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试王朝_第54章毁灭与救赎(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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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毁灭与救赎(上) (第3/5页)

脆弱和转瞬即逝的,它在本质上是一种逆熵存在的自组织现象,是一种动态复杂的高等秩序T,而与之对应的,则是‘熵增定律’这条宇宙的绝对法则,在这条法则下,我们甚至可以把整个宇宙看作一条奔流不复返的‘熵增之河’。人类的历史,或者说整个人类文明,就像是‘熵增之河’中一朵向後翻腾的浪花、一片稍纵回旋的涡流、一座小而遗世的孤岛……文明尚且如此,生命更是渺小和脆弱,在这条‘熵增之河’中,无时不面临着自身的消逝和湮灭。从生命的角度来说,‘熵增’就像是一条逆流,生命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是不停前进、不停扩张,就是坐以待毙、自我消亡,这便注定了生命的本能如同薛定谔所言只能不停‘以逆熵为生’,不停的x1收和吞噬自身周围的秩序T,围绕自身不停的建立起贯穿着权力或者说支配力的‘扩展秩序’,以此对抗‘熵增’的逆流——正如罗素所说:‘每一个生物T都仿佛一个帝国主义者,竭尽全力要把它所处的环境转化到它自身以及它的後代身上去。’这种转化,对於低等的生命来说只能是向环境妥协的被动进化,而对於高等的智慧生命b如人类来说,就是向环境宣战的主动征服,这种征服在自然环境中表现为对大自然的开拓改造,在社会环境中表现为对周围一切人和物的影响力和控制yu;也就像尼采所认为:生命的本质就是‘权力意志’,他口中的‘权力意志’便是我眼中的‘扩展持续’,人的一切行为、活动都是‘扩展秩序’的表现。这种生命意志的本质就在於不断的扩张自己、创造自己、表现自己,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扩张自己的支配权或控制力。人们追求食物、追求财产、追求创造、追求地位、追求占有和征服,根源就在於这种‘扩展秩序’,而社会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一切争斗、奴役、压迫、剥削乃至战争等等,都是‘扩展秩序’相互作用的T现——简而言之,这种作为高等生命的人类的‘扩展秩序’主要有两种表现方式,一种是人对自然或对物的‘扩展秩序’,一种是人对人的‘扩展秩序’,前者表现为一种经济学层面的秩序,可以理解为生产力、资本或者对财富的追求,後者表现为一种政治层面的秩序,可以理解为公权力和对权力的追求……这两种‘扩展秩序’齐头并进、相辅相争,如果非要问到底哪一方更具有主导X,那麽‘扩展秩序’最直接的T现还是一种人与人、人对人之间的‘权力秩序’,公权力可以直接控制个人,君要臣Si、臣不得不Si,而资本则必须用些手段才能实现对个人的控制,b如金钱的利诱或温饱住食的胁迫等等,因此它对人是一种间接的控制,是一种间接的权力,但同样不可忽视。”

    导师听罢不禁沉思道:“你说了这麽多,得出的结论就是:资本和权力是主导着人类社会发展的两GU力量,而权力更具有主导X?”说着他不禁笑了笑,“孩子,你的长篇大论有令我耳目一新之处,但更多的只是让我感到幼稚天真,就像是一个中学生想用初等数学去证明费马大定理一样异想天开。生产力的发展水准才是最具有决定X的主导力量,而建立在生产力高度发展之上的现代资本的力量远超你的想像,封建王权的统治也b不上它的无孔不入,它才是这个世上最强大最有主导X的力量。”

    “我并不这样认为。”邵凡淡然说道,“人类漫长的历史中,权力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淩驾於资本之上——古代的国王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甚至富商巨贾的生Si,而富商巨贾们却必须成长到足够强大,联合起来发动一场革命才能推翻国王的统治;皇帝的一道旨意就可以驱使数十万人为自己无偿修建g0ng殿、陵寝,而资本则要先掂量下怎麽给工人发工资;权力可以将一件东西直接占为己有,而资本去买对方还未必肯卖……资本做梦都想拥有或取代国王那般的绝对权力,但它本质上却难逃间接权力、影子权力的命运,权力曾经长期无可撼动的统治着世界,至今仍统治着世界上四分之一的人口,而资本至今远未也根本谈不上征服世界,仅仅罗斯国和罗夏这两个集权的大国就让它一再碰壁……”

    “你的理解完全是本末倒置,正因为资本的潜力上限远远超过封建王权,封建王权才注定被资产阶级所推翻,而如今的世界局势——且不说罗斯国和罗夏国这两个国家多少程度上已被国际资本势力渗透侵蚀,他们在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对峙中越来越式微却是不争的事实。”

    “资产阶级之所以能推翻封建王权,自身的成长强大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还是封建王权这种权力结构的自身缺陷,只是当它处於周期X的衰落期才给了资产阶级推翻它的机会,它的堡垒更多是从内部攻破的。”

    “你的论证是靠不住的,因为东方王朝的兴亡周期律一说并不完全适用於西方的封建王权,拜占庭帝国上千年的历史,古斯塔夫王朝,罗曼诺夫王朝七百多年的实权统治,或许都超出了你对封建王权的认识。”

    邵凡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我们先暂时搁置权力和资本到底谁是谁本源的问题,因为两者如果走向极端,最终都是人类文明秩序的威胁,都是社会共同的症结。”

    导师听罢没再反驳什麽,示意邵凡继续说下去。

    “人类是一种动态开放并具有相当自主X的高等秩序T——‘熵增法则’下人类作为高等秩序T‘逆水行舟’的秩序扩展本能——作为直接‘扩展秩序’的政治权力秩序和作为间接‘扩展秩序’的资本权力秩序……以上三点构成了人类文明与这个世界的基本轮廓,多少文人墨客为这种文明着上了伟大壮丽的sE调,认为世界的改造和征服、社会的开创和激荡,无疑印证了人类文明秩序正走在通向光明永恒的康庄大道上,但熵的定律却提醒我们,‘无论在地球上还是宇宙或任何地方建立起任何秩序,都必须以自身周围更大的混乱为代价’,换句话说,人类在不停减少自身熵值建立起一种大规模‘扩展秩序’的同时,却在同时加剧着身边甚至自身内部各种熵值的恶化,一边在创造秩序、一边却在制造更大的混乱,在走向兴盛的同时也在为自身的衰亡埋下种子。这在自然界表现为人类文明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在社会环境中则表现为少数社会上层有条不紊的豪华奢侈与广大社会底层的沦丧乱象间的鲜明对b,孕育着社会一次次动荡和走向衰乱的种子。资本权力将优渥井然的生活赐予了资产阶级,留给无产阶级的只是一片狼藉的残羹剩饭;权力将享有大多数资源的优先权赐予少数统治阶级,而身为大多数的人民则为了争夺剩余有限的资源道德崩乱、不择手段;然而底层或基层的崩乱必然导致整个社会的沉沦,一言蔽之,无论是权力还是资本,建立在任何一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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