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铎】颠倒心_21-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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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25 (第8/9页)

甚至比一些寻常百姓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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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遂只在两三个菜里放了药,这样只有四五人会神志不轻,剩下的可能有七八人在两个时辰内逐渐失声。待观察到有人开始在囚车上自言自语发笑,知道药粉起效,他才悄然离开。

    主道上,他遇到了找他的昭定卫,也得到了他想到的最差结果。

    ——所有天教教众皆交由大理寺收监,刑部主审,待刑部审过,再交给昭定司。

    肖铎叹气。

    他当然可以去找谢危,要谢危下旨,但这太明显了……问出什么来,谢危的旨意就成了欲盖弥彰和故意为之。

    不过也好。

    只要能让刑部审不出任何关于度钧山人真实身份的东西,谢危就是安全的,而且比昭定司来审更加安全。至多最后弄具差不多的尸身在米仓山,就说此人得知大势已去畏罪自杀。

    “是张遮主审?”肖铎问。

    昭定卫点头。

    肖铎想了想,又问:“尚书自己没发话,是下面人提了,最后大家一起提,没办法才让张遮审,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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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肖铎冷笑道:“让张遮顶锅呢。叫曹春盎写张正经拜帖,送去张遮府上——不,等等再说吧。”

    张遮得了刑部侍郎的位置,原先那位自然不服。因着他拿昭定司的公钱私用,肖铎入蜀前,他已经半被停职,如今更是改了个明升暗降的闲职,他便鼓动了朋友,要让张遮难堪,审不好自然有道理弹劾,审好了也可以说张遮严刑逼供,证词不可信。

    肖铎很希望张遮做主审,又不太喜欢别人拉帮结派的欺负人。

    也许因为昭定司就是被六部拉帮结派欺负的一群,虽然从来没人讨过好。

    “等会儿还有事儿吗?”

    那昭定卫想了想,摇头说:“正经事儿没有了。只是听曹大人说,宇文小王爷想来找您,看能不能帮忙走走门路,去户部看看。”

    “他去户部干什么?”

    “好像是要听经济学问……我也没记清楚,曹大人就提了一嘴。”

    肖铎道:“他身份要紧,告诉曹春盎不能答应,你们也别乱给他说好话。这事儿我知道了,要万岁爷同意他才能去。”他猜得到是宇文良序如今想学一学经营一方的法子,跟着户部先看民生决断,再好不过。“既没有正事,我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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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就往皇宫方向走,那昭定卫道:“若要找您,去哪儿?”

    “明衡殿!”肖铎摆摆手,没回头。

    九千岁今日穿了粗布衣裳进宫,御林军很不理解,但没人拦。肖铎先去明衡殿,见后头开始栽花草,傍着红墙自然生长了一棵很大的白玉兰。

    宫中诸多花卉,肖铎最喜欢玉兰花。这花开的时候如同知道自己要落,一夜就满树盛放,要落的时候也绝不留恋,从不会一片一片的瓣儿往下掉,一定是一朵完整的干净的扑到地上。

    刀琴在院子里指使宫人搬运东西,他看到肖铎,把头低了下去。

    肖铎说:“你非得我隆重谢你么?你明明知道,这样的话,万岁爷要狠狠罚我。”不等刀琴讲什么,他又说,“改日端太皇太妃出门,请你随护,一同吃酒去,你来付账,我们有好几个人呢。”

    接着他就像没跟刀琴说过话一样,款步走入明衡殿真正的寝殿。离温泉池也不远,而且原先开放的回廊在这处成了半开的,冬日更加暖和,夏日将帘子卷上去,也不会闷热。最西侧的房间似乎已被定做别的用处,肖铎看到了斫琴的工具,还有一排一排的书架子,这处窗口正对着那一书玉兰花,窗前放了一张小案,若是看书累了,便能侧头瞧一瞧。

    至于谢危提到过的暗室,就是从这个房间角落的暗门进去。里面居然差不多三丈见方,也不是纯然没有窗户,只是对着御花园已经荒废的一角,满眼只有葱茏绿树与淡紫淡蓝的绣球花朵。

    肖铎环顾空荡荡的房间,心中生出古怪的羞赧。

    谢危讲过,要他自己选东西。屋子里至少要放一把椅子,因为谢危要坐着,但至多也就一把了。床榻也许不必,放置东西的柜子架子一类贴墙。天顶打钉用来固定链条的话,还得看看是什么木头的顶。像内书房的矮案也要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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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羞赧随着他离开暗室消失,他也站在院子里看,然后指了指玉兰树下,要他们将这里搭一个不太高的平台,平台上要有石桌和两张凳子,灯不要太高。

    肖铎非常自然而且顺畅的说了出来,这是他应得的,明衡殿的宫人不能拒绝,谢危也不能拒绝。

    谢危说赐他九千岁荣称和凤纹飞鱼服,是过了明路。

    那么他的确也该做一些过了明路的人会做的事情了。

    做完这些,他才去前头找自己放在那儿的替换衣服。谢危已经回来,将黑色龙袍换成一套月白的衣衫。谢危做太子少师时,也不管身有功名,总要穿一身白的衣服,或是其他的近白的浅色,偶尔会罩上石青或群青的外袍。

    见了肖铎,谢危并不惊奇,“去后头看过了?”

    “是。”肖铎想了想,先把手洗干净,他去下毒回来,也不知道手上有没有残留。

    “做什么去了?”

    “奴才让人在后头玉兰树下面砌个台子,可以赏月乘凉。”

    “问你出城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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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将粗布外衫脱了丢在旁边,露出纱绸里衣,“蓉城抓到的天教头目明日进城,不知他们里头有没有人知道太多,奴才去下了点药,能封住几张嘴,只看造化了。”

    “我遗留的恶果,却要你来收拾首尾。”

    肖铎没想什么,他的衣带散了,本想重新系,系到一半又觉得似乎没有必要。

    同谢危独处时,若无公务,心猿意马只是迟早。

    “朝中各位大人这些日子,弹劾奴才的越发少了,分明奴才行事比从前更乖张。恐怕是万岁爷说了什么,既万岁爷如此回护奴才,奴才自然也要一般无二。”

    他的衣带只系了个活扣,行动间轻薄纱绸露出如玉的皮肤。不走动也遮不住多少,夏日穿的贴身衣服本就透亮,只把胸口两晕朦胧成了看不清的粉色。

    谢危原先在翻书,听到后手指顿了一顿,贴着页边轻轻划下。

    肖铎背对他,找那套新蹀躞,半日没摸到。

    “虽说同万岁爷比,奴才实在有限,但奴才从前尽力……尽力护着太皇太妃,如今自然要更加尽力的护着您了。”他说完,站在那儿,抬手摸了摸脸,觉得烧得慌。

    “你要护着我。”谢危像是听到了有趣的事情,但他没有笑,他很郑重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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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重复像是一种疑惑。

    谢危抬手,按向自己的心口。

    肖铎不知何时回头,见他靠墙站着,一手握书卷,一手死死压着左胸,以为他不舒服,忙过来查看。谢危看他低头时,从衣领中露出一段脖颈,为了更好伪装成平民闲汉特意勾出的几丝漆黑碎发落在上面,如黑夜里,只有雪是分明白色的,其余很多东西,无论原本是什么颜色,都是黑的。

    “……独生独死,独去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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