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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呀》岑伤篇 (第4/5页)
处宣扬别人隐私的人。他回到了宿舍,宿舍是月泉淮给他换的单人寝——然后摊开了他的日记本,他已经很久没写日记了。 他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好。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期末考完,就要放寒假了。 和其他对假期充满着期待的学生不同,岑伤对于假期没有一丁点好感。他不想回家,回家意味着见不到月泉淮,也意味着要不得不面对岑安和。人就是这样,在天堂待久了,就不会再想回到地狱了。 但他也确实没地方可以去。 虽然手里有月泉淮给的很多钱,但是岑伤的证件都在岑安和手里,就算是有钱也没用——至于同学——除却月泉淮之外,他和任何人都不熟,和乐临川的关系也十分微妙,不可能借宿到他们家去。但就算他和月泉淮很熟,他也不敢向月泉淮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 他得想办法把自己的证件拿走。 机会来得很快,岑伤刚回家时岑安和不在,他难得过了几天消停日子。唯一遗憾的就是哪怕他五分钟就看一眼手机,也没有收到月泉淮传给他的任何消息。直到一个星期后岑安和回家,他看到几个月不见的儿子,喜出望外,寥寥数语便表达了自己的思念之情,紧接着便一转攻势,要他跟着自己去参加一个饭局。 岑伤长得和楚腰很像,而且现在正是好年纪。岑伤懵懂无知的幼年时期便经常看到楚腰跟着岑安和一起出门参加饭局,每次回来的时候口红和眼影都是花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楚腰,手指尖不由自主用力,在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痕迹。 1 “我可以去,但你得把证件都给我。”岑伤说。他还没成年,是很难忤逆自己的监护人的,就算他离家出走,到时候岑安和报警也会很快把他抓回来。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讨价还价。 岑安和打量着他,似乎是觉得就算给了证件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于是干脆地答应了他,临了还不忘过一把当父亲的瘾:“你这头发像什么样子,有时间赶紧剪了,留这么长,男不男女不女的。” 岑伤没说话。 反正他本来就男不男女不女的。 不过岑安和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饭局上,头发很长的不但有岑伤,还有月泉家的独子。 当然,他没有那个攀上月泉家的本事,他攀附上的不过是个月泉财团的中层而已。岑伤待在末席,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坐在首席左侧的月泉淮身上,但是月泉淮没有抬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岑伤一眼。他杯子里的应该是加冰柠檬苏打——岑伤又看了看自己杯子里的,透明的,但不是水。 是白酒。 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他见面,更窘迫地自然是他要被迫站起来喝酒应酬,说一些好听话来奉承他们。理所当然的,他根本不会喝酒,辛辣的白酒从他的舌尖滚到喉咙,第一杯才勉强喝下去一半,像是凌迟一样。 与其说是鼓励不如说是起哄,月泉淮这才从假寐里睁眼来看那个发出熟悉声音的人。岑伤此时和他目光对视,手一抖,差点把杯子砸了。他感到了一丝无地自容,直到席上传来一声淡淡的嗤笑。 1 那声音很小,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安静了,只有坐在首席的月泉罗终看起来有点焦虑——事情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发展了,月泉淮站起来,不给任何人面子,直接站起来就推门离开了。 就算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但全程没有一个人制止,也没有一个人发出什么异议,仿佛这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就连月泉罗终也只能摆出一副头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月泉罗终极度溺爱这个天赋异禀、又是上了年纪之后才求得的儿子。 就在他们打算继续推杯换盏的时候,下一秒,月泉淮又推门回来了,他看着岑伤,眼里没什么温度:“你不跟过来,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岑伤只能在岑安和震惊的目光中跟上了月泉淮,公主就这样拿着链子,带着他的小狗离开了。 两个人一起离开酒店,司机直接送月泉淮回家了,岑伤在放着柠檬味香薰的车里如坐针毡,回去的路上随意的闲聊几乎要变成智力问答题,生怕一个答错就会被直接从车上丢下去。 “岑安和是你父亲?” “嗯……” 月泉淮又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 “他让你来陪酒的?” 1 岑伤很想说不是陪酒,但现在想想好像也无所谓是什么名头了,就算说得再好听又能怎么样呢,实际上的工作不就是陪酒嘛。如果岑安和再禽兽不如一点,又或者今天的饭局月泉淮不在,最后会不会发展成什么比陪酒更严重一点的事情谁都不敢保证。 有权有势真好啊。 “寒假你就在我家住吧。”岑伤哪怕不回答,月泉淮也自有分辨,他直截了当地说——是通知,不是商量,“反正我家除了谢采偶尔会来,也没有别人了。” 岑伤这才知道那幢和乐临川家一个小区的别墅,原来是只有月泉淮自己一个人在住的。 月泉淮随便指了个客房给岑伤当卧室用,但哪怕是客房也已经比岑伤之前住的地方要好上百倍了。 岑伤没有拉上窗帘,于是到了夜里该睡觉的时候,月光斜斜地顺着窗棂洒落到床上,岑伤愣愣地看着地面上的光晕,确定了今天的一切都不是梦,但却又比梦境还要美好。 他们这算不算同居? 第二天起来,月泉淮便已经告诉他这个别墅里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了,岑伤听完月泉淮那过于复杂的规矩,鬼使神差地开口说:“蓝胡子?” 那个会杀了所有妻子把她们藏在房间里的海盗。月泉淮没有妻子,那么,就杀掉同学或者朋友吧。 月泉淮盯着他看,露出了一丝微笑,但随即又立刻消失,留下了一句很轻很轻的问句,带着一丝森森的鬼魅气息:“哦?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1 他想吓唬岑伤,但岑伤并不在乎。 虽然因为月泉淮的存在,让他对活着又产生了一丝留恋,但若是真的变成一具尸体留在他的家中,对于岑伤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 变成尸体,他就会遗忘所有,也不会奢求更多。他不会因为失去而感到痛苦,也不会因为无法得到而感到煎熬。 他的鲜血会在手起刀落间溅落在房间当中,喷洒在白墙上开出粲然的花,即便一次又一次清洗也没办法彻底除去他存在过的痕迹;而他的骨rou会被藏在房间的深处,泡在福尔马林里,苍白但栩栩如生,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去。 若是有朝一日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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