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铎】颠倒心_06-1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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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10 (第5/9页)

    他转身离开,荣安洁白手指捏着竹剪,一会儿露出阴沉沉的笑来,抬手剪断了一根蔷薇藤,径直踩了过去。

    肖铎倒也没有说谎,他在外头的确有要事,只是这要事是他回了昭定司才知道。

    谢危晨起朝会,半途就发了谕旨,要昭定司秘密调查几个朝臣。刀琴送来的,显然没让其他人知道。

    肖铎扫一眼名字,当下知道谢危什么意思。

    既定了秋季开科,就要有京中的考官,考官有个主考官,下头还要有其他考官。谢危否了举孝廉,便是不想要世家大族借名塞人,也不想要世代为官的袭位,因此他必然会从布衣出身的文官里选人。

    但布衣出身,得了势,也会转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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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就要昭定司去细查,查这些人如今品性如何。小瑕疵不要紧,不可有大问题。

    肖铎分下去,要曹春盎去做,而后又把人喊回来,问了问如今宫里侍奉的人数,盘算着大朝会时禀奏一番,也省的实在没有话讲。——毕竟昭定司做的事情阴私居多,给王公大臣们听了,要吓破胆子。

    他今日来得晚,故而处理完公务就过午了。也不知怎么的,平日习惯的椅子今天不得劲,左右改姿势,都觉得下身压着难受。肖铎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今日看点儿文书,便要挪一挪,否则女xue那两片软rou就要挤着不舒服。实在看不下去,索性将公文一丢,自己去查人,预备找点儿让人难堪的把柄,后日大朝会上让刑部尚书丢脸。

    可巧,刑部尚书之子平日热爱眠花宿柳,今天正巧白昼欲宣……宣不得,浴佛节刚过,花楼的姑娘们持斋还没完,只能听曲儿。

    肖铎在他隔壁,隔着屏风看他听得抓耳挠腮十分难受,自己看得也十分难受,甚至想不通为什么要来,欲走了,又发现自己的旁边居然是宇文良序。

    他当即到了另一头隔间里,“你怎么来了?帝姬知道么?”

    宇文良序尴尬摸摸耳朵,看向另个低头的人。

    肖铎一看,居然是穿了男装的步音楼。

    “你怎么也来了?”肖铎问。

    步音楼干咳一声,看向坐在旁边的人,“这么……梦jiejie,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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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解语?”肖铎这下真搞不懂了。

    梦解语亦是男装示人,她正经道,“我们如今结了个西蜀食社,今日头一回碰面,其余地方都太热闹,索性来这儿吃酒听曲。”

    “诗社?”

    “食社,吃东西的。”宇文良序忙解释,“他俩要来,我作陪罢了。”

    梦解语身旁小丫鬟也跟着点头。肖铎无语,他瞥一眼刑部尚书的儿子,此人已经不是抓耳挠腮的难受了,乃是抓狂的难受,显然听不进去曲子,只想同姑娘搂搂抱抱。

    “……你们聚吧,我别处忙了。”肖铎起身离开。

    他走后,步音楼道,“咦,他今天仿佛不太一样,但我讲不上来。”

    宇文良序也赞成,同样说不出不同之处。

    梦解语的小丫头道:“我看肖掌印今天模样,怎么和咱们上来时见到那个昨晚刚破身的姑娘举动一样。”

    梦解语敲她手背一下,“胡吣什么!编排肖掌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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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良序道:“肖铎他……虽然……但肯定这方面不可能。对了,那姑娘不是让她情人赎回去了么?哦,我忘了,昨夜正是她情人来了,万幸万幸。”

    步音楼插不进话。

    她甚至没法因为梦解语那小丫头的话发笑。

    因为在座四人中,唯有她知道,肖铎当真……可以算成姑娘。

    08

    肖掌印浑然不知自己昨夜真实情况被无意中的,他回去昭定司,见曹春盎同一干人等皆是喜气洋洋。刚走到那儿,曹春盎便迎上来,“干爹,帐划回来了,您猜怎么的。”

    “我不猜,你直接说吧。”

    他的干儿子得意环顾一圈四周,其余昭定卫也得意的微笑。

    “刑部做账的,跟侍郎一气,把咱们的银子昧了六个月,拿去放印子钱。”

    “哟。”肖铎背手,“想必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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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咱们自然不能要苦主的利钱,但这利钱呢——归帐时候,他们可是记的咱们的名字,自然咱们拿回来,也要对数。”

    “嗯。”

    曹春盎道:“虽说放昭定司也不算多,可总归是钱嘛。况且还打了他们脸面。”

    “打脸要紧,钱也要紧。”肖铎吩咐下去,自己又去看公文。

    他竭力忽视坐着时下处的古怪,最后实在忽视不了,拿了一只软垫。

    四月初十,大朝会。兴许因为肖铎就站在殿上,并且嚣张的带着刀,没人弹劾他,也没人指摘昭定司。肖铎两眼放空看柱子,心道那麒麟铜首不知擦洗干净了没。一会儿大家说完,便到了肖铎,肖铎讲宫女太监更替之事,谢危准了,批给他去做。

    肖铎找到如今宫里管事的太监,要他各个分下去,适龄宫女不许留,全部放出,太监便看个人愿意与否。如此里外一番下来,到了傍晚,又要去找谢危。

    想到谢危,肖铎便觉小腹里有几分痒意,跪着时候酸痒浓厚一些,待到谢危批完折子,同他进寝殿去,就变成了快乐的战栗。脱了下裳方知小衣已湿了,贴着皮rou。因有浴佛节那夜经历,且两个都是成了精的人,今夜就心体契合,行了几次事,懒懒睡去。

    如此到五月中,宫内轮替完成,皇城看着人气鼎盛许多,明衡殿依旧清净,但因肖铎时常出入,便有传言说肖掌印从前做小太监时伺候人伺候的好,万岁爷要他侍奉。既然肖铎在侍奉,便有其他上进的想靠前,也不敢了。

    因着忙碌,肖铎已近一月未见步音楼,他正想抄近道去鹿鸣蒹葭,顺便看看她那儿要不要添人手,刚到荣安居住的冷宫,就听得墙根一阵哭声。肖铎本不欲再同荣安宫里的人接触,只是那声音太凄切,或者他如今心肠软了点儿,遂越过草木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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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浴佛节后遇见荣安时,那个自告奋勇摘蔷薇去的小宫女。

    小宫女已然哭的双眼肿起。肖铎蹙眉想了一会儿,还是静静走了过去。

    他不想接触荣安和荣安宫里的人,这是事实,然而荣安既然还在,就是个总有一天会炸开的炮仗,得看住了,至少清楚什么时候火信烧了起来。经过这一年,荣安对昭定司极为戒备,冒然插一个进去,被她发现的可能非常之大。

    不如就卖这小宫女一份人情,将来也好探听情报。

    肖铎在她身边站了好一时,那小宫女才发现,认出是昭定司掌印,立马伏跪在地。

    “你哭什么?”

    小宫女忙摇头:“奴婢只是……只是思乡了。”

    “我看你进宫也不少时日,你若是思乡哭泣,断不会哭这么久。老实说。”

    小宫女不经吓唬,三两下就把事情倒出来。

    原是这回新太监入宫,荣安宫里也分了一个。这小太监恰好同小宫女是同乡,攀起来幼时兴许还一同玩耍过,只是两头家里都穷苦得很,小太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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