可以回来,我们一面吃午餐一面继续.”

    她点头,接下去说:"我会准备好午餐等你回来吃.”

    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麽连安噗哧一声笑出来,说:"OK,那我要吃芥蓝牛r0U饭.”

    她不禁抬眼望了连安,心里冒出一个字:seriously?!但是她也乐见在工作压力下像被乌云罩顶一样的连安有这般心情.於是她像忠实的家庭主妇一样认真说好,然後连安就开始往外走.

    在连安跨出她的办公室前,她终於忍不住问出这句她一直疑惑在心的话:"为什麽乔治说不要告诉我?”

    已经背对着她的连安,停下步伐,顿了一下,叹出一口气,才回答:"我其实不知道,我跟你讲过了,是乔治要他爸爸这样跟骆耕说的.”

    她觉得这种事简直是匪夷所思;这能瞒多久?不见了一个骆耕,难道她不会觉得奇怪,问为什麽吗?

    在她这样问了连安後,他又叹出一声,说:"骆耕说,乔治原本想的是也许迈阿密那边会派人去暂代他的工作,因为毕竟他们那边人手b较多,但是没想到老板派骆耕去.”

    连安讲到这里,她就明白了;如果乔治的事维持在南佛的范围里,那中佛这边,真的就可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唯一的,是乔治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不巧也要开始动大手术.

    “可是,不告诉我究竟是甚麽意思呢?!他这麽不把我当朋友吗?!”说完这一句,她觉得自己的眼眶开始发热.

    连安叹息了,肩也垂了,转过身,回到她桌前,带着"你怎麽这麽傻”的语气好声说:“当然不是啊,他怕吓到你,我想他本来是打算能拖就拖,等到他复原一些,情况看起来好一些,然後再跟你讲,这样你b较不会受到这麽大的冲击吧.”

    然後连安垂眼瞄了一眼手表,她马上明白她不该再耽误连安,於是马上识相地说:"你赶快去吧,我等下会传好芥篮牛伺候.”

    连安微微一抬嘴角,噗出一声短笑,对她摇了几个手指表示再见,就快步冲出门去.

    连安走後,她埋首继续进行她该做的一万五千件事情,可是,做了没几分钟,她就意识到,没有连安在旁迅速的一件一件事点下去,她就完全失去了动力,丝毫没有办法专心在工作上,满脑子都是乔治,想到游艇爆炸,物件粉碎纷飞,火光直窜天庭,游艇像铁达尼号那样沉没,一片乌七八黑的天霸湾里,海面上都是残油和残骸…乔治究竟什麽时候才得到救援?他的伤倒底严重到什麽地步?有没有炸飞一条腿,失去一只眼睛,掀掉一块头皮?他们这会儿是跟她说实话,还是又继续再瞒一层,把他说得没那麽严重,所以她不会吓到心脏衰竭?

    她坐在位子上咬牙发呆,发现自己惊恐焦虑的想像已经荒唐到快要抓狂的地步.蓦然间,她猛地觉醒,拿起手机就把骆耕的号码按下去.

    响了几声,进了留言信箱,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尖叫出来,尽量保持声音清稳的先问候他,然後客气的请他cH0U空回电.挂了电话後,她做不了五分钟的事情,就觉得自己焦急到快要跳起来.她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了几圈,x1吐了几次,在心里命令自己要冷静,稍安勿躁….

    结果,她一坐下身,就抓过手机拨去乔治办公室.但是骆耕并没有像上次一样马上就接起来,响了几声後也进了答录机.

    她颓然用手支了头,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忍下去.於是她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天霸办公室代表号拨下去,接通後请总机找到骆耕或乔治的助理.不知道听了多少个银行的信用卡房贷车贷…东东广告後,总算有个nV生的声音传来.她说了要找骆耕,对方就用”你的鸟事不关我的P事”的口吻速度很快的说”他在开会请等会儿再打来”,讲完後就打算挂她的电话.她马上大声一句拦下她,好像一脚先踩进门里让人关不了门的业务一样,用更快的速度坚决到几近强y的说:”跟他说我是林予瀚从奥兰多打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找他!”

    然後再加上一句:“要他现在就接我的电话!”

    对方停住两秒钟,可能正在心里忖度是否甘心屈服.也许她的语气实在太过急迫火爆,不知道招惹她会有什麽可怕的下场,於是那nV生勉为其难的说了”请稍等”,然後她耳际又出现广告和音乐,但总算这次没有让她等到抓狂,电话就被接起,然後骆耕的声音传来,hello得低沉又无奈.

    “抱歉,我…”两个人在同一秒说出同样的话,在空中的线路中互相碰击;她是要说”抱歉我这样打扰你开会”,猜想骆耕是要说”抱歉我没能先跟你说乔治的事”.

    既然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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